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安全的送回法官们，我回到哥谭的第一件事，就是捧着存有整个哥谭风景的相机冲向曾经迪克和我现在就只是迪克的卧室。
如果迪克在看过这些相片并且听完我讲的《格雷森选集》之后，还没有一点点恢复温暖的迹象，我就要拽着他的领子一边控诉夜晚的韦恩塔滴水兽有多难抢，一边把他丢进复苏室重新加温。
唉？自从这次苏醒之后的□□年里我好像暴躁了不少，难道利爪也有迟来的青春期吗？
所幸还没到加温那一步，正在换衣服的迪克见我冲进来，加快了拉下衣服的步伐。
讲真心的，当初我们俩住一个屋的时候你换衣服我少看了吗，送你进实验室的时候果体啥的也没少瞅两眼啊。
等迪克换上新的利爪服转过头，我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也导致了我俩面面相觑。
我该怎么开口？
是从蝙蝠侠新收了个罗宾，布鲁斯·韦恩新收了个养子那个养子我还认识，结果他俩都没熬到你回来，你的老相好蝙蝠少女芭芭拉明明退役了却因为戈登警长被小丑打瘸了，小丑谜语人双面人等等又在阿卡姆杀了个七进七出说起。
还是直接三连问“你还记得哥谭吗？你还记得垃圾布鲁斯·韦恩吗？你还记得垃圾蝙蝠侠吗？”那必然是记得的呀，毕竟猫头鹰法庭的技术已经突破到只封锁情感不封锁记忆了。完了，我怎么就这么冲过来了，我应该先打个草稿的。
看看迪克逐渐迷茫的眼神，他不会以为我傻了吧？
只见迪克先一步撤出了我俩无效的对视，拿过我手上的相机摆弄了几下，上下翻了翻屏幕，又抬头瞧瞧我。
“这个就是你用来拍哥谭的相机？拍得还不错，以后可以考虑当一名专业摄像师。”
我听见我的脑子轻微的嗡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我的黑夜过去了。
接下来那段时间的对话我有些记不清，但从后来的日子看，我似乎答应迪克不少丧权辱国的条件，直到他微微用力拍了拍我肩膀。
“欧忒妮，你怎么啦？”
我才回过神，对上迪克略微带着担心的眼神猛地扑了过去。
等等，这个发展好像不太对？
倒退倒退。
我才回过神，一边踮起脚拽着迪克的领子往训练场走，一边狞笑道：“好久不见了迪克，来来来，让我看看这几年你成长成什么样子了！”
这才对嘛，我就说利爪怎么可能会那么感性。
何况别以为我不知道蝙蝠侠当初追着我跑了那么久是因为谁，我早就琢磨过来了。
开开心心地揍迪克一顿后，我俩并排蹲在猫头鹰法庭监控看不到的死角，多少年的老位置，垃圾猫头鹰法庭也不知道翻新改进一下。就这样，这么多年猫头鹰法庭还没被灭掉，蝙蝠侠是怎么办事的！
说实话我还是很好奇这些年迪克经历了什么，尤其是怎么从冷冰冰的标准利爪重新成为暖烘烘的小太阳，但我还是先要问一个问题。
“迪克，你知道布鲁斯·韦恩是个变态吗？就专门收集黑头发蓝眼睛小男孩那种变态。”
迪克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听说不久前还邀请德雷克家的小少爷去了韦恩宅，好像那个小少爷也是黑发蓝眼睛。”
迪克的眼神越发复杂，甚至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是在震惊养父成年累月终于养成的不良嗜好吗？还是震惊养父的不良嗜好经过资本家层层围堵还是被曝光出来了？
“如果我说，那只是个意外，你会相信吗？”
我缓慢的摇摇头，“当然不信，你看杰森，就是那个在你之后被他收养的那个，才没了几年，他就开始找新的小男孩了。”
迪克猛地转过头，语气充满了震惊，“所以真的是你？”
“是我什么？”我满脑袋的问号，话题是怎么从韦恩身上一下子扯到我身上的。
“杰森，上一个试图给杰森注射琥珀金的的利爪真的就是你！”
我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是琥珀金不能注射吗？”
只见迪克恨铁不成钢的说：“当然是都不能给普通人用了。不对，重点是杰森。”
杰森？杰森怎么了？
哦对，杰森不是早就死了吗？迪克又是从哪知道我试图投喂杰森的？
难道杰森没死？布鲁斯·韦恩说他死了，其实是玩腻了？遗弃了？囚禁了？
“住脑，你想到哪去了？”迪克可能是看我的表情越来越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强行打断了我，“就，你知道刺客联盟吧？”
我点点头，刺客联盟也是猫头鹰法庭注意的对象之一，联盟历史悠久，长时间活动于中东地区，现任首领是拉斯·奥古，传说已经活了六百余年，曾经有向哥谭发展的打算，似乎被蝙蝠侠制止了，有个曾与蝙蝠侠暧昧不清的女儿塔利亚·奥古。
“刺客联盟里面有一个拉萨路之池，效果你可以大致理解成法庭给的琥珀金的高级版”
“所以杰森被泡进拉萨路之池复活了？”
“算是吧，”迪克的眼神游离了一下，用手挠了挠脸，“我之前有一次被法庭分派了监督来哥谭的刺客联盟的任务，就混进刺客联盟监视了塔利亚·奥古几个月，然后就见到了刚复苏没多久的杰森。”
“谁带杰森去的？我的意思是，杰森就只是个富豪的养子吧？刺客联盟难道还有对外承包死而复生的业务？”
“没有这样的业务。我当送餐员和护士时听下人说杰森是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塔利亚·奥古从哥谭街头捡回去的。”
我眯了眯眼睛，看来迪克这几年的副业挺多呀，“布鲁斯·韦恩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杰伊好像对布鲁斯有些抵触，我跟着他在全球走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哄回哥谭他却不愿意回家看看。”迪克看起来有些失落和忧愁。
“你知道你现在就像担心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回家的家长吗？何况你说杰森不愿意回家，那你呢？你是回韦恩宅探望布鲁斯·韦恩了还是去见不知道白天在哪猫着的蝙蝠侠了？”
迪克条件反射性抽搐了一下，沉默半晌摇摇头，整个人像被谁狠狠打了一拳击倒在地，小声说道：“布鲁斯不会愿意见到我的，他需要的是一个更好的孩子。”
注视着他突然蒙盖乌云的双眼，我也像是被什么瞬间击中，犹豫了一下，学着过去的迪克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利爪的身体系统注定利爪是不会流泪的，但我又似乎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水汽。
是地面上下雨了吗？
平复好心情，迪克推推我又说：“其实，是我提议让提姆先往韦恩家递拜访贴的。”
我立刻坐回原位，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迪克的嘴。
让我捋捋啊。
首先，迪克‘死了’，布鲁斯收养了杰森；其次，杰森还活着，但是宁可成为叛逆少年，立志独立，也不愿回家看老父亲；最后，杰森‘死’了，迪克提议提摩西·德雷克给布鲁斯·韦恩送拜访贴，提摩西·德雷克也是黑发蓝眼睛，很长时间不再活跃社交的布鲁斯·韦恩在收到拜访贴不久后邀请了提摩西·德雷克。
结论，我试探着看向迪克，“垃圾布鲁斯·韦恩不愿意见你是不是因为有新的小男孩了？而你是想通过给他送更新的小男孩博取他的目光？”
一时间我感觉迪克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难道我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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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有心人，布鲁斯·韦恩收养了新的养子和蝙蝠侠身边出现了新罗宾的消息很快便先后传进了迪克的耳朵里。
说是一点感触都没有，那是在骗人，猫头鹰法庭的技术还没有完善到那种地步，毕竟布鲁斯是迪克最重要的人之一，但是那点感触还没来得及留下痕迹就被麻木感覆盖了。
直到任务快要结束的那天——路过哥谭医院门口焦急的四处张望的男孩，到刺客联盟临时住所时发现紧锁的房间内还在嘶吼着的杰森。
听着下人们对塔利亚小姐捡回迷失中的小罗宾并悉心照料这件事议论纷纷。上一个身份被解雇，本来调查监视任务可以顺利结束，但若有所思的迪克继临时送餐员后转身又假扮成妇科医生的护士助手，向猫头鹰法庭提交继续执行任务的申请，化名里克混入了刺客联盟。
爹捡回家的便宜弟弟不管怎么样都是弟弟，丢是不可能丢的，实在不行还可以兜回猫头鹰法庭培养成利爪，就这么搁在刺客联盟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在无人的夜里，迪克坐在杰森的床头，听着弟弟胡乱的痴语，安抚压制他时不时抽搐的肢体；在天明时，陪同已经见好的杰森接受各种各样的教育，帮着杰森捋清记忆，顺便听说了一个傻乎乎投喂未果的利爪。后期又不断变换身份跟着杰森游走各国，眼看着原本瘦弱的弟弟长成了6英尺，180磅胸襟宽阔的壮汉。
然后就一个不查被弟弟们堵在天台上，掀翻了多年来的马甲。
为了哄声称被欺骗多年，心里受到巨大伤害的杰森，理查德·格雷森今天也是为了家人而不断模仿着其他人恢复情感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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