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5章
绕过迷宫回到猫头鹰法庭还没等我和迪克说再见，我们俩就被柯布拦了下来，他阴沉着脸看着我俩，就像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停顿半晌他才开口：“最近有部分利爪身体机能下降严重，法庭怀疑之前的合成物失效，研制了新的药剂，你俩也去扎一份。”
又对我说：“劳森你先去。”
“迪克跟我来。”
我看着柯布的背影准备转身离开，迪克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小声说：“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去。”
“迪克，过来。”柯布停下脚步，转过头。
迪克忽的抓得更紧，他看起来有些不安，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松开了我，跟着曾祖父消失在黑暗之中。
作为最早期利爪之一，我猜是猫头鹰法庭又创新了琥珀金融合的配方。
和我资历差不多的利爪基本一个都没留下，他们中大多数都死在了实验室的手术台上或者术后反应，也亏得我的序号排在后面，配方又达到一定标准多年没更新，法庭这么多年也只是重复把我冻上—解冻—注射琥珀金—执行任务—又冻上。
这一代的利爪已经挺幸福了，虽然一样失去情感，但最起码只是因为自己的记忆被隐藏了，而且同时还可以保留自己的眸色，而不是统一的黄眼睛。
在改良配方这条道路上我见过的例子太多太多，疯狂的、哭嚎的、哀求的、愤怒的、不在乎的、哼着歌的
这回轮到我了。
摘下头罩和多米诺面具，我向法庭最深处的实验室走去。
穿过重重弯道，实验室前边就是冰室，里面堆砌着大大小小的棺材，我咬着牙通过冰室里的甬道，一路上看到这里的棺材大多数已经被打开，只有零星几个依旧显示的是使用中，看来法庭是被逼上了绝路。
几名穿着白大褂戴着面具的法官站在实验室内，镜子的另一旁应该还有更多的法官，他们显然正准备欣赏一场人类基因变异的盛宴。
或许我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毕竟只是靠琥珀金苟延残喘至今，但在拒绝注射琥珀金后，愈合速度也没有变慢，动作灵敏度也没有下降，被关在极度的严寒中对于我来说也只是略微困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我算是个什么。
如果可以，希望这次实验后还能以这种清醒的意识与他们相遇。
要不然只能请迪克重新开始利爪培养计划了。
希望迪克能翻到我相机壳里塞着的各地猫头鹰法庭的法官名单。
回味着德雷克大宅中昏暗炉火下闪亮的灵魂，眼角闪过一道橙光，我在困倦中慢慢闭上眼睛。
好舒服，就像在劳累一天后全身浸进热水，又摔进柔软的棉被里，就是怀里缺了点什么，要是有个抱枕就好了。
我迷迷糊糊用手臂划了划四周。
嗯？这手感，这手感不太对啊！
我猛地从床上惊坐起。
床上？
一阵腰酸背痛，我险些又要跌回去，慌忙用手臂撑住身体。
不对不对，这是哪？
窗外是，湖？
这绝不是猫头鹰法庭内的某间屋子。
“笃笃笃”忽然屋外传来轻柔的敲门声。
接着伴随“吱呀”门响，“布鲁斯老爷”
我感觉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不由自主向后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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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阿尔弗雷德听见屋内发出巨大响动，像是有什么撞到了坚硬的物体上，他慌忙推开房门。
“布鲁斯老爷，怎”
布鲁斯坐在床上，一只手捂着后脑勺。
“嘶”
欧忒妮惊奇地发现自己好像穿越了，不仅穿越还是魂穿，透过这具身体的眼睛看面前站着的管家，还是穿进了布鲁斯·韦恩的身体里，而且原主的灵魂也还在，自己还被压制的不能动弹。
虽然平时骂了很多遍垃圾布鲁斯·韦恩，希望布鲁斯·韦恩可以对迪克和杰森好一点，但是我也不想成为布鲁斯·韦恩啊！
欧忒妮在灵魂深处激情开麦。
“这不是你渴望的吗？”
依稀传来谁的问话，随即欧忒妮陷入迷雾之中。
“没事，撞到头了。”布鲁斯略微犹豫了一下，“阿福，你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阿福瞟了眼床头柜上东倒西歪摆着的酒瓶：“您终于感觉自己年纪大了，不能再愉快的熬夜酗酒了吗。”
“不，不是。昨天是万圣节前夜，正是犯罪高发期，我得看着他们”布鲁斯边说边翻了翻枕头、被褥，然而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找到，“阿福，你真的没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就像潜意识告诉你多了点什么，你还找不到？”
“布鲁斯老爷请不要再为赖床找借口，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晚上您还要参加莱克斯·卢瑟主办的宴会不是吗。”
此时沉浸到意识深处的欧忒妮深深叹了口气，这片迷雾大得出奇，身处其中连时间的流逝都不察觉到，顺着能接触到的墙壁走感觉这里像是一座迷宫，来的地方是入口，只是不知道出口是在哪里。
拐过几道墙前面出现了死路，在路的尽头摆放着一个老旧的铁箱子，箱子上锈迹斑斑。欧忒妮走近箱子，就见箱子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着：这个箱子里是你忘却的珍贵记忆，打开它你将找回过去，亦或者你可以选择放弃它，你将会离开这里一百分钟。
二选一哈，这么安静还以为这个空间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呢。
“这一百分钟我可以分成几次使用吗？”欧忒妮抬起头向天空方向问道。
一片沉寂。又过了一会儿从空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年音给出回答：“可以，但是不能超过三次，每次时间不可以超过十分钟。”
总时间从一百分钟一下锐减到三十分钟。
欧忒妮犹豫了一下：“好，那我现在选择第一次离开。”
“叮！倒计时开始”
一阵狂风刮过吹散了雾，欧忒妮睁开双眼，熟悉的压制感，看来还是在布鲁斯·韦恩的身体里。
宴会大厅人山人海，欧忒妮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布鲁斯的目标——端着酒杯的红裙女人。
她真好看，她好性感。
她怎么要走了！
欧忒妮下意识就要向女子离开的方向走，无奈动弹不得。
“韦恩先生？韦恩先生。”一个穿着肥大（？）西装带着记者牌的男人堵住了布鲁斯前行的去路，“我是克拉克·肯特，来自《星球日报》。”
“呃，我的基金会已经发布了声明表示支持出版业。”布鲁斯以为这又是一个想要讨一份“布鲁斯·韦恩新闻”当头条的普通记者，便随便说些什么和宴会主题有关的内容打发他，眼神还是不错的盯着那个红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总觉得那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先生？呃”克拉克有些郁闷，刚才听到这个著名富豪身上传来其他人的声音，他们之间的对话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家常话，但是看这个直勾勾的眼神，克拉克半打消了对布鲁斯·韦恩的疑问。
欧忒妮注视着这个小记者，总觉得他哪里不相符。
“哇哦，漂亮女人，坏习惯。别引用这句，好吗？”布鲁斯见女人转向其他地方去了，准备转身离开。
“您对哥谭的蝙蝠义警怎么看呢？”克拉克飞快提出自己的问题。
“《星球日报》。”布鲁斯心里一抖表面不显退了回来，“是我的吗？还是别人的？”
欧忒妮暗想，进行到这一步，下句话是不是就该到“如果不是我的就不回答”了？
结果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探讨了一番超人与蝙蝠侠存在的必要性和日常活动范畴，直到莱克斯·卢瑟到来才打断两人之间的火药味。
莱克斯·卢瑟，欧忒妮曾偶然间听某位法官提起过，大都会新晋富豪，继承父亲的集团却把集团的名字从卢瑟集团改成了莱克斯集团，大力发展生物相关领域，听说还拿下了政府研究外星人飞船的项目。
凭借着自己聪慧的头脑把公司提升到新高度是个人才，猫头鹰法庭曾调查过却又半途放弃，留下尽量不与之为敌的评语。
“七分钟到了。”阿尔弗雷德坐在蝙蝠洞内提醒布鲁斯。
正巧莱克斯在助理小姐的提醒下跟着助理小姐离开去见州长，布鲁斯趁其他人没注意准备去楼下收回信息录取器。
克拉克看着两人朝两个方向走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听起来更可疑的布鲁斯·韦恩。
欧忒妮细细掰扯着这三个人的关系。刚刚的谈话听起来暗伏玄机，尤其是莱克斯·卢瑟，总感觉他像是在暗示什么。
“叮！还剩余时间十秒”
听到提示音，欧忒妮匆忙抬起头，首次放风的最后一眼便是看到之前的红裙女人微笑着钻入车中。
回到团团迷雾里，欧忒妮靠着墙边蹲下，摸出身上仅有的工具——一只羽毛，这个空间连墨水都不提供，好在羽毛里还残存着些许墨，铁箱依旧放在原地，欧忒妮撕下上面的纸，在纸背面凭着记忆写下刚才三个人的对话。
手劲真大、不能打架、多年邀请、实验室、合作
实验室不会是外星人那个实验室吧？合作是联合韦恩公司和莱克斯集团一起研究吗？研究啥？二者的业务基本上也不太搭边啊。挠头，想不明白。
还是先找出迷宫的路吧。
收起纸笔，欧忒妮起身准备往回走找寻出口。
四周到处都是雾，一不留心还会撞到墙上。
不知外界时间又过了多久，在迈进第四个看起来和之前没啥区别的死胡同时欧忒妮渐渐泄气，对着上方大喊：“在吗？我选择第二次离开！”
空中悠悠传来“叮！倒计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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