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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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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们!顶住!邺城不能丢啊!弟……”雄壮的燕地男儿竟喊出了哭腔来。可溃败逃命的士兵哪会搭理这些?拥护的人潮将他和战马都挤得东倒西歪。

        心中涌起深深的绝望,心知无力回天,他只得大喝一声跳下马来,加入了溃兵的序列。

        常山军应该庆幸敌人没有成规模的骑兵,否则,一路掩杀,他们怕是要伏尸十数里……

        远处,麴义摸着他两撇漂亮的胡须,不屑地笑了笑。打这种扒了贼皮换上军装的杂牌其实没多大意思。要打,就打朱广的主力!西征董卓自己没赶上,听说北军战绩彪炳,又说朱广的骑兵十分强悍之类。

        哼,在凉州那么久,别的没学会,我专门打骑兵!

        “司马好眼力!”目睹杨奉部溃不成军后,先前还不以为然的军官们纷纷赞道。

        麴义却不领情,不冷不热道:“现在还早了点,等打败了朱广你们再夸我不迟。”

        “邺城一丢,朱广形同丧家之犬,打败他,是早晚的事情。”

        麴义冷笑一声,未置可否。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声音道:“这话说得也早了点,朱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众人吃了一惊,寻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个曲督,大家都知道他西征时曾在时任“奋武将军”的曹操麾下效力,回来以后备说北军人马雄壮,战力剽悍云去,因此并不与他争论。

        麴义瞄他几眼,收回目光直视前方问道:“你认为朱广还能翻身?”

        这王曲督也是个驴脾气,硬顶着上:“打倒了才说翻身,现在我们连人家在哪都不知道。”

        麴义大笑:“哈哈!我告诉你他在哪。朱广此刻必然已经收到了急报,正全力回援。可不等他赶到,邺城就已经易主了。到时候我军以逸待劳,以众击寡,焉有不胜之理?”

        他这话不是吹,听说兖州的军队就要过河了。朱广只要敢回来,一场恶战就在等着他。

        那曲督眉头紧拧,还要再说,同袍已经急忙使眼色制止了他。麴司马正得意,你何必扫人家的兴?西征都回来了还只是个曲督,脾气改改不成么?

        就在这几人扯皮之时,许都军已经追杀出几里地了。虽说步兵追步兵,没办法最大限度地扩大战果,但杨奉这一败,也只能收拢残兵回常山或是等朱广了。

        麴义遂叫过哨骑,命其南去向淳于将军报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常山军被许都军一路追杀出五六里地,后者才掉头回去。部队溃败,东奔西走,有军官的跟着军官,没军官的成群结队各自想招。几千人的部队,顿作鸟兽散了……

        鲜于银夹在溃兵中难辩方向,也不知跑出了多远,后来实在跑不动了,才寻了一片林地一股脑地扎进去。

        因他是假都尉,不少士卒都跟在他身边,这会儿大略一看,估计也就百十来人。大多数丢了兵器铠甲,狼狈不堪。

        此时天气已经较热,士兵们激战半日,又一顿疯跑,难耐。可这荒郊野地不辩东西,哪有饮水食物?再加上打了败仗,都灰心丧气,一百多人歇在林子里,竟出奇地安静。

        “都尉,喝口水。”

        鲜于银抬头望去,是他手下一个屯长。

        苦笑一声,接过水袋,他道:“你倒没把水袋丢了。”

        铠甲兵器全部丢弃的屯长羞愧地低下头去,无言以对,默默地坐在他身边。鲜于银这才注意到他肩膀上裹着布条,还渗出血来。

        将水袋还给他,嘴唇动了几动,终于还是说了一句:“活着就好。”

        “都尉,接下来怎么办?杨都尉不知去向……”

        “休提他!”鲜于银突然作。娘的!你一个打家劫舍,问城借粮的强盗,将军看得起让你作一郡之都尉,在常山连府君都让着你,你他娘的就是这么回报的?一见苗头不对,拨马就走!贼性难改!

        心里恶毒地咒骂了一通,终究还是想着局势,不禁懊恼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常山军兵败,邺城孤立无援,将军的主力也不知几时才能赶到。邺城一丢,附近几个郡就不必说了……

        刚想到这里,一阵动静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长在幽州,骠骑之乡,自会走路就会骑马,耳中捕捉到那阵动静是马蹄声无疑!

        林边的士卒已经不安地骚动起来,有人甚至喊道:“骑兵追来了!”

        这一嗓子可要了亲命。

        先前步军追,不少士兵仗着从前在白波军中学会的飞毛腿逃脱一条性命,可现在骑兵杀来,两条腿如何跑得得六条?刹那间,林子里百多号人一时窜起,也不辩方向,哪里人多往哪跑!

        但有经验的老兵油子知道,成群结队那是找死,骑兵专追大股的!于是脱离队伍,另投一处!方跑没多远,回头一看,该死的,你们跟着我作甚!滚蛋!

        蹄声大作!

        溃兵们心胆俱裂!

        鲜于银被几个相熟的军官护着投西北跑,跑了几十步他度突然慢起来。先前那屯长伸手就去拖,却好似生了根一样。

        “都尉快走!”

        “不对!”鲜于银神情异样,侧着盯着那逐渐撵来的骑兵一直看。屯长急得没奈何,罢,既然你自己寻死,也怪不得……刚要走人,却被鲜于银一把拖住,手指东北方向:“你看!打北方来的骑兵!”“管他打哪……北方?”屯长一时愣住了,半晌没回过神。你等我捋捋,我们是从南边逃上来的,现在这支骑兵从北方下来,就说明……

        二百四十四常山英雄

        常山溃兵们听得背后马蹄声迫近,还在没命似的奔逃,但眨眼之间骑兵轰然而过!他们被迫得挤作一团,抬起头来惊恐地等待着当头砍来的刀锋……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所谓的“敌骑”只是将他们迫停包围,并没有要进攻的意思。起舞当包围圈完全合拢时,这些溃兵心头的恐惧并不曾稍减,因为这支骑兵规模出他们十倍以上!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被俘总比被杀好,到哪不是吃公粮?”有人这么想着。

        鲜于银奋力推开面前的士卒,挤出了人群去,观望着这支突如其来的精骑。虽然对方从北方过来,但目前还难以确定……

        刚想到此处,他突然以手加额,暗呼庆幸!因为,包围圈中奔出来数骑,当先一名骑士,身跨雄骏白马,手提丈长钢矟,身上铠甲锃亮,头顶盔缨醒目。再看面容,真是好个相貌!浓眉似剑,目若朗星,虽不怒而自威!

        一看到他,鲜于银急忙迎上前去,远远便喊道:“子龙!子龙!”

        没错!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左将军司马,常山赵子龙!

        赵云定睛一看,这才认出他是谁来,急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揖起手道:“鲜于都尉。”话音方落,对方已经赶到面前,二话没说一把执住他双手,死命紧了紧,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赵云观他形容,又看那些溃兵模样,心下生疑,抽回手去皱眉问道:“都尉,这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鲜于银低下头去:“常山军奉命增援邺城,却在梁期被敌军打得大败,现在我能聚集的,就是这点人马。”

        赵云吃了一惊,疾声问道:“那邺城……”

        “惭愧!邺城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鲜于银愧容满面,但马上又抬起头来急急问道“将军何在?”

        “将军正率主力火南来,命我率狼骑先打前阵。都尉,我先……”

        鲜于银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一击掌:“子龙!快!敌军追击我部方回,想是还没有走远!若快马去追,还追得上!”

        赵云正有此意,方要开口询问详细情况时,对方又抢道:“对方至多三四千人,全是步军!你快去追,我自收拢残部!”

        听到这里,赵云再不多言,利索地躲上马背,高举钢矟大呼:“弟兄们!跟我来!”说罢,纵马疾驰!

        转瞬之间,数以千计的骑兵纷纷跟上,一时蹄声如雷!在百余溃兵欢呼声中投南而去!

        鲜于银好长时间里激动不已,这下好了,朱将军主力赶回来了!

        不说赵子龙率并州狼骑猛追,单说麴义、颜良、丑等人挟大胜之威,纵兵追杀,将常山撵得七零八落之后,也不急于收军回邺城,而是放任士卒抢夺常山军丢弃的铠甲和兵器。

        等清点了战果之后,估摸着差不多了,麴义才正令收拢队伍,南归邺城。

        打了胜仗,上下欢喜,军官们都称赞麴司马眼光独到,又说淳于将军的西园兵果是不同凡响,战力剽悍。一些想得远的,甚至断言援兵被击败以后,一两日内邺城必破云云。

        麴义虽自认为打败出自白波贼的常山军算不得什么,但奉承的话谁不爱听?因此一路飘飘,甚是得意。

        走出近二十里地,麴义正跟颜良讨论今日战术得失时,忽听得背后喧哗。两人齐齐回过头去,只见队伍最后头士兵骚动起来。

        “怎么回事?”

        “卑职去看看。”壮实的颜良扔下这句,调转马头就往回跑。没等他赶到队伍最后头,士兵们已经乱了。

        他正疑惑时,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那一幕让他胆战心惊!几里地外,马军漫野而来!他立刻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情,一面再度拨转马头,一面疾声大呼:“不要乱!快列阵!”

        前头的麴义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得不轻!他常年在凉州,心知步军若是在旷野之中毫无预兆地撞上骑兵,那就只有一个选择!立即结成严阵防御!一直拖到援兵赶来!否则的话……

        军令飞传!

        得到命令的军官们大声呼喝着,可士卒们先前还沉浸在大胜的喜悦之中,不少人肩膀上还扛着缴获来的战利,仓促之间,手忙脚乱!

        更要命的是,敌骑来得太过迅猛!

        按照麴义的想法,虽猝然遇袭,但这个距离不说结阵,至少足够让他的部队调过头去。可是,接下来生的事情,让这位自以为深谙骑兵战术的“将种”目瞪口呆!

        他的部队连调头都还没有完成,敌骑就已经迫到面前!

        好快的度!

        慌乱中,弓箭手们甚至来不及放出一箭,迎面撞来的骑兵就已经凶狠地将长枪捅出!

        难以称之为防线的防线一触即溃!

        英勇的骑士借度之利迅突破!长枪搠出以后,他们拔出腰间的利刃,当头砍下,再顺势撩起!一上一下之间,已带走两条人命!

        并州狼,再次祭出了他们丈量寿命的铁尺!

        但,一看赵云,你才会现,并州狼们杀人的方法太复杂,太花哨了。看看人家常山英雄,一手执缰,一手执矟,两腿拼命夹着马肚子。

        他胯下那匹战马是朱广送的良驹,快如闪电!正是借着无与伦比的度,他只需要将矟杆紧紧夹在腋下,调整好矟端的位置,其他什么也不必做!

        只要他愿意,便可将矟端对准任何一个逃跑的敌兵,轻而易举地搠进对方的身体以后,矟杆会立即弯曲,在电光火石之间又迅弹直。这一弯一直之间,锋利的矟刃会向着力的方向划破。也就意味着,被刺中的敌人,身上会被开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麴义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他也知道,大汉规模最大,又最勇猛善战的两支骑兵,一支就是西凉铁骑,一支就是幽州突骑。

        董卓的飞熊军就属于前者,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则属于后者。可是,眼前这支骑兵绝对不在此列!踏遍西凉,走遍幽燕,你也找不出这么快的骑兵!几里地的距离,眨眼就到跟前!一时间,他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我是不是遇上了传说中的“并州狼”?

        二百四十五回来了

        来不及细想,因为他的士兵已经被敌骑冲得如决堤一般!

        身边的几名军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向他的同时已经在调转马头,似乎随时准备“撤退”。[.聚集在他周围的士卒也心惊肉跳地互相张望着,最后,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脸上。

        麴义必须立即作出决定,是战还是逃。顷刻之间,他已有了主意,猛然拔出佩刀高举过头顶,用尽所有力气咆哮出声:“向我靠拢!结阵!”

        这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对方度快得出奇,且装备精良,战力强悍。如果逃跑,最后能回到邺城的恐怕十无二三。列阵防御,淳于将军一旦得到消息,就会立即派兵增援!这才是活路!

        距离他最近的西园兵立即汇聚过来,许多声音在重复着他的命令,靠拢!结阵!

        可这在并州狼骑摧枯拉朽般的冲击下,显得那么地无力。大部分士兵溃逃经过时根本未作任何停留,直接就向南窜!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溃逃如洪水般冲刷着麴司马所在的阵列!任凭军官们如何呼喊喝骂,也难以阻挡溃兵!

        “司马!走罢!”丑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焦急地喊着。他一挑头,几名军官纷纷跟进,急劝麴义赶紧闪。再迟一步,人家就要冲到面前了!

        面上闪过一丝沉痛的神情,麴义无可奈何地放下了高举的右手,狠狠一咬牙,恨声道:“走!”

        这一来,便注定了这支部队难逃被“并州狼”掩杀的命运……

        赵云正极具艺术感,刷屏般地累积人头,忽然眺见前面十数骑抱团南走,心知必定是军官无疑,遂放弃了面前的小座,疾催动战马赶上!

        麴义等十数人一边逃窜一边回望,见赵子龙单枪匹马追赶上来倒也不慌。那掉尾的一名军侯自侍箭术高,早早扣了弓弦,等赵云进二十步范围时反身就是一箭!

        可是,赵子龙何等人?

        他方一反身,赵云几乎同时伏在马背上,利箭带着破空之声从身边闪过。一连两箭全部虚,那军侯慌了神,正要取长枪时,已经赵云赶上!顶着背心一搠捅下马去!

        “贼将!”临近的丑心知自己就是下一个目标,大喝一声同时,手中一柄近丈长的铁戈“呼”一声挥了出来。

        赵云方才搠死了那军侯,显然是收势不及的。可还是那句话,赵子龙何等人?眼见铁戈的长柄打到面前,竟毫厘不差地一把握住!

        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就往回扯。这一扯,坏了,赵云踩的是双侧马镫,坐的高桥马鞍,你跟他比稳?

        丑一力,他已知此人臂力群,遂就势一放!要知道,两人都在疾驰的马背上,丑情急之下奋力去扯,赵云又一放,前者顿时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栽落,重重摔在地上,随即便淹没在汹涌的溃兵潮中!

        余众见来将眨眼间放倒两人,谁敢去挡?唯有紧贴在马背上,死命拍打!

        他们尚有马匹可以逃命,普通士卒就惨了。步兵对付骑兵,要么有地形可以依托,要么有阵形可以抵御,麴义所部两样都没有,除了被屠杀再没有其他选择……

        偏偏“并州狼”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邺城,归心似箭了凶性,一路追杀!麴义初时还看到不少士卒跟在他后头往南逃,奔出不到十里,再回头看时,除了几名逃出生天的军官外,已无一人。

        他固然痛心于数千人的大溃败,但更令他担忧的是,此时淳于将军还完全不知情!

        数十里外,邺城,杀声再起。

        淳于琼在得知麴义大败杨奉之后,心花怒放,也不等他们回来,立即下令继续攻城。这一举动让城中的骑都尉齐周和冀州刺史田丰震惊不已。

        敌人卷土重来,也就意味着杨奉对他们已经不够成威胁了。换言之,援兵可能根本到不了邺城。

        这一点,他们清楚,底下的将士们也清楚。

        因此,战斗再次打响时,守军士气明显低落!他们之所以能够撑到现在,是因为有希望。只要坚持,援兵就会来,援兵一到,邺城之危迎刃而解。他们不但保全了邺城和家小,更会因为坚守之功受到奖赏。可现在,都是浮云了……

        城外,淳于琼似乎已经嗅到了胜利的气息,心情大好的他,总算主动跟那位小爷搭了句话:“元才,你说今天能破城么?”

        高干盯着城头好一阵,忽笑道:“很有可能。”

        “哈哈,邺城一下,我军便算得了冀州半壁了。”淳于琼这话不算吹牛。邺城作为冀州的“府”,什么政治经济影响力自不必说,军事上也是一处重镇。一旦丢失,东面的甘陵,北面的巨鹿,赵郡,也只能是闻风而降。如果朱广再来个回师不及,搞不好就只能幽冀边境地区跟许都军队接战了。

        当然,这有点理想化。可鉴于目前的局势,淳于琼有这个乐观的资本。不要忘了,他的兵力虽然不多,但兖州牧杨彪到底顶不住朝廷的压力,已经集结了七千人马准备渡河北上助战了。

        这还没算青州,如果不出差子,青州兵早早晚晚也会加入战团。到那时,朱广就真心不够看了。

        一念至此,淳于琼倒生出点惋惜的意思来。抛开立场不说,他其实还是挺欣赏朱广的。你想想看,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边塞侠少,靠军功步入仕途,又抓住机会,在洛阳和长安两役中大放异彩,迅崛起,方过弱冠之龄便官拜左将军坐镇冀州,难能可贵啊。

        可惜,爬得高,摔得痛,谁叫他与袁骠骑为敌?

        几声急切的呼喊将淳于琼从思考中拉了回来,还没找到谁在喊便已听高干嘀咕:“麴司马?”

        淳于琼定睛看去,果见麴义带着几骑风驰而来。展颜一笑,平逆将军便准备亲自上前迎接得胜归来的悍将了。可刚刚往前走了五六步,那脚便怎么也迈不出去。因为,麴义未等战马停住就仓促跳了下来,踉踉跄跄地奔向了他……

        二百四十六回援邺城

        麴义的神态举止让淳于琼心头一颤!

        果然,他一冲过来就半跪下去,淳于琼见北上的军官们灰头土脸跪了一地,脸色大变,急问道:“怎么了!”

        麴义的沉痛和不甘都写在脸上,切齿道:“卑职已然击溃杨奉所部,不料回师途中遭遇敌骑追击,猝不及防以致全军……溃散。”

        虽是农历四月天,气候开始转热,可淳于琼听到这消息时也不免倒抽一口冷气。不久之前,他刚刚收到大捷的消息,然转瞬之间,三千多步军溃散,甚至包括他的西园兵!回来的,仅仅是这么几个军官!

        背后高干等武官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参军郭图问了一句:“杨奉已溃,还哪来的骑兵?”

        麴义抬起头看他一眼,已顾不得痛心与不甘,忧心忡忡道:“来历不明,但以卑职之见,极有可能是朱广麾下那峙为并州狼的精锐马军。”

        郭图或许不清楚何谓“并州狼”,但作为参与过西征之役的淳于琼却再明白不过。远的不说,昔日十常侍诱杀大将军何进,引洛阳巨变,天子与陈留王被挟持出宫。适逢西凉军赶到,以武力威胁。

        当时,正是时任“摧锋校尉”的朱广及时赶到,逼得董卓同意护送天子回宫。追随朱广从幽州赶到洛阳勤王的,正是“并州狼”。

        从那以后,这支骑兵就在朱广率领下,先后参与了救驾和西征,战功赫赫。[热门]这次朝廷决定出兵“干预”幽冀局势,正是因为考虑到朱广的骑兵都在幽州,所以才挑选了两万精锐步卒渡河。

        可没想到,他们回来得这么快!

        即使如此,淳于琼还是再次确认:“你怎知就是并州狼骑?”

        麴义暗叹一声,无奈道:“卑职久在凉州,对骑兵再熟悉不过。但却从未见过如此迅猛的劲旅!甚至……”

        淳于琼眉头一挑:“怎样?”

        “卑职还怀疑,领军突袭我部的,有可能就是左将军本人。”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惊骇!朱广亲自来了?这怎么可能!

        淳于琼脸都歪了,顾不得这是他倚重的干将,疾声问道:“你又怎知是朱广本人?”

        “我等南撤时,有一战将单枪匹马来追,连挑数人,手下几无一合之敌,连丑也……”

        不等他说完,淳于琼截断:“你是说挑?那将使的甚么兵器?”

        “似乎是,钢矟?”

        这话得到了其他军官的认可,他们看得很清楚,那将确实使一柄丈余长的钢矟。

        听到这里,淳于琼摇了摇头:“不是他,据传朱广臂力绝伦,擅使长刀,我亲眼见过的。”

        郭图上前小声提醒道:“不管是不是朱广,有敌来援邺城总是事实。将军,小心突袭。”

        淳于琼抬头一眺,部队扣城正急。一时间,低头锁眉,难以决断。

        现在敌人虚实不明,按说应该停止进攻,收缩兵力,后退静观其变。可打了这么多天,邺城已经不支,随时都有可能破城。现在退,如何甘心?

        正犹豫时,高干也趁机进言道:“将军,攻破邺城只在旦夕之间,现在退可就前功尽弃了。且,以卑职浅见,不管那甚么并州狼再骁勇,也不敢贸然突袭。毕竟,这里还有一万多装备精良的壮士。”

        这话正合淳于琼心意,于是问道:“有具体的建议么?”

        见主将少有的主动向自己征求意见,初出茅庐的高元才眉飞色舞,手一指北面:“污河横于邺城之北,并州狼骑要想回援邺城是肯定绕不开的。只要守住那座桥,敌军就只能绕道……”

        麴义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见识过并州狼的度就不会这么想了。在邺城被……不,甚至在我军完成布置之前,他们一定会赶到!”

        初生之犊不畏虎,何况是一头斗败的老虎,高干看都不看他:“再厉害的骑兵,也是一人一马,我不信他能插着翅膀飞过来?”

        麴义听着这话很不爽,但念到自己刚刚吃了一个大败仗,对方又是大司马的外甥,生生把一口怒气咽了下去。

        淳于琼几经斟酌,到底还是经不住攻破邺城的,决定一面挡住朱广回援部队,一面加紧攻城。

        尽管麴义吃了败仗,但淳于琼一没有责备,二不提追究责任,更要再次用他去阻击“并州狼”回援。

        可麴义却不领情,坚决站在郭图一边,主张立即停止攻城收缩防御。高干本来就看不惯他有点功劳便趾高气昂,被打得几乎仅以身免还敢大放厥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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