第5章 一次飞檐走壁

说到飞檐走壁，大家印象里最多的定是电视电影里面的那些功力深厚的侠客们，而你们大多也都是象等着大侠们表演一般等着看看乐子。可今天，我要说的是一次有别于这种情形的飞檐走壁。

        记不清具体是几岁，大概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吧，夏天。

        我们住的地方是在当地一个水库的下面，直线距离不过1ooo米。因为在水库下方，有两条河，一条是天然的小河，另外一条是水库里的水供给给灌溉稻田以及供给其他用水而专门修建的渠道。我可分不清是河是渠，反正我就叫它们为河。

        每到夏季，大雨过后，水库的水迅就增涨过了警戒线，这时候，水库就会泄洪。而泄洪就是我们比较欣喜的时候，因为有鱼，哈哈。

        水库里有野生和放养的鱼苗，正常时候我们不可以随便去捞鱼，虽说也有一些没有营生的人去偷偷捕捞，也会有一些被抓到打的不象样的。可我们可不是这样的人，干不了那事。我们只在下游人可以去的地方捞一捞跑出来的小鱼，大都是些手指大小的小鱼，偶尔运气好能捞到一条两条鲫鱼和鲤鱼那就象是买彩票啦。

        泄洪时，因为水流湍急，有些想要自由的鱼儿就会越网逃脱，以为自己是可以重获自由，无忧无虑了。其实，在下游，有我们的网儿还在等着它们呢。

        那天是上午1o点左右，在城里上班的小叔叔不知道为啥有时间来我家了，家里也没啥好东西招待小叔叔，于是爸爸就提议，咱们去捞鱼吧。当然，我们只是在下游地方人们可以呆的地方准备下上几网。如果有收获，今天中午就有好吃的啦。

        本来只是爸爸和小叔叔两个人要去，可我呢，非是要跟着一起去，还给自己安了一个工种，叫提小桶。他俩觉得有人帮着忙倒是也不错，就没有反对。我爸爸和小叔叔拿着人工制造的简易网，其实就是一片网，左右分别加上两条棍子，最前方加一些小铁块小铅块那种稍重的东西。这样两个大人就一人握一边木头棍子，把网下到贴地面，再朝鱼群多的地方去下网。

        水库的水要经过闸门才能流出来，为分解其压力，通常会有两道闸门。一道大闸门是水从水库经过大坝流向主渠道，大约5o米外，就是另外一道闸门，这道闸门则是有两个出口，一个是直行的供水渠道出口，而右手边的就是分流到小河的闸门。

        今天我们先去的是那道主闸门，雨后的路很滑，这已经是泄洪了几天后的闸门了，刚泄洪的时候水流很大，没有人敢那个时候去。

        我被小叔叔和爸爸带着过了第二道闸门直奔第一道主闸门。水流不是很急，我也不知道有多深，反正叔叔和爸爸看到有鱼后很兴奋，就双双跳了下去，接过了网准备下网。而我有些怕，因为到水里的墙很高，至少2米5。中间还有一面缓墙，他俩都是从缓墙下去的。恩，是跳，因为那缓墙也得有2米高。我恐高啊，走在那上面就觉得脚底冲天已经有往下坠的感觉了。

        爸爸和小叔叔下了两网，但是上来的鱼不太多，所以他俩往北边那个靠山的角落过去了，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肯定是一群鱼。我站在墙上，跟着激动，但是不改下去啊，我看着他们在水里水也就到他们胸部的样子，想象着水也不是很深吧。于是不甘于远远的跟着他们兴奋，就一步一步挪着，顺着那面缓墙走到北山脚。这一路的小心和第一次走高墙的兴奋并存着，我走到了缓墙的尽头，靠着一面山和一个水电站。爸爸和小叔叔就在那靠山的下面捞着，好象上来一网鱼不少，我跟着兴奋想去帮着装鱼，这时就向前迈了一步。

        啊......

        对，您没听错，是我的叫声。

        两秒后，就听见duang一声，我落水了。

        说好的飞檐走壁呢？我本是想着踩着那石头再靠近爸爸和小叔叔一点看看他们的战果的。可我忘记了，雨后的岩石上的水，还从石缝里往外渗水，长的那绿绿的苔藓告诉我，再加上一点雨水，必定湿滑啊。可当时我没想到啊，我还幻想着多走两步呢。我真在的脑子里想过走几步就靠近他们看一眼，但是忘记了那得是干躁的岩石才踩得住啊。

        最惨的不是我掉水里了，而是我不会游泳。他们捞鱼捞的正兴奋呢，而且离闸门近有很大的轰鸣声，哪听得见这么一声啊。

        我现在想想，真的级象拍电影的画面。我落水的时候，我知道自己不会游泳，但也没想到水会淹没过我（可见我当时长得有多小）。可事实就是我掉水里了，还是半卧着的姿势，等了一会才现我在水里，离外面的光线已经有一段距离了。我站直了脚，没够着底，心慌极了。我呛了几口水，本能的求生欲望让我往上扒拉着，好在他俩听到我的呼叫了。现在想想后怕啊，怎么没听不见把我给呛死，这样这世上就又少了一个象我这样能讲故事的人啦。

        终于他俩来到我身边了，还是小叔叔一把把我拉出来，跟爸爸两个人踩着下面的石头把我举到了缓墙上。天，我算是捡回小命一条啦。

        半天我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因为一股剧烈的疼痛正在侵蚀着我的身体。我忙低下头找哪里受了伤。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的天呐，我的整条右腿外侧，那整个一条全是擦伤，有的地方皮儿都不见了，还不断的往外面渗血。我想起来了，我不是直接掉下去的，我是“飞檐走壁”的时候踩到苔藓上滑了下去，对，就是右腿皮肤跟岩石亲密接触后才落水的。

        爸爸和小叔叔也吓了一跳，问我有没有事，第一是怕我吓掉魂（不知道谁说的这么一说），第二是问我有没别的情况，好看看下一步怎么处理。

        我呢，也真是皮糙肉厚的，除了呛了几口水，和右腿外伤，没有别的不舒服。

        人俩见了没事，都乐呵呵的跟我开玩笑。小叔叔拿他的白背心帮我擦血止血。

        今天的捞鱼也因为我负伤而终止，他俩一个提着网桶，一个背着我就回了家。

        那时候哪有什么就医意识啊，看着我不象有事的样子，家人就给我上了一点红药水。我就又能乐呵的吃着妈妈炸的他俩捞回来的小鱼，象没事人一样。

        这事呢，也是小事一件，但为什么难忘，因为一次飞檐走壁的特殊经历，让我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学会了小心。还有一点就是那右腿上的长条疤痕跟了我能有五六年，好在我皮肤黑，后来渐渐也看不到疤了。

        对了，忘了说，我是个小姑娘。让各位见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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