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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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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七血淋淋的人头

        夜半时分,田丰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衙署。

        虽说他主内,但事情一点不比主外的齐周少,再加上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体力自然没法和年轻人相比,睡前洗脚的时候都在打盹。若不是仆人提醒,他得一头扎进洗脚盆。

        “使君何必如此?”追随多年的老仆搀着他不禁有些心疼。

        努力睁着又干又涩的眼睛,田丰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催促老仆去歇息。吹熄了灯,撑着又硬又痛的腰板躺在榻上,他自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当年天子移驾河南之前,袁氏曾多次派人来招揽,许以高官厚禄,不能说没有诚意,而且四世三公的政治豪门,那影响力绝不是后起之秀能够比拟的。

        再说袁骠骑和朱将军这两位本身,前者早早名声在外,后者却是近年才崭露头角,差距也是相当明显的。

        自己之所以选择了追随朱广,坦白说,就是因为“冀州刺史”这个位置。

        不是说自己官迷心窍,谁给的官大跟谁,袁绍以其叔父袁隗名义,许了“太中大夫”,秩比千石。

        但袁氏是天下屈一指的豪门大族,在招揽自己的同时,他们也在大肆网罗冀州士人。投奔袁氏,功名利禄自是不愁,可要作到“人尽其才”就不一定了。

        这从双方的安排上也能看得出来区别,袁氏虽然许“太中大夫”,但目的说白了就是“储才”,不管我什么时候用你,先养把你弄过来,养起来再说。

        反观朱广则不一样,“刺史”秩仅六百石,但却掌一州之监察重权,两千石的太守见了也得小心应付。朱将军这是丝毫也不掩饰自己渴望人才的急迫心情。

        还有一点,也让自己很受用。那就是虽然双方都在极力招揽,但只有朱将军亲自出面,而且表现出了较低的姿态,完全没有那种少年得志的狂妄和跋扈。

        且通过这一段时间来的接触和了解,朱将军虽然很多方面都不如他的对手,但有一点弥足珍贵,那就是不管是对是错,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在干什么。

        所以,从长远看,朱将军未必就不如袁骠骑,事在人为。

        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邺城不能丢,冀州不能丢,否则,就算主公有天纵之圣,部下有王佐之才,恐怕也难绝处逢生……

        想着想着,困意上来,正迷糊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先有躺下时,跟十月怀胎似的艰难,可这会儿田丰一跃而起,门朝哪边开一时都记不起,口中大喝道:“出了什么事!”

        门外传来的话语让他胆战心惊:“使君,出事了!”

        南城

        经过一天激战,筋疲力尽的兵们或躺在墙根底下,或缩在城头之上,早已熟睡。即使巡城军官沉重的脚声步也难以将他们唤醒。

        城门洞,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影中,几个人正窃窃私语。

        “都记住了?”这是黄军侯的声音。

        “军侯放心,一字不差。”

        “那就好,稍后我让……”

        突然,一个声音示意,黄军侯立即噤声。黑暗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团昏暗的光芒越来越显眼。

        黄军侯心头一跳,轻声喝道:“蹲下!”话音未落,他已经朝那团光亮走去。

        前方三个人,后头是两名卫兵,前面一人提着灯笼,穿着常服,初时看不真切,等走近了才现是刺史幕府的一名假佐,见过几面,因此认得。

        “黄军侯?”

        “这个时候?你来这里作甚?”黄军侯以审问语气问道。

        那假佐欠个身:“奉使君之命,请军侯立即到衙署。”

        黄军侯戒心陡起!早前齐士安已经召开过军事会议,这时候田元皓召我去作甚?难道……

        正惊疑时,那假佐又冲他一揖:“军侯请自去,在下还要通知其他人。”

        “还有其他人?出了什么事?”

        假佐已经迈出步子去,一听这话又收回来,下意识地左右一张望,这才探过头来小声道:“接替军侯巡逻那位,犯事了。”

        “啊?怎么?”

        “有人违禁夜行,让他给放了,谁知道被使君给碰了个正着,估计啊……”后头的话不用说了,违禁夜行者死,纵容包庇者同罪。

        假佐说完,领着卫兵走了。黄军侯待其走远,琢磨了好大一阵,这才回到城门洞处,低声道:“等我回来。”

        冀州刺史幕府,灯火通明。

        黄军侯到的时候,已有四五位军官在场,他特意留心,果然不见了接替他巡逻那位。与几位同袍打探,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这才让稍稍安心。

        “来了。”有人小声提醒道。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永远不苟言笑的田丰陪着齐都尉从后堂转出,两人均手握剑柄,一副吃人的嘴脸。

        齐周作为留守大员,自坐主位,田丰也往上坐了,众军官正要行礼,齐周已沉声道:“行了,都坐。把人带上来。”

        众军官落座,目光都往堂外飘。

        不多时,果见士兵们将一人五花大绑推上堂来。直到此刻,黄军侯才完全消除戒意,心知跟他无关。

        “我与田使君三令五申,可就是有人不信邪。”齐周严肃异常。“朱将军最喜欢不信邪的人,我也一样。此人明知禁令,却故意包庇放纵亲属,让田使君抓了个现行。我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卑职无话可说,但求都尉与使君念在大敌当前,用人之际,卑职无论在黎阳还是邺城又都卖力作战,暂留我一条命,戴罪立功。”

        齐周嘴有一扯:“我知道,朱将军留我守邺城,你们其实不以为然,还有人说我不知兵……”

        听到此处,黄军侯脑子里“嗡”地一声,以至于齐周后面说的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难道是巧合?我不久之前才刚刚说了他“不知兵”这话!

        等注意力再回来时,主内的田丰已经命令将那犯官拖出去,立即斩讫报来。

        军官们个个危坐,丝毫不敢大意,平时虽见田使君严厉,但此时才知道,那不是玩虚的。

        一阵后,血淋淋的人头展示在他们面前,估计等回去,谁也不用睡了,就想着这张脸。

        黄军侯尤其惊慌,尽管他相信事情不至于泄露,但……“还有一件事。”齐周故意提高音量。“算了,还是请田使君说。”

        二百三十八正义的化身

        田丰本来就属于那种“挂相”的人,朱广曾经开玩笑说他连睡觉都是一身正气。此时满面严肃,目光如炬,便是那心里没鬼的也禁住忐忑起来。

        黄军侯拿眼角余光去瞄,只见田使君冲外头打了个手势,不一阵,便听得脚步声响。灯光昏暗看不太清楚,等全副武装的士兵押着一人来到堂上时,他定睛一看,顿时心头狂跳,急忙低下头去!

        “诸位,有人认得么?”田丰扫视着众军官,不怒自威。

        军官们都摇头,心说怎么回事?这人什么来头?看他形容穿戴,并无稀奇之处啊。

        “黄军侯?”

        黄军侯头若灌铅,怎么也抬不起来,应声时连腔调都变了:“卑职在。”

        “仔细看看,认识么?”

        勉力转过脖子,只晃了一眼,低声道:“不认识。”

        田丰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盯了好大一阵,直盯得对方头都快缩到胯里去了。

        一声冷哼,将目光转向被士兵带上堂来的人:“你姓甚名谁,从何处来?”

        “回使君,小人赵平,乃是城北范静安的家仆。”

        众人一听“范静安”,更加疑惑了,静安公乃是魏郡名士,将军和太守的坐上宾,他的家奴出现在此,难道是牵连了什么事?话说,黄军侯不是他正妻娘家的侄儿么?

        田丰头一侧:“黄军侯,有什么要说的么?“

        “卑职……卑职不明白使君的意思。”尽管预料到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可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刀不架到脖子上,总还有侥幸心理。

        田丰都懒得再跟他废话,冲那赵平一呶嘴,示意他坦白。

        “都尉,使君,这位黄军侯乃是我家主公的侄儿,近来,他们与城中刘杜两家的家主往来频繁,时常闭门密谋。据小人探听得知,他们是在……”

        怪只怪田丰气场太强大,赵平明知道自己非但无罪,而且检举有功,但一看田使君那吃人的模样,还是不禁胆寒。

        齐周见状,鼓励道:“没事,继续说。”

        “诺,他们是在密谋……通敌。”

        一语出,满堂惊!军官们顿时就炸了,通敌!怎么着,要卖了邺城?

        “安静点,听人家把话说完。”齐周喝住几名愤怒的军官。

        赵平偷偷抬头打量几眼,继续道:“因黄军侯今天上半夜巡街,下半夜驻南城,因此商定今夜起事,由黄军侯派人出城与城外的淳于将军联络,企图里应外合,夺取邺城。”

        田丰再次问道:“黄安,有这事么?”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装傻也就没什么意义,黄军侯徐徐抬起头,深深呼出一口气,无视那一道道凌厉的目光,切齿道:“有!”

        田丰正要下令士兵逮捕他时,不料黄安突然直视着他,厉声道:“田使君,城外乃是天子之师!朱子昂身为朝廷左将军,怎敢抗拒王师?”

        田丰脸色一变,断然喝道:“左右!拉下去,斩!”

        “慢!”齐周大袖一甩,离开主位。已经冲上前来的士兵们动作一滞,停了下来。

        田丰眉头一皱,黄安搬出朝廷来,就是想辩白自己,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齐周来到黄安面前,迎着对方的目上光,正色道:“你是想表达,你这么作,不过是顺应天命,忠于朝廷?”

        “当然。城外平逆将军淳于琼乃是奉天子诏兵河北,公等负隅顽抗,我只能出此下策。”估计是齐周的态度传达给了他错误的讯息,黄安自以为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哪知齐士安不屑地一笑,扫一眼都看着他的军官们,朗声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能说服我,不止免你一死,我立即下令开城投降。”

        众人大惊!田丰猛然侧过头,齐都尉,你疯了不成?身为邺城留守,这话是你该说的?朱将军用的这是什么人呐!

        黄安将信将疑,面上阴晴不定。

        齐周无视一众质疑的目光,正色道:“朱将军因为护驾及西征大功,被天子授为左将军督冀州事,城外淳于琼为何兴兵犯境?”

        黄安脱口就道:“朱将军目无朝廷,擅自兵进攻幽州,朝廷岂能坐视?”

        “那朱将军为何挥师北上?”

        黄安作为冀州军官,哪能不知道个中内情?朱广兵,乃是因为公孙瓒的军队屡屡犯边抄略,而朝廷的态度明显是偏袒幽州的。

        但这话,他怎么能说出口?

        齐周瞄他一眼:“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前有十常侍乱政,后有黄巾贼举逆,更兼贼臣董卓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大汉江山风雨飘摇!子昂将军受大将军刘公之命,幡然而起,总戎就道,欲信大义于天下!然而,如袁隗袁绍等辈,世食汉禄,国难当头之际,不思报效,只知争权夺利。趁大将军病故之机,威逼朱将军,强行将天子迁往河南,无非不过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他虽达到目的,但天子乃是朱将军从西凉暴兵手中九死一生才救回,他深知朱将军忠于大汉,绝不会坐视奸侫操天下之柄。因此,扶植公孙掣肘在前,亲自兵来犯在后,就是想消灭朱将军,消灭我等,扫清他问鼎之最大障碍!”

        “你们密谋献城,所图的无非不过就是邀功请赏,又何必假冒忠义?今天我让你死个明白,记住了,邺城不会丢!朱将军不会败!只要有这些仁人志士在,袁绍的阴谋也不会得逞!”

        “你胡说……”

        “左右!拉下去,斩讫报来!”齐周手一挥,士兵一拥而上。黄安还想辩诉,让那门亭长一拳打在嘴上,强按着头拖出去。

        不一阵,又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现在众军官面前。只是这一回,军官们感受到的不是震惊,而是痛快。要知道,这堂上剩下的,几乎清一色是朱广从云中带出来的小伙伴。

        齐周命士兵将人头撤去,真诚的目光一一扫过军官们的脸庞,而后揖起手,诚恳道:“诸位,你们都是朱将军旧部袍泽,我坚信,你们当年从云中南下时那一腔报国热忱不会白费,我坚信朱将军一定能够继承大将军遗志,信大义于天下。但眼下,邺城的情况确实很艰难,还望诸位与我,及田使君齐心合力,无论如何,坚持到援兵赶来!”

        “城在人在!我等愿效死命!”

        军官们走后,齐周见田丰盯着自己,神情异样,疑惑道:“怎么了?”

        “其实都尉本不用说这么多。”

        齐周叹了口气:“我得让他们知道为何而战呐。”田丰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忽问道:“方才都尉那番话,是自肺腑?”“怎么?难道使君不信?”

        二百三十九要遭

        这,田丰和齐周是注定睡不成了,魏郡太守也受到“牵连”,风风火火赶来陪着他两个商议好大一阵,最后决定,对参与叛变的几家大户连夜抓捕,连夜审讯,一旦坐实,从严从重处置。

        至于军队内部如何处理,齐周与田丰有分歧。前者认为,留守邺城的士兵大多都是冀州籍,明天还得靠这些人顶住淳于琼的进攻,军队万万不能乱。鉴于黄安已经被处死,胁从的人,一不必查,二不必问,三也不秋后算账,以此来稳定军心。

        总之一句话,大局为重,低调处理。

        但田丰主张绝不姑息,否则养奸为患,今天出了黄安,明天就有李安。为了不动摇军心,军中其他参与者可以暂时不处理,甚至不声张,但我们至少要知道都有谁。

        齐周平时吊儿郎当,这会儿倒是非常果决,你主内,我主外,军队的事,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于是两人分头行动,田丰会同魏郡太守,负责抓捕审讯几大家。而齐周则亲自出面召集黄安手下的军官,向他们通报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并明确表态,只办恶,胁从不问,这事到此为止。只要你们作战得力,该奖的奖,该升的升,我是既往不咎。

        试想,这么大的事,军中参与者绝不可能只有黄安一个人。哪怕是以常理推断,他手下的军官也有重大嫌疑,甚至另一位与他私交不错的冀州籍军侯也难逃干系。

        但,齐周一来火处死了黄安,自己把线索掐断,军中还有谁参与,已然成谜;二来又亲自出面表了这个态,给军官们吃了定心丸。如此威恩并施,那些胁从还有什么选择?除非就是眼看着邺城守不住了,否则谁还会铤而走险?

        他这头会刚开完,田丰也将密谋献城的几大家上百口人缉拿归安,连夜审讯后,大体理出了眉目。

        朱广北上时,授予了齐周临机专断之权,他有权力代表左将军处置这些人。只要一声令下,几十颗人头分分钟搬家。但他没有这样做,指示除几大家主及其成年的兄弟子侄之外,剩下的都放回去,一切等子昂将军回来再定夺。

        等忙完这一切,天已经放亮。几位主事官员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城外“王师”便又动了攻势。

        战斗一打响,连齐周这个半吊子都现了苗头不对。经过昨天的试探性进攻之后,淳于琼今天是玩真的了。先是战术层面的调整,尤其显著的,便是井阑不再靠近城墙,就居高临下压制;其次,就体现在器械的配备上,昨天只有井阑算是“重型武器”,可今天,大批的强弩和投石车投入攻城作战!

        淳于琼的目的很明确,我不会在邺城耽搁太久。

        齐周心知不妙,但朱广的主力他还指望不上,唯一的希望,就是杨奉……

        三月二十六,常山郡。

        杨奉被任命为常山都尉以后,还是很称职的,因为他通晓贼情,对黑山贼那一套非常清楚。因此在他保护之下,常山没有再遭受过大规模的劫掠。

        这一日,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常山郡治元氏县城内,百姓们享受着乱世中难得的平静。街市上,虽不复大乱以前的热闹,但从行人的神态举止可以看得出来,已经不用担惊受怕了。

        几名身着戎装的军官簇拥着一名身材高大壮实的汉子行色匆匆。

        那汉子约莫三十出头,身长七尺有余,铁塔一般,身着黑袍,头顶皮弁,腰里的环刀柄被紧紧抓在手中。

        此人,便是朱广麾下幽州系的代表人物之一,鲜于银。兄长阵亡,大将军去世以后,他理所当然地追随朱广。上头用他作假都尉是为了什么,他心知肚明。所以上任之后,除了配合协助杨奉之外,他也一直盯着对方。

        杨奉似乎也清楚这一点,一直对他非常客气,也并无任何不轨行径。如果照此展下去,两人几乎要成为朋友。

        朱将军早在北上之际就下了命令,万一许都的军队来犯,常山驻军便要听从留守邺城的骑都尉齐周的命令,任由差遣。

        三天前,齐都尉的命令就传到了常山,命令尽起马步军前往增援。

        当时,杨奉表态得很坚决,声称要集结兵马驰援。但话是这么说,直到今天,部队还没有开拔。邺城在危在旦夕,鲜于银如何不急?

        不多时,赶到都尉军署。

        鲜于银是假都尉,亦即副职,这军署也是他的办公场所,自然通行无阻。可进去一看,杨奉不在。问了下属,都说还没来。

        鲜于银心头生疑,杨都尉素来勤勉,今日怎么……斟酌片刻,出了军署直投杨奉住处而去。他与杨奉虽谈不上有多厚的私交,但平日往来也不少,再加上事态紧急,因此一到杨奉私邸就直接往里走。

        “鲜于都尉。”一门人将身一挺,半挡门口。

        虽有些意外,但也无可奈何,鲜于银只得道:“通报一声。”

        “都尉稍等。”门人应下,折身便往里去,不多时便出来相请。

        鲜于银白他一眼,这不是脱了裤子拉屎,多此一举?

        入内至堂上,哪有闲心坐,跟个陀螺似的原地打转。好大一阵,杨奉才出来。一见他露头,鲜于银匆匆迎上去:“都尉……”

        话没说完,杨奉已经摆摆手,有气无力道:“坐。”

        鲜于银哪肯坐?仔细打量几眼,疑惑道:“都尉这是怎么了?”

        “唉,这些年刀山箭雨里闯,没少受伤。这不,旧创复了。”杨奉显得很懊恼。不等对方插话,他反过来问道“是为出兵的事?”

        “正是。”鲜于银火急火燎地坐了下来,也顾不得关切几句,开门见山道:“部队已经集结得差不多了,是不是立即出?”杨奉不紧不慢地捏着腿:“兵,肯定是要的。邺城告急,齐都尉又来了命令,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话听在鲜于银耳朵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叫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怎么个意思?

        二百四十各怀鬼胎

        鲜于银没有立时作,头一侧斜瞄着对方:“那都尉想几时出?”

        杨奉并不回答,伸手往袖口里一捞,掏了一物来:“你先看看这个。”

        “不必!”鲜于银一摆手。“就算常山丢了,邺城也不能有任何闪失。再者,我不信张飞燕能在这个时候集结大军来犯。”

        杨奉眉头一锁,他手里拿的是从黑山中送来的线报,称“横野将军”张燕对并州牧王允以诸般借口进剿黑山军深为不满,放出话说要来河北收粮。

        他能得到这个消息不稀奇,人家原本就是黑山军出身,现在山里那些挂着名的校尉司马们鲜有比他资格老的。但鲜于银明显也收到了风声,否则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尽管知道朱将军给自己安排这个副手的用意,但现在捅破了,杨奉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将线报往案上一扔:“不要小看张燕,我了解他。”

        “不是我小看他,而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杨奉哑然失笑:“你凭什么?”

        见对方语气不善,鲜于银也有些光火:“当年范阳之役,都尉也参与了,你应该知道黑山贼败得有多狼狈。飞燕如果不是拿出他的看家本领,早作了并州狼刀下之鬼!他这次敢来,范阳故事就将重演!”

        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杨奉听他提起旧事,当时拉下脸来:“我敬重令兄力战身死,又因你是朱将军旧部,因此我向来礼遇足下。但你若是这般说话……”

        鲜于银面色不改:“这个简单,只要都尉下令兵,我这双膝盖为你跪一回又何妨?”

        杨奉诧异于对方竟然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一时无言以对。

        好大一阵沉默后,鲜于银失去了耐性,起身道:“都尉,邺城危在旦夕,我实不在明白你为何拖延。既然如此,我只能带本部兵马先行,剩下的话,就请府君来跟都尉说。或者,不久后,你自己对朱将军说。”语毕一揖,疾步而出。

        杨奉手一伸似乎想要叫停,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

        鲜于银前脚一走,便从幕后闪出一个人影来,观杨奉面色阴晴不定,问道:“都尉,如之奈何?”

        这人形容气度怎么看也跟杨奉格格不入,且他说话时神情语气全无半点尊敬或者说客气,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杨奉却也不在意,将双铁耙般的手捏得噼啪作响,脸上满是纠结。

        其实,如果鲜于银没走,他也认得此人。一个在十常侍乱政期间弃官还乡的光禄勋郎中,朱广曾经派人拜谒过,但他以无心俗务为由拒绝了。

        “鲜于银明显是起了疑心,都尉若是再犹豫不决,大祸将至。我劝阁下,早作决断。”

        杨奉低下头去,好半晌才自言自语道:“朱将军待我不薄,安忍相背?”

        这是实在话,一个白波贼帅,摇身一变就成了校尉,现在更是负责常山一郡安危的都尉,与太守平级。黑山总帅张燕,当初搞出那么大动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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