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杀
楚于归系着围裙走进厨房，此刻他坚毅明朗的脸比锅底还黑。他的手艺只会用来娱乐自己，还从来没有人敢让他给别人做饭-哪怕是科技龙头公司的总裁。要知道，他楚家也是…
冰箱光洁的表面浮现ai管家的身影，就像之前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厅那样。“辅助各位完成工作是我的职责”，玩家们都明白它说的其实是“我在看着你”。
一无所获的玩家就这样被无情地分开。楚于归计算过，以别墅的空间和高科技墙壁的封闭性，就算是呼救应该也不会有人听见，何况别墅里现在出现的只有面前这个‘鬼’影…深棕色的墙壁几乎与木门融为一体，但是随处可浮现的投影人形证实它的材质绝对是永夜城的高科技产物。
他拿起吧台桌面的玻璃杯，假装在同样光滑的地面上打滑，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冷漠的投影人身上。“抱歉，手误”，他急切走上前，保养良好的手在保养的更好的墙壁上擦拭。什么都没留下：手指印，玻璃划痕，水渍，墙壁光洁如新。他的手触碰到的仍然是冷硬的墙壁，‘监管者’笔挺的西装没有一丝凌乱。‘监管者’是它的自称。
既然我碰不到它，那它应该也抓不到我…楚于归心里的石头落地，被恐惧压下的傲慢回归。他宽阔的肩伸展开来，吸气，力图把上半身凹成一个黄金倒三角。新换的暗增高皮鞋也更加合脚了。
楚于归无视监管者分配的任务，在这个开放式厨房上上下下摸索，就是不准备做饭。
“厨师，请尽快备菜。不要让客人久等”
“客人会失去耐心”
哼，他邪魅一笑，狭长的凤眼中带着一分从容，两分笃信和七分胸有成竹。“你不用恐吓我。这是我的第一场游戏，整个世界还没见识到我楚于归的风采，我是不会轻易死的！”
他的自信是有底气的。当不速之客田镡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楚于归的自信心更盛。虽然这个女人穿着平底鞋就跟他一样高，露出的右手还装着科幻题材中才会有的机械义体，但他依旧自己这个硬道联盟荣誉黑带成员可以空手压制她-他看的小说都是这样写的：无论倒退还是前进，最好的东西永远来自现代。
绝不是因为写小说的人生活在现代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是主角，而他的时代舞台就必然是历史中心。
更重要的是，他的任务第一时间更新了。
“动态任务：杀死田镡”
“你是芮家的备用厨师，平日只能参与接待一些不入流的小家族。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芮家会吩咐你到主宅准备，但是在看到客人的一瞬间，你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你知道，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一件只属于你的，完美的，艺术展台”
对吧。
田镡微微一笑，刚准备说话，楚于归就闪电般地扑向他。首先一个‘哈希’扫腿，然后倒地追击，最后决胜一脚，对了，吧台上的酒瓶也可以废物利用，算了，不能破相…一瞬间，楚于归的脑子转得飞快。
这种事，一般都是手下人先处理干净了再给他送过来，但是他不介意为自己完美的艺术品付出更多。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荣耀的大门像他打开，门后露出亮晃晃的金光…等他冲过去，才反应过来是枪口的闪光…
直到楚于归的身体被打成筛子，枪声才停下。
“真是麻烦啊”。变形为枪管的右手有条不紊地重组为人类的手。田镡放下右手，对墙上的人影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alpha，你说该怎么办？”，她摊开手，“我饿了，你肯定还有储备，对不对？”。
女人扶了一下带着链子的金丝眼镜，冷酷地说：“这点消耗对你不算什么”。
“哎，确实”，田镡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可是一肚子坏水，到死都用不完呢”。她苦笑着皱起眉，比起矫揉造作的男人，更让人愿意同情。即使是熟知她本性的监管者alpha，也不自觉抿紧嘴唇。
“我不能帮助你，这违规”。系统新上任的那个主神特意叮嘱她时刻帮衬着点那群新玩家。虽然也不用太过助力…但从开场2h就死了两个玩家来看，她再偏心她们就死光了。
“你知道我不缺这一支，对吧”，田镡踢了一脚还在蠕动的残破躯体。她绕到吧台后面，双手撑住台面。她们的身高本来一致，现在倒显得是田镡在低头祈求alpha。
“拿好”。吧台桌面浮现一支营养剂。先只是投影，然后一管绿色的液体黄金缓缓从桌面升起。
田镡换上一个狡黠的笑，向前伸出右手。机械体再次变形，一根长长的杆伸到alpha面前，上面是一块闪着银光的金属片。她没说话。
轮到alpha皱眉了。她收回营养剂，然后耐心地把它放到田镡的手心。
身后的门自动打开。“哎呀，我们今天到底应该吃点什么呢？”，田镡开始大声自言自语，“不如把你做成你最爱的人体宴，怎么样？”
“但是，你太脏了，怎么办呢~消毒可是很麻烦的——”
“那就高温消毒吧~”
田镡抄起一把锋利的菜刀，把楚于归的身体剁成好几大块，每一块都在拼命挣扎。她故意把剁菜声弄得很响，希望门外也能听见。
接着，她开火，架锅，把油烧热。把大块肉倒进去，它们终于不再挣扎了，乖乖被翻炒。
门终于合上了，还带有一串惊慌失措的脚步声。
“哎”，田镡笑笑，抓了一把切好的香葱扔进锅里。
“alpha，你说懦弱为什么不在七宗罪里面呢？”
“那就没有无辜的人了”
“说的也是”。田镡随意把锅端起，放到吧台附近的餐桌上。多亏躯体上的洞，调料腌制的很入味。人体宴什么的太复杂了，将就着吃吧！
alpha把所有人到叫过来吃饭，最终每个人都吃上了一口午饭，真是可喜可贺。
此时，你感觉身边的观众又有了新的疑惑。
“有何意义？”
你装作思考的样子，严肃地回答：“偷听的时候记得离门远一点”
不过确实没有意义。事情会这样发生，只是因为你想让它这样发生，仅此而已。
一群求死的人主动把灵魂交给你这个残酷的魔鬼，这能怪谁呢？
顺带一提，恐惧和不甘让灵魂的辣味翻倍，你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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