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虽然让夜巡提早进行的突发情况是已经定下的下任哥谭市长被劫持，但情况并不算特别紧急。至少营救过程顺利，在这件事后也没有什么其他难搞的事情。

        可能罪犯们也在为平安夜做准备。

        总之夜巡结束的时候，才凌晨一点多。

        布鲁斯和达米安开着蝙蝠战车回家的时候，塔利娅整捧着一本书看。

        两人一到家她就感觉到了他们的气味，塔利娅欢天喜地的从书中抬头，却忽然从气味里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动作一顿，她迅速撂下书，连旁边放着的小碟子都来不及拿，抬脚就往图书室门口的方向跑。

        厚重的木门打开又关上，在人离开的同时，原本燃得正旺的壁炉也一下子熄灭。

        而就在熄灭之前，沙发上被她撂下的书往前自己翻了几页。半明半暗的火光之下，书签上的字迹显露出来。

        黑色的钢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名字：杰森陶德。

        从三楼到蝙蝠洞对塔利娅来说用不了多少时间。

        从华盛顿回来之后，布鲁斯其实也又暗示过她在韦恩庄园可以随心所欲的活动。

        虽然没挑明仅仅是暗示，但也足够之前俩人无形中定下的合约消失。

        塔利娅如今虽然还不能随意外出，但至少她可以在庄园里瞬间移动。

        不过想着心脏脆弱的人类，她照顾着家里人的感受没有做出直接从三楼瞬移到蝙蝠洞的行为，只是一小段距离一小段距离的瞬间移动着。

        她乘坐电梯到达蝙蝠洞，巧合的是，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抬头正好看见了布鲁斯的身影。

        估计也没想到下来的是塔利娅，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启唇刚想说些什么，整个人又因为恶魔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搞得浑身紧绷。

        ——布鲁斯感受着喷洒在自己颈侧的呼吸声，一时失言。

        没被战衣覆盖的脖颈表面迅速泛红，他后知后觉的伸手把凑上来的塔利娅推开：“干什么！”

        塔利娅却不说话，像是没听见他的询问一样，围在布鲁斯左右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就像是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虽然她脸上罕见的浮现出了凝重神色。

        很快，像是通过嗅闻确定了什么，塔利娅又返回电梯，也不等布鲁斯进入，果断按下按钮重新上了楼。

        达米安收拾好自己也准备上楼，走过拐角却发现比自己先走一步的布鲁斯居然还站在电梯门口。

        他凑过去：“电梯出故障了吗？”

        布鲁斯已经从先前的惊讶中冷静下来，一边推测着塔利娅的怪异行为是为何，一边回复达米安道：“没有。”

        而楼上，再次出电梯的塔利娅没再多做顾虑，直接闪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跑到床边摸出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另一部手机。

        她拨通通话记录里唯一来往的号码，等待接起之后，便迫不及待道：“我在夜巡回来的布鲁斯身上感知到召唤魔法的气息了。”

        电话那边，康斯坦丁听着这个突然的消息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召唤魔法指的是记载着能召唤恶魔的魔法书。

        也就是说，布鲁斯有可能接触到了魔法书，也有可能接触到了拥有魔法书的人，所以身上才会沾染这特别的气息。

        他肯定不会怀疑塔利娅在这方面的敏感程度，于是在电话挂断之后，便迅速拨通另一个电话，果断选择把这件事情告诉布鲁斯。

        楼下，坐在一楼书房处理前些天公司送来需要签字文件的布鲁斯，满脑子都在思考塔利娅今晚的异常举动。

        好在他有康斯坦丁这个间谍帮手，搞懂恶魔心思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康斯坦丁把这件事情在电话讲述，说完了，还不忘问他：“所以你能记清今天晚上在外面都接触过什么人吗？”

        记清？

        布鲁斯当然能记清。

        今晚的哥谭太过平静，处理的事情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更何况还有总是干劲十足的达米安在，那些性质不太恶劣的事情都是由他出面解决。

        事实上，布鲁斯今晚紧密接触过的人只有一个。

        但他敛下睫毛，眼神盯着桌面上放着的白纸黑字看了很久，最终只是道：“太多人了，我需要慢慢筛查一下。”

        了解哥谭治安的康斯坦丁对这话也并没有过多怀疑，他说：“正好，你先筛查着。我手头上的那件要紧事有点变故，得先去英国一趟，最近不会在美国，你小心些。”

        布鲁斯轻声应下，挂断了这通电话。

        拿起手边的钢笔流畅的在检查过的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他把文件夹合上，放到一边时正好看见了被压在合同下的请柬。

        黑金色的搭配，低调又奢华。

        内容都是笼统的邀请话术，最下方的署名才是这封请柬最大的价值。

        【约翰达伦】

        下任市长的聚会邀请，时间在圣诞节结束一周之后。但道理说，那时应该是哥谭首富与新任市长第一次会面。

        可谁都想不到，今晚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的会面提前进行。

        虽然布鲁斯是以蝙蝠侠的身份。

        他还记得今晚自己在持木仓劫匪手中将这位政坛新贵救下来时的情景，自然也清楚约翰达伦就是今晚自己唯一接触过的人。

        布鲁斯盯着手里的请柬看了很久，最后他将其放下，起身走出书房找到正在吃夜宵的提姆。

        “帮我查个人。”他说。

        虽然寒假里最重要的日子是平安夜和圣诞节两天，但事实上，最难熬的也是这两天。

        准确一些来说，是这两天的晨起。

        阿尔弗雷德一向早起，平安夜这天也不例外。

        他准备好了早餐，又给家里的猫猫狗狗添了水和粮，一切就绪之后，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上楼准备叫布鲁斯起床。

        身为目前在家里唯一一个拥有驾驶证的人，布鲁斯毫无疑问扛起了去接迪克回家的重任。

        恶魔觉少，塔利娅也起的早。

        她洗漱完走出房间，刚带上门就看见走廊拐角处刚出现的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笑眯眯与她点点头，然后在布鲁斯的卧室前停下了脚步。

        他敲了敲门。

        屋内毫不意外的没有回应。

        塔利娅疑惑的在阿尔弗雷德身边停下脚步，看着老管家拧动卧门把手试图开门。

        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拧动。

        “看来布鲁斯老爷睡觉前把房门反锁了。”阿尔弗雷德跟塔利娅解释着目前的情况。

        下一秒，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钥匙，对塔利娅微笑示意过后，插入门把手下方的锁孔，借此成功打开了房门。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从少年时期布鲁斯就不是阿尔弗雷德的对手。

        房门成功打开，塔利娅也跟着想进去。阿尔弗雷德却将她拦在门前。倒也并没有说什么，但塔利娅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没在跟上去，就站在门口等着。

        几分钟后，房门被从内打开。布鲁斯身上还穿着睡袍，头发被压的翘起，睡眼惺忪着一看就是被阿尔弗雷德硬生生叫醒。

        见塔利娅在门口，他一愣：“你怎么在这？”

        “大概是在等老爷你用餐吧。”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布鲁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从塔利娅身边走过，径直下楼用餐去了。

        这次不用阿尔弗雷德说，她也跟上去，像个小跟屁虫一样也下楼了。

        草草吃了早饭，布鲁斯又回房间换了衣服。就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忽然又从玄关处折返，找到了帮助阿尔弗雷德浇花的塔利娅。

        他抬起手隔空点了下小恶魔，然后在其他人惊讶的眼神下说：“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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