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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风雨过往都笑谈


我在马车上昏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新郑侯府的床上,浑身缠绕的纱布使我意识到一个事实——

        作弊是要被惩罚的。

        比如一个时辰前因为在紫兰轩强行调动内力和玄翦干架,导致了目前我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惩罚。

        冷风吹进屋,我不禁咳嗽几声。

        “醒了?”

        一双修长而苍白的手拂开纱帘,白亦非走进来,负手站在床前。

        我嗓子有些沙哑的问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坐在床沿:“你强行唤醒血脉之力,全身经络伤了不少,心脉更是受损,需要静养半个月。”

        “啊,半个月?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亦非冷冷瞪了回去,我咽了咽口水:“静养,静养,我保证老实静养半个月。”

        “跟以前一样,宫里有夭夭,你在这休息。”

        他慢慢悠悠喝完茶水,把茶樽放下后冰冰凉凉盯着我。

        老实说,我从小最怕的就是他这种不说话还瞪人的模样,到长大也还没变,这会儿心里莫名发虚。

        白亦非的脸色很不好看,颇有训人前山雨欲来的架势。何况他本来个子就高,现在他坐着我躺着,身躯在黑暗中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慑力。

        “你应该庆幸我今晚在这里,否则明天长华宫就会多出一个残废。”

        我没吭声,事实上我不敢告诉他,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会在紫兰轩才冒着风险过去救人。

        “哥,我错了。”

        识相服软,要不是这会儿不能动我早就拉着他的衣袖求原谅了。

        我泪汪汪的低下头,眼中蓄出悔不当初的泪水,态度恳切:“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白亦非无视我将掉不掉的眼泪:“你错哪了?”

        “呃,我、我错在稀里糊涂跑出来…”

        他“嗯”了一声,语调上扬,透露出丝丝威胁的意味。

        行,我不胡说,我好好检讨。

        “我错在不该跑过来搅局,破坏你们的计划…”我偷偷瞄白亦非一眼,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还错在不该不听你传给表姐的消息…”

        “还有不该跟玄翦打起来…”

        我越说声音越小,白亦非悠哉悠哉靠在墙上,听完我的检讨发表最终点评:“你既然都知道这些,还敢出来捣乱?”

        完了完了,这个语气是生气了。

        “这次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他打断我,“我教过你什么全都忘了?”

        …真该庆幸伤成这样不能动弹,否则就凭今天晚上干的这个事,白亦非能让我滚去藏书阁抄兵法抄个百八十遍。

        于一片尴尬又磨人的煎熬中,白亦非拂了拂衣袖,准备放过我:“当初送你承影和宵练,不是让你这样用的。”

        和玄翦干仗的两柄剑——承影宵练此时正躺在一旁的案几上。

        我闭了闭眼:“下次不会了。”

        如若不是情况紧急,流沙和卫庄又没有足够的情报,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去坏白亦非和夜幕的好事。

        幸好还不算迟。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惹得白亦非看过来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指尖扣着床沿轻轻敲打,沉吟半刻:“你很在意他?”

        我斩钉截铁的否认:“我没有。”

        “我还没说是谁。”

        “……”

        这位大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套自家人的话呢?

        拒绝继续深入这个话题,我裹着被子闭上眼,翻过身躺在床上装死。

        白亦非对我这副装死的模样无话可说,又不能罚什么,只好又倒了一盏茶平息自己的脾气。

        “你要小心,这世上从来不缺玩火却引火烧身的人,当初的要求是你主动提的,不要出局了还把自己赔进去。”

        “…我知道。”

        他说完这一句话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空荡的房顶叹出一口气。

        ·

        就这样,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大夫才说可以下床活动。这个活动呢也不指别的,就是坐在轮椅上晒太阳。

        今天天气好,秋高气爽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被推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

        关于白亦非是我哥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其实是我的表哥。我母亲云川夫人和女侯爵是亲姐妹,当初隐姓埋名送进皇宫,具体情况可参照我的表姐明珠夫人。

        别问为啥年龄差这么大,问就是我娘生我生得晚。

        我母亲膝下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孩,本来是不受重视的。哪知一岁的时候女侯爵看见我,突然就吧啦吧啦一堆说我身上流淌着白家最精纯的血液。

        白家的家传武功向来注重血脉,我也不知道我这么个跟韩王室生下来的小孩怎么就成精纯血液了。反正自此之后,我不一样的人生就开始了。

        当时白亦非已经继承了爵位,思考再三决定让我先在雪衣堡生活,往宫里派去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女孩扮成我的样子,在我不在的日子里顶替我。

        这个女孩就是夭夭。

        我母亲离世之后,父王很少管过我,挪到雪衣堡后基本上是白亦非把我带大。

        那时他还没去百越,也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不提也罢。

        所以么,十二岁之前的日子我很基本都是雪衣堡住着,偶尔抽空回趟王宫熟悉一下我的王族生活,直到年满十二岁才稳定在宫中。

        我的武功全都是白亦非教的,那句要隐藏实力,关键时候可以保命的话就是他说的!

        就这次来看,这话委实没错。

        我一直没有搞懂白家内功和血脉之间的联系,几年前白亦非帮我觉醒了血脉中的内力——噢,就是我跟玄翦打架用来作弊的东西。我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掌控它,为了救卫庄强行调动,差点把小命折腾没。

        大概就是血脉越精纯,白家内功就可以发挥的越强这么个意思。

        我打了个哈欠。

        身后的树梢突然动了动。

        “行啦,出来吧。”

        一枚黑羽落在肩膀上,我睁开眼,对上墨鸦那张笑意盎然的脸。

        “听夭夭说你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闭目养神。

        以前白亦非为了磨炼我的轻功把我丢进了百鸟里面。在他挑选带娃工具人的过程中,墨鸦就以出色的天赋和轻功荣幸中选。主要任务就是:带娃。

        这个带娃任务包括要训练我的轻功,还要照顾我的衣食住行。同时又有标准:训练可以狠,但住的不能差,理由是住的太差会把我身上的公主气质搞没。

        是不是以为我在百鸟过着大小姐般的日子?

        实际上的确差不多,如果训练的时候墨鸦没有把我从悬崖扔下去,那就更好了呢。

        我当时才多大!多大!他怎么就下得去手!

        非常下得去手的墨鸦围着我走了一圈,奇怪的摸摸下巴:“我怎么觉着你不仅仅是生病呢?”

        我把紫兰轩那天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墨鸦听完后一个爆栗敲在我头上,把我疼的嗷嗷叫。

        他指责我的行为是不要命的行为,不仅跟罗网的天字杀手打起来,还敢扰乱夜幕的计划。

        “幸亏将军不知道,不然非要过来找你讨说法不可。”

        “讨就讨呗,我好歹是个公主,他连宗亲都不是,怎么着也欺负不到我头上。”再说了,你也得看白亦非让不让啊。

        “哎对,你的伤怎么样了?”

        墨鸦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多谢你的伤药,已经好全了,今天白凤还问你什么时候再送一瓶。”

        这个完全不客气的语气,让我想起了他上次说的“瓶子太小不够用,下次换个大点的”那句话。

        我#*&

        “你俩还真不客气哈!那是白家秘传伤药,白亦非总共就给我那么几瓶,再要就给钱!”我怒气冲冲把手掌一摊怼到他脸上:“给钱!”

        提钱就很伤感情了。

        墨鸦抬头作仰望蓝天的姿态,尴尬的咳了几声:“钱嘛倒是没有,不过我这儿有个…”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个笛子。

        我看了看,又看了看,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来他从哪里变出来的。

        “这啥?”

        “这是我和白凤一起买的。你前段时间不是过生辰吗,当时我们有点事耽搁了,现在补送一个。”

        ——论损友突然良心发现是个什么样的体验?大概就是个男默女泪的体验吧,因为我眼泪汪汪的接了过来。

        不接不知道,一接吓一跳。

        这个笛子不是一般的笛子,是用龙血竹打造的笛子。七国只有新郑的一家店铺能制作出这种笛子,但由于龙血竹难寻,断货断了二十年。

        “你,你俩从哪买到的?”

        我目瞪口呆,天知道以前找这种笛子花了多少功夫都没找到,现在居然有人直接送了我一个!

        “就新郑那家店铺啊。前几天听说突然有货了,我就以将军府的名义提前预定了,老板想不卖都不行。”

        姬无夜的名头还真好用嘞。我端详着这支笛子,难忍心中的喜悦一把揣在怀里,护宝似的护在胸前。

        “墨鸦,你实在太了解我了呜呜呜呜小妹好感动啊…”

        墨鸦一脸嫌弃的推开半个身子扒在他身上的我:“行了行了,老实坐着养伤。都说你笛子吹得好,什么时候给我们俩欣赏欣赏。”

        “这还不是小意思!等小凤凰来了,不用你们说我自觉拿出来吹!”我忙着把玩笛子随口应下。

        “哎对了那个伤药啊,用完了记得跟我讲哈。”

        见风使舵说的就是我。

        我这副吃人嘴拿人手短的模样,搞得墨鸦抵着眉心颇为无奈地笑笑: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定要给我们俩听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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