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丰彦答应救书佑
“他死了！你看清楚点，他已经没有了神魂，内丹也都碎了！”丰彦迫切的想要渥丹认清现实，他更为迫切的想要渥丹从心里放下书佑。
渥丹说什么也不听，不顾丰彦的阻拦，费劲将书佑连抗带抱带进了吉云洞，放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丰彦看着渥丹的举措心中失落不已。
……
“百合，去打盆水来，再找身干净的衣服来，我要给书佑洗漱！再让麦冬煮些肉羹来，他一定是饿坏了。”渥丹语带哭腔的对百合喊道。
百合扭头看了看脸色难看的丰彦，不敢妄动。
渥丹见百合立在一旁一动不动，“啪”一声一巴掌呼在了百合的脸上，怒斥道：“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渥丹从来没有对百合或者吉云洞的任何人发过脾气，更别说动手打人了。这一巴掌不光是打蒙了百合，也打蒙了丰彦和吉云洞的其他小狐。
“你干什么？”丰彦看不下去渥丹对一个死人付出这样的感情，立马出声怒呵：“他已经死了，你吃不下你煮的肉羹了！”
吉云洞里的动静惊动了正在休息的元戎还有在厨洞里忙碌的麦冬。
麦冬先奔跑进洞，看到洞里渥丹和丰彦正剑拔弩张，走近了百合悄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百合捂着发疼的脸落泪不说话。
渥丹使唤不动从丰彦手下变幻出来的百合，见到麦冬进来了，便道：“你烧好洗澡水，将书佑带去洗漱干净了再喂他一些肉羹。”
麦冬扭头就看见了躺在渥丹床榻上的书佑，那一声被血侵染的衣袍，像极了成婚的喜袍。麦冬上前看看一动也不动的书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嚎啕大哭。
“你哭什么？他还活着呢！”渥丹上前一把将麦冬推到在地，“还不赶紧去烧水！”
麦冬一屁股爬起来赶紧溜出去烧水去了。
在吉云洞里恐怕只有渥丹和麦冬两人不愿相信书佑已经死了吧，有关书佑的任何一句话一件事都成了刺激渥丹发疯的导火索。
丰彦将渥丹搂进怀中抱紧了她，一边抚触着她的背一边安慰道：“你冷静冷静。”
元戎进来看着洞里乱糟糟的一切，还看见渥丹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有些不明就里，但低气压的气氛让他不敢开口过问。
丰彦抱着渥丹良久，洞里的人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麦冬流着泪一桶一桶往浴桶里倒满了热水，哭哭啼啼扛起了书佑到浴桶前，剥去了衣衫，将身体上多的血迹擦拭干净了后，又将书佑放进了浴桶里，一边流泪一边擦拭一边道：“你这么做穆贞姑姑得多伤心啊？三护法不是一直在为你想办法吗，怎的就走了这条路？”
麦冬絮絮叨叨对着书佑说了良久，没有觉察背后低声啜泣的渥丹。
换上了新的衣衫，书佑跟以前一样神采奕奕，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渥丹捧起了他的脸，头抵着头，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们会是最恩爱的伴侣。
“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你今后就留在这吉云洞里陪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渥丹泣不成声了，两个最爱她也是她最爱的人都离她而去了，失去穆贞姑姑的伤疤还在那里，书佑的去世像是给渥丹还没好全的伤疤又添了一刀。
渥丹从自己头上拔下那根竹簪子别在了书佑的发髻上。
“你戴上它，就算嘉月不高兴你也戴着它。”渥丹的眼泪彻底流干净了，经历两翻椎心泣血之痛，精气神一下子就垮塌了。
她从寂寂无名之辈一跃成了千狐洞里的护法，与南玉的斡旋不都是为了给自己、给书佑和姑姑在千狐洞留一点生存的空间吗，姑姑死了，南玉跑了，眼看着青丘山清净了，她可以把书佑叫回来平平淡淡在这里生活下去，不成想书佑也走了绝地。那她还追击南玉干什么呢？她做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呢？
丰彦一语不发，静静地在背后看着这一切，突然间好像没那么喜欢渥丹了，突然间开始讨厌她了。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许渥丹已经不是那个在骆驼峰抓兔网鱼的羽树了。当初是那样一个明艳的人，笑起来那么灿烂，天真没有心机。
如今在他眼前的是被仇恨和痛苦填满肺腑的三护法而已，他也曾试图帮助她从仇恨的漩涡里拔出来，可现在看来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她的心也从未向他敞开过，所以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均是徒劳而已。
渥丹费力从口中吐出原先吞下的毛虫祖的内丹，将要将其放进书佑的口中，丰彦疾步上前一把夺下，哭着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救活他！他不能死！”渥丹哭喊着。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死？你自己的内丹还有穆贞姑姑的内丹都坏在你体内了，如今支撑你的只有这颗内丹了，你现在要是将他送给书佑，你也会死去的！到时他活了看见你因为救他不在了他也会活不下去的。”丰彦强忍着内心的痛，劝说着渥丹。
“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找南玉报仇更多的是为了穆贞姑姑和书佑，现在他们都死了我找南玉有什么意义？”
渥丹的话字字像是把刀子刺进丰彦的心窝里。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想过我吗？你就不能为我活着吗？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什么？”
丰彦的问题对渥丹来说成了世纪难题，除了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可我不想让他死，穆贞姑姑临死前交代过我要照顾好书佑，不能让他死。”渥丹看着面色惨白的书佑哭着道。
丰彦无奈极了，他很想抛下这个心里没他的女人跑回骆驼峰去，可看着渥丹痛不欲生又于心不忍，思忖良久，默默将手里夺下的内丹又重新塞回渥丹的嘴里，轻声道：“你不要伤害你自己。要是你只是为了报答穆贞姑姑的养育之恩，那我帮你救活他，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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