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一起查案
“害，与其在此瞎猜，不如直接去调查得了。”
话落，任红昌拉起赵云的手边往案发现场去。
“你也去？”
赵云诧异地看他一眼，来不及拒绝。
“当然，难道你不好奇凶手是谁？”
任红昌鼓着小嘴，牵唇轻笑道。
赵云无奈，只得应从。
“张小姐等等。”
赵云见张小姐已打算让人将老高押解至官府，忙将她叫住。
“赵公子？”
张小姐原本悲愤的眼神，见着赵云时忽地闪过一抹喜色。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问道：
“赵公子有何见教？”
赵云劝解道：
“令尊死因颇为蹊跷，不可贸然下定论。”
“若不然，一不合理，二不合律，三不服众。”
“张小姐一定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就不清不白的地这样死掉吧？”
“如果愿意，不如让在下来调查调查现场，待弄清楚缘由以后，在下定夺不迟。”
张小姐一愣，眼中满含感激之意，忙点头应道：
“好，就依赵公子所言。”
赵云谢过，又请典韦为自己把住现场。
典韦满口答应，拎着巨斧堵在门外，不让任何人出入。
随后，赵云与任红昌一起来到张员外的尸首旁。
“赵兄，你瞧他是否……”
“嗯，呼吸全无，也摸不到脉，看来确实已经死透了。”
赵云观察了一下张员外的尸体，打断任红昌道。
赵云静静地观察着张员外全身的每处——
张员外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外伤，也没有血迹……
衣物完整，没有拉扯的痕迹，手脚也没有折断。
“赵兄，你瞧，张员外脑后。”
任红昌忽然开口提醒道。
赵云一看，只见张员外脑后有轻微的诓陷，似乎有重物击打过的迹象。
“这么说凶手是用某种钝器在背后偷袭的张员外？”
任红昌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赵兄，你看张员外手里还攥着一株小草，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赵云凑近一看，发现这种草散发着某种淡淡的香味。
似乎就来自这个院子。
“如果说张员外真的是在这里被人偷袭而死的，那就更奇了。”
赵云唇角勾起一抹浅弧，挑眉道：
“张员外下摆上沾满了泥土，但上半身却很干净。”
任红昌沉思片刻，问：
“有没有可能，这些泥土是张员外在挣扎过程中沾上的？”
“试试便知。”
话落，赵云一脚踩入泥土之中。
一声闷响传来，泥巴四溅而起，如浪潮般拍到了赵云锃亮的银甲上。
“诶呀，赵大哥你瞧你。”
任红昌见了，急忙从怀间取出一抹手帕，蹲下身子轻柔地擦拭着赵云身上的泥巴。
赵云一愣，他与任红昌并不算熟，可为什么方才的反应就好像是认识了自己许久一般。
在看他时，晶莹如玉的耳垂上隐隐可见两个细细小点。
“咦？”
赵云见了，心中升起一抹诧异。
“怎么了？”
任红昌站起身，似娇似惑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方才只是轻轻一踩，便能溅起一身的泥巴，我在想……”
赵云忙转移话题道。
“若被害人是在此倒下，其力道绝对要比脚踩大上许多……有可能上半身如此干净么吗？”
任红昌挑眉一笑，望赵云道：
“赵兄的意思是，张员外并不是在院子里倒下的？”
“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再观察观察别的地方吧。”
赵云又和任红昌在张员外周围的地方，进行现场调查。
他们来到了张员外背后，一个打翻的水桶身前。
“诶，赵大哥连个打翻的水桶也不放过么？”
任红昌见着赵云这般举动，不由地笑道。
“我家丞相说过，事无巨细咸于使之，多多留心一些总是好的。”
赵云回答道。
“那你有发现什么细节吗？”
任红昌身子微倾，凑到赵云面前，小口微张，吐气如兰。
“……诶……没有。”
赵云坦然道。
任红昌撇撇嘴，道，“小心些，别把桶子给踢到了。”
赵云点点头，应道：
“嗯，确实不能破坏案发现场。”
任红昌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吟吟道：
“在下只是怕痛而已……”
“……”
赵云默然，忽然脑袋中灵光一闪。
“等等，任公子你这不经意的话倒提醒我了，这桶确实有问题。”
“哦？问题在哪？”
任红昌双眼微眯的看着赵云，脸上泛起一阵笑意。
“方向……”
“方向？”
“没错，就是水桶倒下的方向，绝对有问题。”
赵云双眸灼灼发亮，点头说道。
“如果老高是在此处行凶，不小心碰到了水桶，那倒下的方向应该会是向外才是……”
“但实际上，水桶却是往院子内侧倒下的，说明了施力的方向是由外而内的。”
这样一来，疑点就更多了。
会不会说明张员外是先被人杀了，再拖进院子里的？
赵云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继续往张员外身后观察，能看到有什么东西走过的痕迹。
他蹲下身来，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地面。
“这痕迹呈线状，看起来是有什么东西拖行而成的……”
“而且上头的杂草还是鲜绿的，也就是说明这是最近才造成的。”
“它们的味道也与张员外手里攥着的草味道一模一样。”
赵云观察着四周，沉思道。
看起来这里也经常有野猫野狗什么的出没，有没有可能是它们踩出来的痕迹也不一定？
他站起身来，重新回到人群之中。
“范先生，有件事想请教。”
赵云来到了范少伯身前，问道。
“哦？赵兄弟有何事尽管说明，张老弟是我兄弟，范某一定得为他主持公道。”
范少伯一脸正经，信誓旦旦道。
“不知现场是否有发现足以行凶的物事？”赵云问。
“哦，有的有的。”
范少伯连连道，“抓到老高那家伙的时候，他手上就拿着一颗石头，那个大小绝对能致人于死地。”
“指定是行凶之后就立即被发现，所以来不及丢掉。”
说完，将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递给了赵云。
“咦，这就是行凶的石头么？”
任红昌将头凑了过来，好奇道。
“看起来边缘被磨得相当锐利哩，确实足以致人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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