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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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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袁术陡然提高声音,神情也为之一厉。“莫不是忘了钩弋夫人旧事!”

        非止何氏黄琬!连几名朝廷重臣都吃惊地抬起头来!不会袁公路?说事就说事,至于这样?

        众人为何震惊?钩弋夫人是谁?她曾经是汉武帝刘彻爱的女人,还生了皇子刘弗陵,也就是后来的汉昭帝。

        汉武帝早年的经历,后世一些影视剧介绍得很多,他登基之初,受到过母亲王太后及其娘家强大的压力。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再经历一回。子弱母壮,必乱天下!于是,找借口杀了钩弋夫人,为儿子扫清障碍。

        袁术此时重提旧事,与其说震慑,莫如说是威胁。钩弋夫人并无大过尚且被杀,何况是“逆姑妇之礼”的你?

        果然,这“断头咒”一祭,何氏再没有吐出半个字。只是浑身筛糠似的抖……她怕了,真的怕了。

        几乎绝望之际,她才想起久未言语的黄司徒。但不知为何,黄琬竟无半点反应,不说抗争,哪怕是质疑也没有。

        甚至,连袁术也有些意外,这也不是黄子琰的风格啊?

        但他没那个闲心去管黄琬,何太后一倒,朝廷里还有他什么事?遂加紧逼迫威胁,要何氏就范。

        殿外突如其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惊动了所有人。

        黄琬一直紧锁的眉头稍稍为之舒展,袁术回头去望时,正好看到虎贲中郎将手握刀柄闯进殿来。门槛外,全副武装的虎贲郎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两公五卿骇然失色!别再流血了?

        “虎贲中郎将奉诏护驾!”来将身长七尺有余,孔武有力,满面的虬髯,好生面善!这是……对了,那年朱广从洛阳皇宫中救出天子和陈留王时,这位正是一路保护的虎贲左狴长。想是因为这个资历和功劳,作了虎贲中郎将。

        袁术见公卿大臣们都慌了神,上下打量对方几眼,冷笑道:“我应该教过你规矩,剑履上殿是犯上大逆,唯死而已。”别忘了,朱广救驾时,虎贲中郎将就是他。现在这位,当年只是他的一名部下而已。

        二百三十一一念之间

        刘中郎却没鸟他,只有意识地将佩刀半横,神情冷峻。

        虎贲的到来给了何太后底气,但她仍旧看向黄琬,期待着这位“汉室忠臣”能够如同当年的朱广一样,挽狂澜于既倒。

        终于,黄琬往前踏出了一步,直视着袁术道:“袁使君,这么大的事,我身为司徒参录尚书事,为何不知情?”

        袁术不屑地一笑,轻松自若:“这个就要请司徒见谅了,你太忙。再说,你联络大臣推动天子亲政,我们联络大臣替陛下消除不利影响,殊途同归嘛。”

        “大汉以孝治天下!”黄琬语气激昂。“太后乃陛下生母,亲政之时却将太后迁出,你叫天下人如何议论?又让身为人子的陛下如何自处?”

        黄琬到底在朝里朝外混了这么多年,袁氏这一举动背后的深意,他方才就已经想明白了。

        母亲被打上了“不孝”的标签迁出宫去,身为儿子的皇帝,还有什么“正统”“合法”可言?打击太后是顺便,恐怕最终的目标仍旧和逆贼董卓一样!

        袁术不愧是名门子弟,耍嘴皮子也不输旁人:“人子?陛下乃天子!再者,这是朝廷大臣公议的,谁敢议论?”

        “公议?现在录尚书事的大臣有两个,我都不知情,你们跟谁公议的?兹事体大,等天子亲政以后,再召集武百官商议定夺不迟!”

        袁术立时拉下脸来:“黄琬,你是要逆流而动?”

        “逆流?大乱方平,人心思定,逆流而动的怕不是我?”

        “此事大司马已肯,司空太尉也同意,九卿中五卿在此!你如果想要,还可以叫各州牧伯上书表态!我劝你识时务一些,否则……”

        “否则怎样?”黄琬针锋相对。“你还别拿各州州牧来吓唬我。至少,冀州朱广,并州王允,河南卢植不会同意!”

        “哈哈!”袁术突如其来的放肆大笑令人不安。“朱广?司徒怕还不知道?朱广已经自身难保了!”

        “你说什么?”

        “王师已然攻克了黎阳,邺城唾手可得!河北,很快就没有朱广立足之地了。”

        什么?这么快?朱广在河北根基不牢,邺城要是一丢,各郡还不闻风响应?毕竟,袁绍是以朝廷名义出兵!朱广要是完了,那么在朝外,还有谁可以牵制袁氏?

        这些问题,黄琬很快就不再去想。因为眼前这一关若过不去,什么都白搭。

        他的沉默,让袁术很受用。而且,袁术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向何氏道:“太后,请。”

        何氏不搭理他,只看着黄琬。

        横刀在侧的刘中郎也是满面怒容,等着他的表态。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黄司徒不知为何,却哑火了。

        等好大一阵,袁术失去了耐性,蹬蹬几个大步上前!

        刘中郎误以为他要动粗,大吼一声,拔刀出鞘!门外虎贲郎一阵骚动!

        黄琬大惊失色:“别动!”

        榻上,何氏吓得向后倾倒,袁术看他一眼,回过头来,却笑了:“怎么?黄司徒,你该不会以为凭着虎贲就可以跟满朝武对抗?你要搞清楚,我可是前任虎贲中郎将,这些都是我的下属,你真的以为他们敢朝我动手?”

        黄琬紧攥着双拳,激动得嘴唇抖,却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眉角滑落……

        眼见情势不对,两公五卿纷纷相劝。都说朝臣们已经取得了共识,黄司徒实不必如此。再者,只是请太后迁出内宫,并无其他。

        借着马仔们劝诱黄琬之际,袁术悄然移步到刘中郎身前,切齿道:“你原是我帐下一小卒,若非我提携,能有今日?”

        刘中郎将刀一挺:“这口刀只认得太后天子,认不得你!”

        袁术大怒:“好个狗贼!只要我一声令下,城门校尉和执金吾的部队随时可以进来!你要试试?”这绝逼是吹牛,没有袁绍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青州刺史想调动许都的军队?

        雪亮的刀锋往前一触,刘中郎丝毫不惧:“进来也救不了你!”语至此处,头一偏朝外吼道“虎贲郎!”

        “在!”整齐的吼声震动屋瓦!便是袁术也不禁为之色变!

        “这些健卒都是当年事变时,追随朱将军保护天子北渡入冀的!你今日若想犯上作乱,我们也会和当年一样!”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深深震撼了袁术,他万万没有料到,从前自己麾下的一个小卒竟敢跟他叫板!而且看他这架势还真不是玩虚的!

        剑拔弩张的局面让黄琬不安,刘中郎一直朝他使眼色,他也视而不见。

        怎么办?怎么办?

        若在这里动起刀兵,只怕会闯下滔天大祸。作为大司马骠骑将军,袁绍手握兵权,硬来,无论如何是斗不过他的!

        正心急如焚时,司空突然到了跟前,压低声音道:“司徒纵使不为自己着想,也替天子想想。事情若激化了,对谁都没好处。”

        这话正好击中黄琬软肋,袁氏此举还勉强有些遮掩的意味,若真的撕破了脸皮……后果他不敢想像。

        良久,这位老臣无力地抬起头来:“此事干系极为重大,应该大司马和我召集武百官,并且是天子在场的情况下公议,方能决断。”

        司空一听就知道他是想拖延,立马顺着他的话道:“司徒若执意如此,也未尝不可,只是这场面……”

        黄琬朝正与袁术对峙的刘中郎看去,后者也正望向他,眼中急切的神情令人动容。

        “刘中郎,带着你的人,暂且退下。”

        “司徒?”

        “退下。”

        何太后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黄琬这是妥协了?

        在袁术的怒视下,刘中郎不得不收刀入鞘,但他经过黄司徒身边时,停了下来。

        司空很识趣地退了到一旁。

        “先扣袁术,再图袁绍!”

        虽然刻意压低声音,可黄司徒仍旧一个激灵!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平素里兢兢业业的虎贲中郎将,你开什么玩笑?真这么干,那还不震动朝廷?震动天下?

        袁术陡然紧张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刘中郎说了什么,但从黄琬吃惊的反应来看……不行,这人留不得!

        二百三十二大权独揽

        见黄琬不作表态,刘中郎深感失望。

        难道你真相信袁氏这是为天子着想?太后跟太皇太后的死确实有关系,但袁氏不过是在借题挥!天子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么?那是个仁恕之君,没有了太后,他还不被袁氏玩弄于鼓掌之间!

        袁氏在干着与当初董卓一模一样的事情,只不过手段不同而已!你就应该学朱将军,当机立断!

        但没办法,他只是一个负责宿卫的虎贲中郎将。

        退出大殿之前,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看向何太后。只要太后一声令下,我也甘冒掉脑袋的风险先扣了袁术这伙人,再亲自带兵去包围骠骑将军府!

        可惜的是,何氏也没有任何反应。

        万般无奈之下,这位忠心耿耿的中郎将只得黯然退出殿去……

        他的离开,让袁术松了好大一口气,定住心神后,沉声道:“既然司徒要多此一举,罢,召集武百官。”

        语至此处,朝在场五卿中的袁氏死党,卫尉张释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道:“我去通知。”

        “慢!”黄琬一口喝止。“兹事体大,要先请大司马进宫,与我一道面君请诏!”

        张释进退两难,袁术也捉摸不定。他想干什么?把大司马弄进宫来,将我两兄弟一锅烩了?他没这么大的胆子?

        但虎贲中郎将还在外面,现在宫中局势由他掌控,奈何不得。无奈之下,只得由他去了。相信,大司马一收到风声,不难猜出个中蹊跷。

        骠骑将军府

        袁本初正安坐于榻上等候消息,在他看来,这事没什么难度,手到擒来而已。可没曾想,等来的,却是一道让他进宫的诏命。

        “进宫?为什么?”站起身来,凌厉的目光投在那负责传达的内侍脸上,袁骠骑问道。

        “这,小人实不知。”

        “不知?”袁绍拉下脸来。

        许攸见状忙挥手制止了他,上得前来,笑意吟吟地对那内侍道:“你应该知道,大司马当年在洛阳的旧事?”

        “下面没了”的人哪个不晓得当年在洛阳,袁氏兄弟率领军队杀进皇宫,尽诛宦官的故事?一听许攸的威胁,内侍就招了:“好像是袁使君与黄司徒起了冲突,要请大司马进宫请诏,召集武百官公议。”

        许攸何等人?一琢磨这话,立即察觉到事情不寻常。袁术没能控制局面!按说不应该啊,即使黄琬凑巧在场,袁术可是带着两公五卿七名重臣进宫的,这里头还有负责宫禁守卫的卫尉,黄琬他凭什么?

        再一逼内侍,答案出来了。

        虎贲中郎将在宫里。

        袁绍一听就炸了:“黄琬竟敢谋我!”

        “主公息怒。黄琬若有此心,就不会派一个内侍来了。”

        “那这是作甚?”

        许攸竟笑了起来:“他大概是天真地认为,若将此事挑开来讨论,就能给主公造成压力,让主公收回成命。”

        袁本初仍旧恼怒,甚至迁怒到了袁术身上:“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子远,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许攸脸上笑容尽敛:“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硬来。”

        别看袁绍火冒三丈,一听“硬来”立时就软了:“这样,不好?如此一来,我跟董卓有什么区别?”

        许攸还真意外这关口了袁本初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双手往袖中一拢,肩膀一耸:“主公真想听听区别?”

        “有话直说。”

        “很简单,董卓蠢!他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全天下!而主公则不然,袁氏五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主公更以护驾勤王之大功拜大司马,录尚书事,地位影响已如伊尹霍光一般。再者,此番只是迁出太后,并无涉及废立之事,所以主公完全不必忧虑。”

        说罢,见袁绍还犹豫不决。许攸趋步上前,小声道:“朱广都快完了,主公还何顾忌?”

        这话好似给袁本初吃了颗定心丸。没错,朝内朝外,能对我形成威胁者,不过黄琬朱广而已,尤以后者为甚。现在王师已经在向邺城挺进,朱广自身难保,已经无法对中原形成威胁了。

        打定主意,再不犹豫,利索地从腰间解下印绶,递到许攸面前:“你亲自去。”

        黄琬为他的天真和侥幸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以为,袁绍毕竟不是董卓,不太可能使出过激的手段,最后大家还是要坐下来讨论谈判的,就如同在邺城时一样。

        当许攸带着骠骑将军府的部曲以及执金吾的部队闯进皇宫时,他还严令虎贲刘中郎不要轻举妄动。

        后果,不难想像。

        忠心护主的刘中郎被杀,太后被强行迁出,连他本人随后也被罗织罪名下了大狱,举朝震动!

        黄琬们始终就不明白一个道理,在不受制约的权力面前,绝没有忠臣。

        袁绍赢了,当他二日率领朝臣恭请天子亲政时,刘辩当着所有大臣面明确拒绝,并再三褒奖了其家族及其本人对国家,对朝廷的贡献,表示自己对他的完全信任。并明诏此后军国大事,仍旧要先经大司马过问,再禀报给他。

        对于太后被迁一事,刘辩绝口不提。

        只是在退朝之后,拉着程笙的手痛哭不已:“袁绍成了董卓,朱广自身难保,朕该当如何?”

        程笙也只能黯然垂泪,并劝他:“陛下权且忍耐,以待时变。”

        三月下旬,河北魏郡。

        在先锋麴义的奋勇作战下,王师击退了扼守黄河渡口的河北军队,大军得以顺利登岸,进驻黎阳。

        黎阳这个地方,在两汉之际等于是黄河北岸的一个桥头堡。河南势力要染指河北,如果不能从河内绕道,你就只有从这里正面突破。而河北势力想要放马中原,从这里过河也是最快的途径。

        原来的历史上,曹操攻邺城,就是先取黎阳为落脚点。

        甚至可以这以说,只要河南军队占领了黎阳,就能保证军队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河北,而距离此地不过两百里的邺城,几乎就如同探囊取物了。

        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兵力。

        黎阳一旦失守,袁绍昔日“挖空冀州”的策略就开始奏效。距离黎阳最近的内黄、繁阳、阴安三县俱反。

        淳于琼在黎阳占稳了脚根,又没有他顾之虑,得以集中兵力图邺城。

        黎阳虽然军事意义重大,但在魏郡来说只是个小县,城郭并不大,这就使得驻扎于城外的淳于琼率领的两万“王师”看起来规模惊人!

        又尤其因为顶着“王师”的名头,再加上这支部队是专门挑出来的,武器装备跟朱广的“杂牌军”不在一个档次。更使得行走于军营中的几个人暗暗吃惊,心说这才是“天子之师”的气派,朱三怎么跟人家斗?

        这几个人年纪跨度不大,衣着也都光鲜得体,被衣甲鲜明的武士簇拥着,任由他们东张西望。好半天,才进了城。

        黎阳城里就更不得了,全副武装的甲士往回巡逻,那个威武,那个剽悍,瞪谁谁尿。

        县署里,主将淳于琼坐在公案后头,将一双铁拳捏着格格作响。袁骠骑那外甥高干正指着一张地图侃侃而谈。参军郭图捋须闭目,也不知道在打盹还是在倾听。

        倒是麴义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报!将军,有内黄、繁阳、阴安三县士人求见。”一名军官入内,打断了高干的陈述。

        淳于琼手一撒,半伏在案上:“嗯?这三县……”

        高干立即在地图上一划:“将军,这是距离黎阳最近的三个县,十有,是来归顺的。”

        淳于琼一听,来了精神,立即叫人请进来。

        果然就不出高干所料,这几人都是三县推举出来的代表,专程来拜谒无非就是为一件事情,反水。

        淳于琼大喜。

        《三国演义》里把这人写得挺不堪,其实能跟袁绍曹操并列“西园八校尉”能是一般人么?进驻黎阳之后,淳于琼并没有立即兵邺城。而是一面探听虚实,一面广造声势。内黄、繁阳、阴安三县来投,可以说就是直接受到了他的影响和鼓动。

        现在虽只三县,但相信不久之后的将来,河北闻风反水的郡县会更多。

        好一顿抚慰褒奖之后,淳于琼问道:“我听说,朱广北上之后,留守邺城的是骑都尉齐周,此何人?”

        有一来自内黄的士人立即回答道:“齐周乃是幽州广阳人士,字士安,曾与公孙瓒、刘备求学于卢植门下。朱广作范阳尉时,他是范阳丞,据说两人私交甚厚,还一同投到时任幽州刺史的刘虞幕下共事。”

        “邺城有多少兵力你们知道么?”

        “这个却不清楚。但料想应该不多。”

        “为何这么说?”

        “王师渡河之前,这位骑都尉就曾以左将军的名义叫各县征壮丁听用。不过,邺城兵力虽不多,有一个人将军却要留意。”

        “谁?”淳于琼揪着胡须的手一停,立即追问道。“常山都尉杨奉。朱广主力北上之后,除邺城守军之外,他是唯一一支部队了。齐周见情势危急,必然要调他回来。”

        二百三十三兵临邺城

        当下,淳于琼又细问了杨奉的来历背景,而后再次安抚褒奖,这才让几人下去。

        待几人一走,高干迫不及待地进言道:“将军,这几个所说与我军刺探的消息大体相同。不必再顾虑了,直接挥师邺城!”

        淳于琼没表态,这小公子初出茅庐心急着建功,自己可不能陪着他放荡。遂问郭图问道:“公则怎么看?”

        “朱广在河北根基不稳,王师一过河,便有人反了他。若再拿下邺城,以北诸郡想必望风而降。我的意见,急攻!”

        渡河先锋麴义也进言道:“我军斗志正旺,应该一鼓作气拿下邺城,断朱广南归之路!”

        武都是这个意见,淳于琼也不再顾虑,当即便决定下来。命各部将士整顿器械,饱食一顿后,下午便开拔往攻邺城!

        但在他心里,始终有一点不确定。那就是,北方的战况究竟如何?朱广现在何处?

        邺城,骑都尉齐周宅邸。

        本来,朱广走后,齐士安一直是在刺史幕府跟田丰一同办公。许都的军队一来,他就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在黎阳失守以后,更是千头万绪,焦头烂额,好些天没回家都快忘了老婆长啥样了。

        见他回来,夫人虽然也忧心局势,但到底体谅丈夫辛苦,遂忙前忙后张罗洗浴饮食。等饭菜弄来进屋一看,齐士安已经在木桶里睡着了。

        虽知他辛劳,但又怕他着凉,齐夫人上前轻轻推了两把,刚喊出一个“夫”字,赤条条的丈夫跟中了邪一般窜起来。

        “何事!敌军来了!”齐周瞪着一双窜满血丝的眼睛,紧张地四处张望。当看到错愕的妻子时都还没回过神来。“是不是打过来了?”

        齐夫人又好笑又心疼,嗔怪道:“打什么打?你在家里呢。”话说完才现,丈夫胸口跟揣了个兔子似的跳个不停,真吓着了。

        长长地松了口气,齐周重新坐回去,又把眼睛闭上了。才片刻时间,他又窜起来:“不行不行,赶紧弄点饭,还有事!”

        悍妇本色立时彰显,夫人一把将他按坐回盆里,语带不忿道:“你是何苦!”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军留我后方,如今大敌当前,安敢懈怠?”

        “你倒上心,人家把你当回事么?”齐夫人一边搓着成条的污垢,一边嘀咕道。

        原本睡意阵阵袭来,但齐周一听这话就侧过头来:“你这叫什么话?我跟子昂同生共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清楚?现在左将军府当家主母是谁?他若把你当回事……”

        “闭嘴!妇道人家懂什么?跟甄家联姻那是不得不为,咱们都是外来的,要想在冀州站稳脚根,必须拉拢甄氏这样的大户。”

        “那他当初就不应该来招惹!”

        “你闭嘴行不行?好容易回来一趟尽听你聒噪!”

        齐夫人也来了气,抹布往水里一扔:“你自己洗。”

        “哎!哎哎!你把衣裳递给我!”

        等了一阵,不见回来,只得哀叹“夫纲不振”。但仔细想想,也不能全怪她见识短,这事确实挺那啥。不是我姓齐的非要攀你这高枝,明明都已经定下的事……

        泡了一阵,心里到底装着事,许都的军队可就在两百里外的黎阳,随时都可能兵临城下。遂又赤身地跳出来,穿戴整齐出去吃饭。

        没走多远,刚拐过一角,迎面撞上齐棠。

        “兄长。”

        “嗯。”齐周应一声,便寻思着找点什么话说。自打退了亲事之后,妹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本聒噪得跟雀儿一样,现在基本就属寡言少语了。

        “兄长常不在家,嫂嫂一个人也很辛苦,难得回来一趟就别置气了。这话原本不该当妹妹的说,兄长见谅。”齐棠说完,又屈膝一礼,径直走了。

        望着那袅袅婷婷的背影,齐士安都看傻了,这还是我妹妹么?

        转到外间一看,妻子已经摆好了菜,正忙着给自己添饭。想起父母走得早,家里一大摊事全靠这妻张罗,也确实难为她了。

        一念至此,心里不禁有些愧疚。刚要过去说几句贴心的话,一个仆人跟狗撵似的跑过来。齐周一看他形容,心里“格登”一声!

        “主公!请你赶快上城!”

        来了!齐士安脸色一变,连话都来不及跟老婆说一声,拔腿就跑!里头正等着看丈夫是不是要说些体己的话,哪料到这一遭?追出去时人早跑得没影了。

        “到底把饭吃了啊……”

        城里虽不比往昔繁华,街道上行人也大为减少,但秩序还算井然,邺城居民根本不知道危险的迫近。只是那些巡逻的士卒似乎得到了命令,好些人小跑起来。

        刚撵到城墙根下,田丰就到了。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急急往城上跑去。

        “都尉,使君!”几名军官接住,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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