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试探的交易
举起茶杯看向梅，方睿温和的说道：“梅女士觉得灵茶的安心宁神功效如何？”
聪敏的梅自然听出了方睿话中的潜藏之意，“方先生的意思是，可以向神盾局提供这种茶叶？”
“不不，提供茶叶不可能。这种灵茶炼制很花费时间，而且我相信你们那里的人绝大部分都喝不惯茶”方睿摇了摇头。
梅虽然遗憾方睿不提供茶叶，但也知道他说的话必有下文。
“我相信梅女士对灵茶的功效很满意，我可以提供的是有着类似效果的药物。如果你放心的话，可以亲自试一下效果。”方睿说着，从包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梅。
虽然出生在美利坚，但梅对东方还是有所了解。闻言接过玉瓶，看着瓶中的药丸，疑惑的问道：“东方道术中的丹药？”
方睿点点头，伸手示意，“只用服一粒，稍后你就可以知道效果。”
“梅，这个未经检测的药物......”科尔森欲言又止的看着梅。
“没事。我相信方先生至少不会现在对我们不利的，不是吗？”这些日子以来本就心力交瘁的梅，没有在意科尔森的担忧，抬手将一粒药丸送入口中。
丹药服下不久，梅就感觉一股清凉之气直窜脑海，大脑顿时一片清明。在一旁焦急等待的科尔森看着梅脸上露出的轻松神色，显得颇为惊奇。
“方先生，不得不承认，你的神奇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了。”此刻的梅面带微笑的看着方睿，“虽然作为一名情报机构的雇员，我不应该在工作中带入私人感觉。但我此时还是要对你表示感谢。”
“是的，方先生。无论立场如何，我也要对你表示感谢。是你挽救了我的搭档。”此时的科尔森一脸郑重的向方睿致谢。
坦然接受了两人的感谢，方睿又掏出两张绘制有不同图案的黄纸放在桌面上，“这是交易的另外两样物品——春风化雨符和金刚符，前者可用于治疗非致命伤害；后者可以抵挡枪械的射击，我只用手枪试过，实际的效果需要你们自行测试了。”
“那我们如何交易？具体的交易内容是什么？”科尔森对于方睿描述的效果将信将疑，但考虑今天已经见识到的各种神奇现象，也不出言质疑。
“交易价格不急，我可以等待你们测试的结果。但时间只有3天。”
“但这个数量太少了，我们无法进行有效的测试。”科尔森郑重的看着方睿。
“呵。科尔森先生，你我都不是傻子，有什么话不能坦诚的说吗？”方睿轻蔑的瞟了科尔森一眼，“每种符咒再给你们4张，梅拿着的瓶中还有4颗宁神丹。这些足够你们研究了，虽然以地球现有科技无法复制成功。”
科尔森和梅闻言都有点尴尬，毕竟比起方睿目前的做法，他们确实有些职业病发作了。
“数量方面，这些东西制作不易。我们3个月交易一次，每种符50张，丹药5瓶。”看着欲言又止的科尔森，方睿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会就数量讨价还价，现阶段的我只能供应这么多！”
好吧，听到方睿这么说，科尔森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我无法给你满意的答复，这需要局长做决定。”
“无所谓。大不了交易取消。”
方睿的态度让科尔森很难受，但他却无可奈何，毕竟神盾局明面上做事也必须遵守美利坚的法律和社会规则。
收起方睿给的符纸和丹药，科尔森和梅便向方睿告辞，今天这场会面的局面从始至终就没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对于一个情报组织的高级探员来说实在有些尴尬。
起身相送的方睿，在两人即将上车的时候，悄声的说道：“无论是我告诉你们的信息，还是我们的交易。请务必单独向你们的局长汇报，而且提醒他，最好不要记入任何档案。”
科尔森听到这句话，瞳孔蓦的一缩！转身看向方睿，“方先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交易没达成之前，我无法确认我们之间是否能友好相处。所以原因我不能说，我只能说，你们神盾局值得我相信的人不多。”方睿拍拍科尔森的肩膀，又微笑着向梅点头示意，随即转身回到医馆之中。
回华盛顿总部的路上，科尔森一边驾驶一边平静的问道：“梅，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有所隐瞒是很正常的，但是他所说的事情真实的可能性较大，他没有欺骗我们的必要。他拿出来的东西，虽然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但仍旧符合我所认知的东方道士的范畴，只不过区别在于现在的东方道士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他口中的隐世势力是真实存在的。”梅一边回想在对方睿的观察，一边表述着自己的观点。
科尔森没有表露自己的态度，沉默着继续开车。好一会才平淡的说道：“我们先向局长汇报吧。尤其是他最后的那一句提醒，我有些在意。”
华盛顿三曲翼大楼，神盾局华盛顿总部，局长办公室内。
有着特工之王称号的神盾局现任局长，尼克·弗瑞正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眺望。这个万年不变穿着的男子，仍旧是标志性的黑色眼罩，以及黑色的皮风衣。
“咚咚咚”
不知道正在思考什么的弗瑞，听到响起的敲门声，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同时淡淡的说道：“进来。”
推门而进的科尔森和梅来到办公桌前，看着已经落座的弗瑞，将整理好的档案袋和交易的样品递了过去。
虽然有些疑惑科尔森的举动，不过他知道这个手下不会无的放矢，既然选择先是直接给到纸质档案，那么就先看看。
翻看着档案的弗瑞，脸色不再那么平淡，尤其是当看到该档案末尾“建议阅后销毁”的字样，猛然抬头看向科尔森，“还有什么是不能在档案里说的？”
“关于Ray·Fong提出来的交易以及他隐约透露的问题。”科尔森斟酌着自己的措辞，“他提出了交易，并给予了我们样品，其中的药物梅已经用过，目前看来是有效且无害的。另外的两种符咒，我们可以自行测试效果。”
看着弗瑞疑惑的眼神，科尔森继续说下去，“问题不在于这一点，关键的是在我们上车的时候，他提醒我们不要把有关他背后的信息以及我们的交易记录档案，并且强调必须单独告诉你。”
“理由呢？”弗瑞沉声道。
“他没明确告知，只是说我们局里值得信任的人不多。就我们整个交谈的过程来看，很明显他或者他背后的势力对我们很是了解。”
弗瑞没有立即说话。要说对于局里的某些情况，他并非一无所知，但无论私下如何调查，都没能解答他的疑惑。此时科尔森的回报，让弗瑞不由得有了更多的担心。
“你的建议是什么，科尔森。”弗瑞没有直接下达命令，而是询问起了自己最忠心的手下。
“嗯，局长。我认为可以先把不涉及隐秘信息和交易内容的部分归档，然后我们对交易物品进行秘密测试，最终根据测试结果确定对他的态度。”科尔森显然对此已有腹案。
“你们今天只向我汇报过超自然事件，没有什么特殊物品和交易。”弗瑞意有所指的看着两人。
“是，局长。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离开办公室的科尔森和梅彼此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科尔森小队的专属实验室。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从虚掩的门缝中传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那两个天才的年轻人日常争论的一幕正在上演中。作为神盾学院的优秀毕业生，菲兹和西蒙斯虽然年轻，却是各自领域内的顶尖科学家。不过这两个人骄傲且固执，经常都企图说服对方，只不过从未成功过。
推门进入室内，看着仿佛斗牛般的两人隔着桌子面红耳赤的争论着，科尔森不得的上前打断两人的争吵。
“嘿。两位，我需要你们帮点忙，现在可以先安静下来吗？”科尔森拿出符纸和丹药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某种图腾？还是什么特殊的印刷品？”菲兹拿起一张符纸，只见纸上绘有复杂的纹路，并且还泛着淡淡的光泽。
而西蒙斯则打开玉瓶，倒出一枚丹药，疑惑的看着梅，“这个有点神奇啊，闻着有股很淡的香味，而且让人感觉很舒服。”
“你们可以把这些看做神秘学范畴的东西。不过我并不需要现在就做出科学结论，我需要你们测试这些东西的效果。至于他们的工作原理，等测试结束后你们再慢慢研究。”看着这两个像是发现新玩具的活宝，科尔森无奈的给出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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