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苍月，断桥，清光
月光如雪，银辉撒下，附着在一片大地上，古老的大地，耸立着一座又一座的洪荒大山。
山中，有巨兽凶禽的嘶吼声，时不时有大片的鲜血溅起，溅在苍劲的古树上，显得非常狰狞。
呼啦！
一头巨大鸟雀，身竟达数百丈，振翅飞翔，大有遮天盖地之势，从高空擦过过连绵起伏的洪荒古山，震得整片大地一颤，苍劲古树上的树叶纷纷落下。
呜～
古山中，有凶兽的呜咽声传出，似是非常惧怕刚刚的巨型鸟雀。
那鸟雀并没有理会什么，径直往洪荒大山深处飞去。
呼～
又一处古老的大地，这里很是一处较平缓的大地，很少有巨型山峰，顶多有几处丘陵，稀疏的站着几只野兽。
大地的一角，耸立着一座城池，大的不像话，城墙很高，几乎耸入云端，冰冷的墙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偶尔有一两个玄奥的经文闪过。
吼！
不久，刚刚的那头巨大的鸟雀飞来，不得不说，这只鸟雀的脚程很快，几乎是瞬时，便从古老大地的一端飞到另一段，横移数百万里。
那鸟雀看见那座城池，目中有精光闪过，竟然人性化般的咧开嘴，似是在笑，盯着巨大的城池，直接俯冲下来，似欲将这一座城池化成废墟。
轰！
突然，这座城池的城墙闪烁着的光芒大放，有古老的文字烙印在虚空中，迎合着城墙出的光芒，抵挡鸟雀。
嚓！
下一刻，光芒散去，虚空中的文字也消失，巨大的鸟雀此刻却以移至高空中，鸟雀的头颅中，有一道狰狞的血痕，其中鲜血淋漓，非常惨淡。
鸟雀心有余悸，看着城池，目光闪烁，片刻，它飞走了。
此刻的城池，却莫名的多了一份沧桑，城墙上有岁月留下的痕迹，透着远古，似是存在很多年了一般。
古城很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生一样城中的屋舍紧凑，月光透过窗纱，照映朴素的陈设家具，偶尔有几家阑珊的灯火。
古城西边，有一座桥，只有一半，从中间断开，残存的那半静静矗立在河水的一岸，河水很深，看不见底，贯穿着整座古城，桥头半悬在空中，桥身上雕刻着一些模糊粗犷的线条，透着古老和原始。
桥头，有一道身影，月光寝洒下，照映他的脸庞，是个模样俊俏、估摸有二十几岁的青年。
那青年身着宽松的道袍，盘起的髻上插着一根翠绿的簪，灰色道袍后，背负着一把缠满黑色绷带的长剑。
“唔，刚刚似乎有只不开眼的小鸟飞到皇城这里，毅，不打算将它射下来做晚膳吗？”
青年目光深邃，看向古城外面的天空，突然轻笑，声音清脆。
嗡嗡嗡-
深不见底的河水，忽然颤动了起了来，河水上方，诡异的多了一叶扁舟，扁舟上，有一道人影身着蓑衣斗笠，手持鱼竿。
在其身旁，静静的躺着一张黑色的弓，弓身布满玄奥的文字，奇特的纹路中闪烁着银光，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走远了……”
嘶哑的声音在周围回荡，蓑衣人淡淡的说道。
“可惜，看不见你神威一箭……”道袍青年咂咂嘴。
“相比那只凶禽，我更想狩猎你……”蓑衣人幽幽的说，鱼竿一晃，一条锦鲤被钓上来。
“哦？毅，还想与我一战？”青年嘴角露出笑意，再次提出蓑衣人的名字。
“自从我成就那部奇法，还未曾与你一较高下。”被称为“毅”的蓑衣人平静道。
“你知道，皇城护道人的手段要比散修人士多的多。”青年微笑的提醒道。
“随便……”蓑衣人毅突如其来的这么来了一句。
刹！
一道闪电陡然刺向青年，快的让人没有防备。
青年见状，又是一笑，眉心神光乍现，抵挡住了那闪电。
“哼！”一声冷哼传来，毅站起身来，一手持黑色大弓，另一手大晃，竟然凭空晃出一支金色的箭，而后将箭搭在弓上，生生扯满。
刷！
待得那大弓扯满时，这条河仿佛共鸣一样，掀起一阵浪涛，那金色长箭旋即化成一道金色光芒，直击青年。
“啧啧，不愧是上古圣物。”青年赞叹不已，旋即抽出背后缠满布带的长剑与那金箭交战。
当！
长剑与金箭碰撞，出纯粹的金属声，即便隔着布带，也异常清脆。
嗡……
一阵波动，青年与蓑衣人毅交战时，修长的手指一点，像是施展一种法，将波动扩散，波及到二人交战的范围外。
这似乎是一种异法，可以隔绝声音，即便那二人出再大的动静，也听不见。
毕竟这里是皇城，夜间所有人都再安眠，不能闹得太大，被别人看见。
但是，二人的交战依旧是被别人看见了。
断桥一岸，是安静的一排排四合院，在四合院末端的小胡同里，有一堆杂物堆在旮旯，杂物中，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正望向断桥的战斗中。
“这就是修士啊……如此强大的神通，难道王级的力量？”
旮旯中，正蹲着一个估摸有十五六的少年，手中提着一个包袱，眼睛转来转去，古灵精怪。
“出去看望老头子，回来还有福利看修士战争，今天真是幸运至极。”
少年激动的道，皇城规矩严，不允许一般的修士胡乱斗法，故此，除了战争兽潮之外，很少有人看到修士之间的战斗。
突然，那道袍青年急剧后退，嘴角溢血，缠满布带的长剑闪现出一道符文，护助道袍青年。
而蓑衣人毅，手中的大弓竟然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大弓表面流转的银光，变得有些暗淡。
这让旮旯中的少年惊讶，刚刚的战斗看似短短几个回合，却凶险无比。
就像在博弈，每走一步都决定着成败，这样的战斗，只会在更高档的修士斗法中体现，显然，这两个人皆不是凡人。
“可以孕育出灵胎的法，毅，你真是机缘不浅。”
“别小看散修……只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将瑶国近乎失传《灵解》练成……”
两个人受起了隔音阵法，互相答到。
片刻，蓑衣人毅离去，月光倾洒，道袍青年擦去嘴角的血丝，依旧轻笑，笑的张狂，他扭头，看向一个地方。
旮旯的少年心中一惊，道袍青年正在看向他的地方。
不久，道袍青年踏出，一个闪光，消失不见。
少年屏住呼吸，片刻，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他放松了警惕，挣脱开杂物，小心翼翼的走出旮旯，依旧没有人影，仿佛什么也没有生一般。
少年如梦初醒，恍然刚刚经历了一个轮回一般。
“唔～该回家了。”少年背上包袱，伸了伸懒腰，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尽显清净，一旁，断桥静静矗立。
静夜，银辉，古迹；
长剑，黑弓，澜澜。
苍月，断桥，清光，付水烟，少年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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