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PinkPepper
“欢迎回家，洛瑞斯小姐。”
sparky用门口的地毯上踩干净它灰扑扑的肉垫，还不忘“汪”了声提醒它也回来了。
“——也欢迎你回家，sparky”
“你太配合它了，jar”莉蒂西雅将脱下来的防晒衫挂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做了个伸展身体的动作，“托尼这会儿还在实验室里吗。”
“是的，小姐。”有着迷人英伦腔嗓音的ai管家回答了莉蒂西雅的问题，顺带还出卖了一波创造出他的主人，“先生本来以为昨天的时候您会回家，由于昨晚点的外送餐品过多，所以……”
“……所以他昨天晚上吃撑了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莉蒂西雅唇角抽了抽，“okey，至少我知道了餐桌上堆了这么多垃圾的原因。”
“我已经劝过先生了，但是他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家政人员今天把这些收走。”ai原本应该没有任何情绪的声线里也带出来一种无奈之感，“要让您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这是他的原话。”
“……我记得下午的时候我就有告诉他要去录音棚。”莉蒂西雅翻了个白眼，又拍打了下试图从手里扒拉走餐盒的sparky的脑袋，“这些都是坏了的，不能吃了！”
因为想着这周要去哥谭，第二天又要去找人，她总得提前去把事情做完吧。
“先生是上周一的时候让我下的订单。”
莉蒂西雅有点心虚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家餐厅的主厨是个非常注重仪式感的人，又有着与古怪个性匹配的厨艺，在把厨艺当做是种爱好的他眼中完全没有特权这个概念，不管是谁都得按照正常的预约流程来。
“感谢良好的室内通风系统。”至少没有搞出很难闻的气味。莉蒂西雅扯开了黑犬叼过来的大垃圾袋，皱着鼻子挨个把盒子收进了口袋，惊讶地发现居然真的都没剩下什么，“托尼居然真的吃掉了这么多东西吗，jar，他昨天白天有没有吃饭。”
“先生昨天半夜里有加热没有吃完的食物，白天里只用了一顿餐。”他如实告知了被授予同等级权限的女孩。
那也算暴饮暴食了吧，不过，莉蒂西雅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晚上加餐……可敬的斯塔克先生今早几点睡的？”
“实际上他和您通话时正在进行长达十六个小时的持续工作。”ai十分人性化的停顿了下，“截止目前已经是十九小时了。”
“小姐，并不是我主动告知的。”
“……”莉蒂西雅扳着手指开始计算托尼是从多久熬到了现在。
大致得出个数字后火气很大地把封口好的垃圾袋扔到了地上，这个幅度过大的动作吓得sparky也往后退了两步。“你，去把垃圾扔了。”
很会看懂主人脸色的sparky甚至没有撒娇讲条件，非常利索地叼着黑色的大垃圾袋小跑出了ai为它打开的房门。
“当然了，世界上怎么会有比你更贴心的管家。”莉蒂西雅气势汹汹地冲向了电梯，甚至没有等她按下按钮，确实贴心的管家先生已经帮她打开了电梯，并且设置好了到达楼层。
“比起潘尼沃斯先生呢？”
“好吧，恐怕你得稍逊于阿福一点儿了，jar”莉蒂西雅走出电梯时，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家的托尼正戴着防护眼镜专心致志地等待实验结果，“在你能够做出巧克力巴菲前。”
“虽然我的确不能为您亲手做出一道甜品，但是我可以为您预定一份。”
“如果是两份的话我会更开心。”莉蒂西雅露出了个甜美的笑容，可是哪怕是ai管家也能察觉到微笑下的真实情绪，“不，当然是我一个人吃的。”
“等到托尼从睡梦中醒来后，他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管家领悟性极高地在冰淇淋后加了个甜甜圈，是托尼在洛杉矶最喜欢的那家。“明天去拜访韦恩先生的话，需要带上些什么吗。”
“我现在必须宣布你是最贴心的管家了。”阿福？阿福当然是最优秀的那个了，莉蒂西雅没有用指纹打开实验室的门，而是用指节叩响了托尼正对着方向的玻璃，“明早十点之前我希望能够拿到一盒刚出炉的甜甜圈，记得向店家多要一个空盒子。”
“我的荣幸，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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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看看这是谁。”托尼内心很慌，但是表面依然镇定自若，他选择了先发制人地占据道德的制高点，“这不是我们家的超级大明星，结束了一个月的欧洲巡演，回到美国先是去了朋友的派对，又在洛杉矶开发布会，当天还夜不归宿的莉蒂西雅·洛瑞斯吗！”
“怎么，今天大明星特意来给被抛在脑后的哥哥发握手票了。”
“不如让我先和离不开别人监督的托尼宝宝聊聊他昨天晚上……”莉蒂西雅卡壳，因为当着托尼的面不好扳手指，只能在心里再次迅速地数了遍数字，“十一点开始就不睡觉的事情。”
“……”哪怕是假装生气，又被迅速戳破色厉内荏的本质的托尼也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十二点半。”
“亲爱的，你还担心布鲁斯破产，看看你糟糕的……”感觉将数学两个字和莉蒂西雅联系起来，都是一种玷污的托尼纠结了下用词，不过这都不那么重要了。“你数的清自己专辑发行量后面的几个零吗。”
“这都不重要。”想要强行挽回颜面，又在下一刻察觉到了托尼想要转移话题的用心后，莉蒂西雅按下了那点儿被踩住痛脚的恼羞成怒，“反正你熬夜熬了二十个小时的事情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曾经托尼无数次拿着莉蒂西雅一塌糊涂的数理化成绩单长吁短叹，还曾经替初中生开过家长会的托尼很难不质疑莉蒂西雅到底是不是他家里的人，可惜那个时候凯瑟琳和玛利亚都不在了，导致托尼也没办法问问她们两姐妹有没有可能当初抱错了孩子一类的事情。
玛利亚：……其实凯瑟琳也是个数字笨蛋。
“……只有十九个多小时吧。”托尼表示了对这种虚假数据的强烈抗议。
“我四舍五入不可以吗！”莉蒂西雅果断上手将还想记录下结果的托尼推走，“你明天起床再做这些事情。”
“现在还不到五点！”托尼被瞪的委屈巴巴，“谁这么早睡觉。”
被赶上楼，在洗澡的时候，托尼小声嘀咕的话都没有停过，“你真是个合格的奸细，jar”
“还有小笨手那个直接把实验桌打乱的叛徒！”
“我还没有告诉先生您明天要去哥谭的事情。”
“没关系，他明天早上看到甜甜圈盒就知道了。”并不觉得结束了一个月外出后应该马上多陪陪哥哥的莉蒂西雅微笑，“上周苏黎世那场演唱会他在现场的吧。”
“……”确实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莉蒂西雅的ai思考不能。
“直觉。”虽然管家没有问出来，但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的莉蒂西雅捧着脸回答，“我还是要很真诚地感谢你一直没有告诉托尼……他的事情。”
“您不必对我说谢谢，小姐。”他为女孩缓声讲解了菜谱上的下一道程序，食材是莉蒂西雅料定家里冰箱是空的从外面带回来的，“不过如果先生主动问我，我同样不会隐瞒他。”
“这就足够了。”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玉米浓汤，莉蒂西雅弯了弯眼睛。
“肯特先生是位正直的人，他的品德值得信任。”也许是因为她的原因，莉蒂西雅总感觉jar在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促狭，“可是我想在先生的眼里，他会成为最耿耿于怀的敌人。”
“要和我打赌吗，jar”莉蒂西雅感觉到脸颊因为热气有些发烫。“今晚我会接到一通电话。”
“我拒绝，毕竟我很清楚，您从来都会如愿以偿。”
“你现在不是最贴心的了，jar”给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完全没有饥饿感的托尼送去热汤的莉蒂西雅没有停下脚步，“你是最甜的。”
“恐怕先生持不同的意见。”
“什么？”正在用毛巾擦头发的托尼目露怀疑，他完全可以相信管家和妹妹在说他的坏话。
“只是小姐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甜的管家而已。”就算ai管家的声线平和舒缓，托尼还是觉得他从里面听到了炫耀的味道。
“蒂雅。”托尼面色严肃地接过了引得他怠业有段时间的肠胃咕咕叫的热汤，态度认真地看着莉蒂西雅，“你才是世界上最甜的。”
“在你刚才偷偷骂了我笨蛋之后？”可惜已经免疫了来自兄长甜言蜜语攻击的少女无动于衷。
“你怎么能这么想。”托尼先是把汤匙拿了出去，就着碗喝了口让他整个人活过来的浓汤，“笨蛋和甜并不矛盾。”
“我最甜的小笨蛋。”
“……”感觉有被冒犯到的莉蒂西雅踩了托尼一脚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嘿！你现在是小坏蛋了。”
他听到莉蒂西雅原本下楼梯的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近，活泼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金发的精灵扶着门框探出了个脑袋，对他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彼此彼此，大混蛋！”
“我要扣她零花钱，jar”托尼绷着脸说出了这句话，只是到了最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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