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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是女人,你想破戒?


  慕容燕璃眉眼微抬,两缕长发下,黑眸卷着一丝冷嘲,“被废掉的凤城知府而已。”

  他忽而一笑,笑意里竟有几分羡艳,“秦家寨的土匪头子,无拘无束。”

  秦陌芫抿唇,看着男人自嘲勾唇,复而低头,不再言语。

  她想不通自己究竟与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为何忱公子会说,他会杀了她,毁了她所在意的一切?

  见他这副模样,她不知该问什么。

  双方沉默的对峙着。

  秦陌芫终是问不出口,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但刚迈出的步伐却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蓦然停下。

  她蹙眉,转身看向陡然间走向牢房跟前的男人,他负手而立,身形欣长。

  背着月光,俊美如斯的容颜隐匿在暗光里,只能依稀看到冰冷的轮廓。

  他说,“若是你沦为我这个地步,你会怎么做?”

  秦陌芫低头,似在思索,似在纠复。

  她该怎么做?

  其实她也不知道,因为她从未想过。

  男人忽然转身走向窗杵跟前,背对着她,讥讽的声线亦如月光,清冷无情,“你永远感受不到。”

  秦陌芫眉心陡然一紧,目光紧紧锁在男人后背,鲜血淋漓。

  月牙白袍被鲜血侵染,后背的衣袍早已破碎,墨发长披,掩盖了些许伤口。

  即便如此,秦陌芫仍觉得心悸,这个男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朝皇子竟然沦落到被侍卫随意殴打。

  不忍再去看,她猛地转身,风一般的跑出去。

  牢房里尽是她挥散不去的脚步声。

  月光倾洒下,男人渐渐转身,俊美的容颜冰冷彻骨。

  凝着那么消失的身影,黑眸像是侵染了万千的黑墨,汹涌,暗沉,深不见底。

  跑出牢房,秦陌芫靠在墙壁上,深深呼吸着,想要将那股沉闷的压抑尽数吐出来。

  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阡冶为何要给她吃封闭记忆的药?

  原主忘掉的那些记忆究竟是什么?

  “啊!”

  她嘶吼出声,蹲在地上,脸色苍白。

  前方似有脚步声而来,随即,腰身一紧,自己便被裹进温热的怀里。

  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她怔愣着。

  男人脸色冷沉,薄怒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阡冶——

  她双手揪住他的衣襟,攥住银丝袈裟,脸色苍白到极致,“阡冶,你为什么要给我吃失忆的药?”

  迎着女人猩红的双眸,男人眸色骤然一沉。

  大手扣住她的脖颈,低头附上她的唇。

  感觉到唇齿间的苦涩,秦陌芫脸色骤变,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无力。

  最终,渐渐失去意识,昏迷在男人怀中。

  男人俊眉紧拢,将她打横抱起,声音低沉卷着肃杀之气,“明净!”

  明净闪身而来,恭敬道,“爷,有何吩咐?”

  垂眸看着女人苍白沉睡的容颜,薄唇轻启,“去查,谁暗中接触过秦陌芫。”

  明净领命,“是!”

  *

  两朝今日交换了被扣留的质子。

  秋风凉薄,渐渐转冬。

  淅沥的雨水中,两个男人各自从对面缓缓走来。

  在他们身后,皆是明黄色的马车,蜿蜒的队伍。

  一人月牙白袍,丝带束发,面容俊美,低敛着眉宇,拾步朝前而去。

  一人黑色衣袍,黑带束发,面容苍白,低敛的眉宇看不出情绪。

  当两人走到相同的位置时,淅沥的雨似乎变的磅礴,砸在两人身上,溅起一地的涟漪。

  慕容燕璃压低声音,轻轻的嗓音被大雨掩盖,“临城给你留了一处安身之地。”

  诸葛辰南始终低着头,默默从他身边而过,“谢谢。”

  大雨滂沱,两人的身影离的越来越远。

  慕容燕璃走到明黄色马车前,看着上好锦缎的车帘。

  这层布,阻隔了里外两人的视线,亦不知对方内心所想。

  他低着头,双膝跪地,冰冷的雨水侵蚀膝盖,却毫无所觉。

  男人双手缓缓放在地上,后背渐渐弯下,额头搁置在手背上,低沉的声音透过雨幕传入车帘内。

  “父皇,十年一别,孩儿回来了。”

  马车内,皇上粗浓的眉眼微闭,下颚微微紧绷着。

  原来已经过去十年了。

  他始终闭着眼睛,手掌轻轻一摆,一旁的太监领命,挑起车帘走了出去。

  马车外,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雨幕,“将四王爷扶上后面的马车。”

  两名禁卫领命,弯腰搀着慕容燕璃的手臂,将他扶起来。

  男人眉眼轻抬,目光只是冷淡的在明黄马车上一扫而过。

  顷刻间,低头,轻抿的薄唇挑起轻蔑嘲讽的弧度。

  真是十年如一日!

  北凉皇上昨日返程回朝,南戎亦是。

  原本热闹却又每日陷入紧绷氛围的凤城再度恢复以往的气息。

  年旻禾被提为凤城知府,县衙一职又新上任的代替。

  皇上临走前生怕秦陌芫不按照他的吩咐来,便留下两名禁卫监视她。

  若是不遵照圣命,立即处斩。

  秦陌芫只想说,这皇上,真阴险!

  *

  清河边上,一抹穿着僧衣的身影在河水里欢快的跳着。

  衣袍前摆系在腰上,裤腿挽起,一双白皙的脚丫子水里来回走动。

  察觉一道视线似乎飘向这边,她抬头,陡然对上一双清冷的凤眸。

  只是那双凤眸有些寒凉,似乎还有些怒意。

  微怔间,眼前一暗,下一刻已然被一只长臂抱在怀里。

  露在空气的双足被银丝袈裟盖住,沁凉檀香的气息萦绕两人之间,淡淡的撩人心弦。

  秦陌芫一惊,脸色即刻一黑,“臭和尚,你做什么?”

  阡冶眉心微拧,低沉的声线说了一句,“滚下去!”

  监视秦陌芫的两个禁卫身子一抖,面面相觑,不敢犹豫,快速转身逃离。

  秦陌芫凝眉,芊芊素手抓住袈裟向空中一抛,一双白皙的双足在光线下,小巧精致。

  男人眸色一沉,身形在空中一转,银丝袈裟直接裹在她身上。

  低沉清冽的语气警告道,“再随意将自己的脚露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秦陌芫凛眸,冷笑的移开目光。

  那晚的吻,那晚的药,他以为他渡给了她。

  实则被她后来吐了出来!

  她不要被人封存记忆,不要被抹去记忆。

  她一定要查清关于原主的一切。

  但她却不能在阡冶面前露出马脚,不能让他知道她吐了那药。

  低着头,敛去眸底的情绪,冷声道,“放我下来。”

  阡冶眉眼微凝,长臂依旧抱着她,朝着白水寺的禅院而去。

  清淡的声线淡淡响起,“你现在是我的小僧,放与不放,由不得你。”

  秦陌芫瞬间怒气上头,怒目而视,“阡冶,别忘了我是女人,你是和尚,难不成你想破戒?”

  男人淡笑,低低的笑声荡开,“破戒?早在第一次遇见你时,我已经破了戒。”

  她眉心一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佛说,回头是岸,你还未彻底破戒,还回的了头。”

  回头是岸?

  只有他知道,这一生,他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尤其是对她!

  男人薄唇轻抿,眉眼凝着远处,淡淡开口,“为了红颜,贫僧原破这戒,做这邪僧又何妨。”

  秦陌芫闭上双眸,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一抹心痛滑至心头。

  为何在她爱上他时,他清冷无常,对她退避三舍。

  她想要放手,他又为何缠着他,哪怕破戒也不愿放手。

  她从未看透过这个男人,除了他叫阡冶,除了知道众人所知道的身份,对他一无所知。

  她几次试探,他始终缄默不语,从来不说。

  这般,还如何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

  *

  水榭亭楼间,女子双手绞着绣帕,站在男人身后,语气都软语了不少。

  她轻声道,“旻禾,我明天要走了。”

  年旻禾单手负后,看向远处,温润一笑,笑容疏离,“晚上我会为四王爷与二小姐践行。”

  楚知儿脸色一白,瘦弱的身躯有些摇摇欲坠。

  她抬头,一双水眸沁满了泪水,“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年旻禾眉目低敛,轻笑,“二小姐回到临城,让四王爷为你说一门好亲事,你适合……”

  “够了!”

  楚知儿打断他的话,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她冷笑,“我知道你讨厌我,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也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

  迎着男人冷漠的神情,她凄然勾唇,“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言罢,她转身离去。

  年旻禾抬眸,眸底裹着剧痛,薄唇紧紧抿着,看着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瞳影里。

  他何尝不爱。

  何尝不念。

  可他终究给不了她幸福。

  第二日,四王爷和八王爷等人也离开了凤城。

  只是临走前,四王爷命人交给他一封信函。

  打开信函,看着上面的内容,指尖陡然泛白。

  “知儿今早一人离开了,不知去向,本王有事必须回临城,务必找到知儿,还有,年小元本王带走了,为了你好,也为了她好,本王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眉眼轻跳,额间的青筋隐隐突起,男人掌心骤然一紧,信封化为碎片飘散在地。

  他知道,四王爷终究是不太信任他,将他的妹妹带走不过是拥有一个筹码罢了。

  即便他现在去追,也无济于事。

  转身,声音冰冷而出,“备马。”

  现在必须要找到知儿,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

  *

  天色渐晚,秋风拂面,秦陌芫无聊的坐在院落的石凳上。

  抬头望天,心中低叹。

  尤其在看到天上飞的,更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近一个月了,她都未碰过荤食,对一个食荤的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身后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她转身,目光在明净端来的食盘上扫了眼,而后颓然的趴在桌上,摆了摆手,“我不吃,不饿。”

  每天那么淡的素食,嘴里都快淡出味了。

  “你下去吧。”

  清冽的声线如滴水如泉般,好听极了。

  明净应了一声,看了眼背对而坐的女人,无奈摇头,转身离开。

  秦陌芫手肘撑在桌上,指尖捏着眉心,无视站在身侧的男人。

  阡冶走在她对面,一掀袍角优雅坐下。

  拿起筷子,捡了一片类似豆腐的在秦陌芫鼻翼间轻轻一晃。

  “别饿坏了,吃吧。”

  男人的声音温柔如水,甚是好听。

  秦陌芫冷笑,依旧不去理会。

  只是,她吸了吸鼻子,这味道,怎么有点不太对?

  见她鼻尖像小猫似的动了动,男人薄薄的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尝一口。”

  类似豆腐的小片附在她唇边,秦陌芫狐疑的看了眼和尚,犹豫了几许,这才张口。

  小菜入口,一股荤食的味道骤然充斥唇齿间。

  她脸上一喜,转过身,喜悦道,“和尚,是——”

  “嘘”

  男人白皙手指放在薄唇处,眉眼泛着笑意。

  秦陌芫了然点头,主动结果筷子,不一会便将小碟里的荤食吃完。

  还想吃些别的,阡冶却伸手拦住,将一碗粥放在她眼前,“喝些粥。”

  她微怔,眉心微拧。

  和尚拿起瓷勺,在粥碗里拨了几下,顿时碗底的瘦肉浮现上来。

  皮蛋瘦肉粥!

  靠!

  这绝对不是白水寺的和尚做的。

  端起粥碗坐到和尚跟前,笑眯眯的看着他,“和尚,告诉我这哪来的?”

  她抿着木筷,眉眼了然一挑,“外面买的是不是?”

  阡冶淡笑,笑意仿若三月暖风,清润朗朗,“我自己做的。”

  自己——

  做的?

  他会做饭?

  犹见她不信,男人单手曲起,在她额头上轻柔的敲了下,“快吃吧,待会被人发现可是要被处斩的。”

  秦陌芫轻蔑的扫了眼他,低头认真品尝着瘦肉粥。

  院落外,明净声音陡然响起,“方丈,无痕大师和无绝大师来了。”

  刚吃进去的粥猛地一呛吐了出来,呛的她脸色发白,眸底的眼泪也像是压抑不住的滚落而出。

  男人大手一捞将她抱进怀里,大手在她后背轻拍。

  取出锦帕将她唇角的米粒拭去,低斥道,“做什么吃那么快,又没人与你抢。”

  见她眸底的泪水,男人指尖微僵,眉眼低敛,轻叹一声。

  他扣住她的双肩,低头,薄唇附在她眼角上,轻轻吻去她眸底的泪。

  秦陌芫身躯一僵,错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唇微凉,刺的她眸底的泪水愈发的汹涌。

  “别哭了。”

  男人低语,将她箍进怀里,薄唇附在她唇上。

  当无痕和无绝走进院落,看到这一幕时,无痕眉心紧蹙。

  无绝却是眼珠子一瞪,抄起手里的佛杖就冲了过去,“臭小子,你一个男人跟个女人似的,躺我们阡冶怀里做什么,看老衲今日不打死你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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