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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公一步远地方俯小声禀报什么。

        朱广听罢抬了一下头立即伸手接过了递来信件。

        因为纸还远远开始普及所以这时候重要书信都写在布帛上若机密内容则还要密缝在布袋里。朱广拿起案上一柄刮竹简小刀利索了挑开了信袋展看细看。幕僚们注意到朱广在看到某段内容时轻笑了一声。

        按惯例若件需要传阅朱将军一般会一个递给总幕中郎将贾和但这回却递给了齐周。后者接过一看算明白了原因原来这信就老师河南尹卢植卢子干所写。

        这位海内宗在信里半句客套直接告诉了朱广两件事情。一就何太后在被袁绍强制迁出以外倍受迫害;二便袁绍正在酝酿亲征河北。

        当然这两个消息都“据悉”。

        堂上所人都传阅完毕之后朱广笑:“看来真本初给惹毛了竟然要亲自领军来攻。”

        倒举重若轻幕僚们可完全轻松不了。冀州军刚刚结束了连番恶战夏粮也才刚刚收毕还在等秋收要这时候袁绍大举来犯……想想都头痛。田丰之前就问过朱广如果袁绍恼羞成怒不顾一切亲提大军来攻如之奈何?

        当时朱广回答:如此冀州危矣。

        没想到这居然要变成现实了。

        但朱广并不急这一路走来若什么收获抛开那些看得见摸不先就要心态。一种荣辱不惊从容镇定心态。

        遇事应该冷静这个人都知但真正能做到却不多尤其事关生死存亡之时。在无数次出生入死以后朱广早已经淡定了。因为知情绪会传染作为一个主事者一旦急了慌了下面人只会更慌。

        所以哪怕其实心无一策怕得要死装也要装得从容不迫。

        武官员们默不作声各自都在琢磨如何应付局面。贾诩作为总幕中郎将先就必须事情往最坏处想。

        这回袁绍亲提大军来犯与之前淳于琼进兵不可同日而语。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且不袁氏背景袁绍年轻时就声名鹊起平定董卓之乱后尤其控制朝政之后其声势更如日中天。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若亲自渡过了黄河河北大地必然震动。不要忘了河北豪门大族中不少人都在许都为官。到时候人心所向只怕不会朱将军。

        再从战术层面讲了淳于琼前车之鉴此番袁本初亲来必然作出周全准备。不缺钱粮哪怕不跟直接对抗耗也耗死。就算求胜心切直接开打这一回也不要再寄希望于靠骑兵取胜……

        想到此处沉声:“将军袁绍大军一旦渡河军就陷入被动了。所以此番们必须吸取上次教训不能叫袁军轻易渡河黎阳防务重中之重!”

        上次淳于琼一天之内就拿下了黎阳不能不守军轻敌所致。

        齐周看一眼:“中郎就怕走河内迂回来攻?”

        贾诩似乎很诧异会问出这样问题:“河内?袁公此番定然集结倍于军之兵力如此之大规模若走河内风险不太大了点?”

        上次淳于琼领兵出征就曾考虑过从巩县以北渡过黄河经河内郡转进攻邺城。但河内地方北边太行山区南面黄河可供大兵团施展余地实在不多。如果袁绍真敢走河内一旦在地方被朱广截住优势兵力反而成了累赘。

        袁绍本人军事素养或许不算大师级但隐患想必还明白。

        幕僚们正争论时朱广似乎已经魂飞天外了。

        田丰现了异常寻一个空档问:“将军何示下?”

        朱三浑然不觉直到现堂上安静下来以后才如梦方醒抱歉似地笑:“走神了。”

        “将军怎么看?”齐周问。

        “什么?”

        武们面面相觑怎么个情况?这都快要火烧眉毛了却不当回事?

        朱广见状笑解释:“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如何应付袁绍大军或许比们看得清楚。”

        众人都不解其意独贾诩琢磨片刻试探问:“将军指可……”

        在邺城西南角一处住宅之前主人因为“鱼肉乡里强抢民女”之类罪行不久前已经被魏郡太守正法了家产大部分也被抄没这所房子就其中之一。不过也人这家人之所以遭殃因为们犯了朱将军不可饶恕错误。

        总之这房子现在归官府所了。新“房客”从来人见过只知这里无论白天还夜晚都士兵守甚至见不到人出入显得神秘而诡异。

        而此时在这所宅子前庭里一个上身汉子正在练武。算不得虎背熊腰但一身结实肌肉几乎每一块都棱角手中那柄刀看得监视士兵眼睛都花了而刀锋每一次撕裂空气所生呼啸都让人胆寒!

        突然动作停滞了侧望向门口便瞧见了已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河北大佬。

        朱广拍手一路下来:“以为也算用刀行家了现在才知居然真人能刀用到如此境界。”

        打赤膊不旁人正麴义。

        袁绍通过曹操让夏侯惇出面赎回了淳于琼等三人却没人过问一句还一个麴义呢?而朱广只跟见了一面然后就扔到了这里一直到现在。

        麴义到旁边兵器架上取过上衣穿好一边自嘲:“又什么用?不照样作了阶下囚?”

        “阶下囚?”朱广打望四周。“囚犯可这么轩敞房子住。老实这里比左将军幕府可气派多了。”

        麴义显然个驴脾气即使落到如今这地步傲气还在:“如果朱将军以为晾在一旁时间一久自然就会来求告那就想错了。”

        “真?”朱广停下了靠近脚步。

        麴义一怔随即坚定:“自然。”

        “那……好。”朱广罢真扭头就走。

        麴义一直盯直到即将跨过门槛时终究忍不住:“将军不会那个闲情逸致专程来看麴某耍刀?”

        背朱广嘴角一扬转过身来时仍旧一脸平静:“刀法自然在之上但信不信站不动也不会输给。”

        这大概麴义生以来听过最狂妄恰好又一个极狂妄人冷笑:“若将军输了该当如何?”

        “若输了何去何从悉听尊便。若要走给准备盘缠马匹还亲自牵马送出境。”

        麴义再多不什么取了一柄刀在手拉开了架势。

        而朱广却解下了腰间佩刀递给侍从仍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普通环刀。见麴义不解其意解释:“这柄刀百炼精铁所铸不想占便宜。”

        麴义为之气结。听过对方骁勇善搏也知都快传烂了“范阳故事”也相信对方武艺未必在之下。可……站不动?不狂得没边了?

        朱广松松垮垮地站在原地手中刀一抬示意对方可以进攻了。

        麴义可不什么血气方刚愣头青提刀绕对方转了半圈朱广真就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突然!

        麴义毫无征兆地起了攻击几乎瞬间窜到了身前那柄刀以最小幅度最刁角度无比迅疾地挥向了朱广!

        这一举动惊得士兵们不由自主地趋步上前想要保护将军。

        一声金石交接脆响朱三仿佛脑袋后头也长了眼睛轻而易举地荡开了对方凶猛一击。

        几步外麴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表情不因为对方格开刀而因为那股力量!那股让虎口麻力量!难怪都骁勇此人天生神力!

        活动活动手指深深地吸上了一口气似乎在积蓄力量。

        朱广仍旧站轻松得像老太婆吃豆腐。

        麴义上半身突然朝前一倾以快得不可思议度扑向了对方。这一次尽可能地靠近因为距离越近越可能逼得朱广退让这常识。

        与此同时完全放开了再不留情。每一刀都攻向朱广必救!

        旁观卫兵都紧张到了极点便与朱广同来丑伯敢都捏了一汗。知麴义武艺群朱将军实在太过托大了!

        但让意想不到朱三尽管上半身不停地闪挪可脚上依旧未动不管麴义攻击多快都能在刀锋与肌肉亲密接触最后一刻格开。

        场中一个左腾右闪一个稳如泰山两银芒如乱花一般迷人眼眸。

        一声刺耳声响所人都心头一跳定睛看去。麴义竟然砍断了朱广手中刀!不过手腕也被朱广牢牢攥住动不得分毫。

        两人紧盯对方竟然都面不红气不喘。

        良久麴义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轻:“将军名不虚传。”

        松开手朱广扔掉了半截断刃拍拍手笑:“若论用刀技巧确实不如。”

        麴义立马接过头:“但将军力气比大反应比快所以将军才敢不会输给。”

        “哈哈被现了确实只能不输给却不敢能赢。不过机会可以跟张远切磋切磋也用刀行家。”

        又一阵麴义目光落在丑身上:“朱将军件事情一直弄不明白不知……”

        “想知平阳交锋时为什么能预判布置?”

        “正。”

        “不用猜了永远不会知。”朱广直截了当。正当麴义失望时又补了一句“但一点可以明确告诉与斥候细作无关任何人向告过密。事实上伯敢自回到淳于琼军中以后就被排除在外觉得可能知阵法布置这样机密么?”麴义将信将疑再度将目光投向丑时后者终究忍不住了:“自回军中便被排除在外怎么可能知阵形布置这样机密?”“看来天意了。”麴义语气中还一些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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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八十宁叫我负天下人

        朱广看那怨天尤人模样笑问:“相信天意?”

        麴义一笑置之并不回应。

        “知知。”朱广一副很理解样子。“勤学苦练刀法技艺远在之上只不过因为生了这身力气便赢不了;游历四方军事素养也远在之上只不过因为不得重用但饮恨战败。很不公平对么?”

        麴义仍旧不语。

        朱广颇意味地打量许久才:“人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刚开个头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也可能年轻气盛耐心。”

        “将军想什么?”

        “想麴义能让破例少数人之一。换作别人可能在一次见面时候就问否愿降。可到底麴义啊。”

        对于这种特殊待遇麴义似乎并不领情:“哦?那在下应该觉得荣幸?朱将军不过个名不彰声不显武夫且在平阳之役前素未谋面何至于如此大费周?”

        “在这群雄并起之世但凡点追求人都想干一番事业当然也不例外。而就那个能帮助达成宿愿人。”

        对于这种推崇麴义并不否认但却:“相较起来还认为袁公胜算比朱将军大些。”

        朱广笑了麴义优势不在于握战略大局而在于临阵对敌战术素养上未必帅才却难得将才。

        “实告诉袁骠骑打算亲提大军来犯报平阳一箭之仇。”

        “意料之中。”

        “这么就算现在放回去觉得袁公能起用么?”

        麴义回应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朱广点点头:“这就对了但留在河北就不一样。麾下统兵官作战勇猛不在少数。但真正能够独挡一面却不多。当然不可能立即就让出镇一方但只要肯留下来帮许诺在不久将来就会兑现。”

        麴义一时不语之前看好袁绍心里。但个性狂傲一般来这种人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看待事务角度也跟一般人不一样。没错袁绍优势但帮助处于劣势朱广逆势翻盘这才叫本事。而且朱将军条件也还算不错冀州在手钱粮不愁且部队战力实不俗尤其骑兵老实便拉去跟西凉那帮羌兵打也不会吃亏。

        “想好了么?”朱广问。

        麴义笑叹了口气:“原先只知将军骁勇善战却不料还能会。”

        “那倒谈不上。”朱广谦虚。“只不过人大多数时候真诚什么就什么。”

        麴义眼珠子一转:“既然将军这么真诚那在下斗胆问一句若一直拒降将军会放走么?”

        “哈!”朱广仰头一笑。“那怎么可能?麴义一人便胜过精兵一万若拒降绝对不会让落在旁人手里。”

        不料这却好似让麴义十分受用。其实早听了朱广放还了淳于琼等人独独留下了自己。在看来这就明朱子昂慧眼识人。

        “罢士为知己者死子昂将军既然这么看得起义愿倾尽全力襄助将军共图大业!”

        朱广显得很高兴握住揖起手:“如此一来想即便袁公亲提虎狼之师进犯也什么好担心?”

        麴义面上立时浮现出志得气满之色轻笑一声淡然:“将军时候重视黎阳了。”

        “怎么?”

        “黎阳在大河北岸控扼要冲北军想南下此为前沿之根据。南军要北上此为必拔之阻碍。此前一天之内拿下黎阳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将军怎会轻视黎阳至此?”

        朱广不得不承认:“当初确实疏忽了黎阳。”

        “增派兵力巩固河防再遣一将屯兵上游切断袁公水路补给。务必阻击袁军于黎阳不使其兵锋抵达邺城以免陷入胜负难料之境地。”

        朱广听了未予置评只微微颔问了一句:“觉得自己可以胜任什么职务?”

        岂料麴义竟:“这还将军安排好若能胜任将军之位又能怎样?”

        朱广一时不语盯对方看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不怕想作将军就怕本事明天到幕府来。”

        麴义略一抬手:“诺。”

        又看一眼朱广伸手接过扈从递来佩刀转身离去方万出个步子忽又回头:“一直在等来么?”

        麴义面色不改:“其实将军方才稍动了一点严格起来已将军输了。”

        “但认为本应该赢过才对所以根本不屑于接受这种胜利。”

        “将军开始了解了。”

        朱广笑一声佯作严肃:“别出去人好面子。”

        对于给麴义安排何种职务在与贾诩等人商议之后决定任命其为将兵从事。这属于幕僚之列一般不统兵。只因考虑到麴义性格若直接派统兵职务太低肯定不乐意位置太高又怕将士们不服气所以还等刷些军功再。

        对于安排麴义并什么特别表示仅接受而已。

        很快朱广便按照建议以中郎将高顺高子严领兵镇守黎阳本还算让麴义跟去但考虑到这两个人性格差异巨大这才作罢。

        又命左将军司马徐晃徐公明领一支部队屯驻于百里开外上游河段阻止袁军从水路补给可能。

        朱广自己则统率主力坐镇邺城。与此同时贾诩判断袁绍若来必然要利用其挟天子以令诸侯优势暗中联系“横野将军”张燕响应因此严令常山太守邹丹都尉鲜于银密切注意黑山军动向。

        六月末从幽州传来消息河北军撤退以后公孙瓒立即重新进驻了广阳。但幽州刺史田畴与中郎将张辽一北一南呈钳制之势到底先打谁很让“白马将军”费了一番脑筋。最终还因为田畴与吴式盘踞上谷拥乌丸之众时刻威胁幽州中心广阳。遂兵居庸关企图改变自己被动境地。

        荡寇校尉吴式亲率驻军及部分乌丸军队拒守开战仅两日公孙瓒军中就谣传节制涿郡河间两地张远要引军长驱直入广阳。逼得公孙瓒立即回师暂时还其举动。

        备战工作在紧张而序地进行相较之前此番兵力较为充足因夏收刚毕缘故也足以供给军队虽然还没什么钱但可以还先欠等仗打完了再行赏。

        鉴于此这回袁绍亲来虽看似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但朱广实比几个月前轻松了许多。

        况且还一个不确定因素在左右这场朱袁大战。

        这一日朱广在前头处理军政毕比往日提早了一些回到后堂。甄宓进房时看到丈夫正在更衣。

        “将军这要出门?”上前一边服侍一边随口问。

        “哦骑都尉派人来相邀赴宴。”

        甄宓动作一滞随即如常。当初朱广与齐周妹妹婚约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甄氏嫁过来虽然没多久但已所耳闻。作为大家女自然清楚位高权重丈夫不可能只。不过据“小消息”丈夫与那齐氏女“私情”。

        所谓“私情”当然不指而俩之前私底下就所交往。之所以厮守完全为了给自己“让路”。

        甄宓清楚自己与朱广结合一桩目性极强“政治联姻”只成婚以来朱广虽然长期在外可但凡居家对还很不错。

        不非常不错。

        在外头号令千军统率河北领袖甄宓偶尔看到过丈夫高坐于幕府节堂底下一片武恭恭敬敬绝大多数年纪都在之上那种威仪让也感到与荣焉。

        但只要回到家里就很难从身上看到左将军霸气了。会跟仆人交谈谈过程中绝听不到“嗯啊哦呵呵”之类清楚家里每一个仆人家庭情况甚至能记住马夫老婆快生了并在得知对方喜得贵子之后真诚地表示祝贺。

        而在与妻子相处上朱广绝对可以当选大汉最佳丈夫。从不让甄宓跪服侍也从不让干洗脚这种事好几次夜里紧急情况需要朱广去处理总悄悄地起替妻子压好被角……

        这一切都让甄宓庆幸自己能够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这一切也偶尔让甄宓忘记了现实潜意识里怀一个奢望……

        正因为如此当听到丈夫要去齐周家中赴宴时难免些紧张。

        “夫人夫人?头巾。”

        “嗯?”甄宓回过神来显然些茫然。

        “要打扮成独眼龙么?”朱广笑容永远都那么感染力。

        甄宓这才现自己头巾裹到了丈夫额前几乎遮住了左眼。抱歉地笑笑利索地替丈夫打扮整齐。

        朱广向来不喜欢照镜子退后两步张开双臂:“如何?”

        甄宓对丈夫从不吝惜赞美但此刻只点了点头了声“早去早回”。

        骑都尉齐周官邸位于邺城最繁华地带谈不上寸土寸金但如果不因为家底殷实仅凭那点“工资”肯定住不起。

        朱广下车时已经在前庭等候了。虽哥俩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怎么看这么生气?”朱广打趣。

        齐周呵呵一笑:“将军要愿意随时可以将幕府设在此处传令一声即刻就搬。”

        “算了吃定了嫂夫人不惹得起。”

        从前面对这种调侃齐士安还要反驳几句现在早已经习惯了将身一侧请朱广上得堂坐定见酒菜早已经备下。

        两人早了默契也不须仆人伺候各自斟了酒什么也不必满饮一杯。

        起初些家常无非关于齐周子女题这家伙很能生幼子就在上个月降世朱广执意让抱出来看看顺手将一块“五铢钱”般大小玉璧塞进孩子小手心里。

        “将军这就见外了搞得请客倒像为了让破费似。”

        朱广一摆手:“这么才见外什么关系?儿子便如儿子一般以后再不要这种。”

        这在任何人听来也十分暖乎齐周很承情殷勤劝酒而且绝口不提公事只当年。回忆昔日朱广因剿黄巾功得授范阳县尉初来乍到齐周对帮助很多。再到黑山贼犯范阳两人同生共死一路走来患难与共确实很不容易。

        朱广念旧但并不怀旧可这会儿也不禁感慨起来。

        “想当年韩节再加上二人简直就难兄难弟。缺粮时候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从郡里求到本地天天跟孙子似。”

        齐周看一眼笑:“孙子?当时请范阳大户们来借粮时候那长刀一横吓得大户们跟孙子似。那个谁来?本就暗中搞鬼结果一亮刀一口一个好商量生怕让一刀两段了。当时跟节公都吓得够呛……”

        朱广却并不觉得那件得意事:“那也只一时气愤作作样子罢了。”

        齐周举起耳杯:“但确实救了很多人性命。些人杀人如麻屠夫可几人知因而活人远比因为而死人多。”

        “别人怎么还真不在意。”朱广喝了口酒。“英雄也好屠夫也罢只作自己认为对事情。”

        齐周脸上笑容为之一僵但旋即恢复如常大笑:“袁公也不出如此霸气啊。”

        朱广想起一句名言来:“觉得这叫霸气?听听这句。”

        “洗耳恭听。”“宁叫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齐士安听得眉头一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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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八十一袁绍亲征

        “某位……”

        “又是某位圣人?”

        “我想他大概不会接受圣人这个称呼。”

        齐周一笑置之,并没有当回事,因为朱广杜撰“圣人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当下也不多问,只是殷勤劝酒。不多时,酒瓮已经见底,齐周又命仆人搬来一瓮,朱广一见便说差不多行了。齐周却道,将军你现在是难得来我家中一趟,怎可不尽兴?朱三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也不知喝了多久,这时候的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架不住撑肚子,宾主两个跑了好几趟茅厕,终于,都有些醉意了。

        朱广一醉,就不喜欢多说话,只傻笑。齐周醉了,就天南海北开始胡侃,从国家大事侃到家庭矛盾,而且越凑越近,终于,趴在朱广面前的案上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后者还浑然不觉,见对方没有了声响,问道:“然,然后呢……士安,士安?我操,就你这酒量,还,还灌我呢?来吧。”

        说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手往齐周胳肢窝里一探,跟拎小鸡一般提溜起来,就打算把他送回房去。可在那堂上走了好久,眼看着门槛就在面前,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个声音:“把哥哥送回房。”

        朱广一抬头,追寻着说话的人,模模糊糊看着两个人影过来架走了齐周,他还在后头提醒:“给他,整碗热汤。”话音方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喘息间,眼前出现一双鞋,顺着看上去,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妹妹。”

        “将军。”

        “怎么,不叫县尉哥哥?”

        “那是过去不懂事,如今怎敢造次?”

        “哈哈。”朱广大笑。“妹妹这是有气啊,来,拉哥哥一把。”

        对着伸出的手,齐棠反倒后退了一小步:“不合适。”

        朱广无奈,自己爬了起来,好容易站稳了脚步,仔细打量。灯火虽然昏暗,但仍旧映照出齐棠那双明亮的眸子。看着那双眼睛,时空好似瞬间错乱,朱广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年闹春荒时的范阳县。

        穿越以来,朱广所作所为,自认无愧。但对两个人例外,一个就是他的母亲贾氏,一个就是齐家妹子。若说母亲那里还情有可原的话,悔婚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道。尽管看起来是贾诩搞的鬼,但自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生气?”

        “不敢。将军快回吧,晚了,甄夫人该担心了。”齐棠说完这句,屈膝一礼,折身便走。

        朱广心里突然跳了一下,那股震动的余波,在胸腔里一直回荡,他急急喊道:“等等。”

        齐棠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我知道,是我做得道,你生气是应该的。”

        当初听闻兄长主动退了婚,他风光迎娶冀州本地大家女时,齐棠真伤了心,许久也没有缓过劲来。她不愿意相信心目中那个“县尉哥哥”会这样做,可残酷的事实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她想像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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