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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知轻重?公孙瓒若有不轨,朝廷自有法度在!擅自出兵,这岂是大臣所为?此事不容含糊,必须干预。”

        “臣也是这个意见,不管朱广和公孙瓒之前有多大的功劳,这般目无朝廷,决不能姑息。”黄琬严肃地说道。

        “那依司徒之见,如何处置为妥?”

        “臣以为,当遣重臣前往河北,勒令双方休兵罢战……”

        袁绍起初还狐疑,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不等黄琬说完就一口截断:“司徒所言,大谬!”

        黄琬面不改色:“请大司马赐教?”

        “不管是公孙瓒也好,朱广也罢,都是朝廷大臣。二人出镇幽冀不过是代天守牧!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岂有私相攻伐的道理?若朝廷不从从严处置,此恶例一开,后患无穷!太后,陛下,臣以为,当立即集结王师渡河北上弹压!”

        他一出讯号,袁氏的门生故吏纷纷跟进。而且这些人都从他的话里领悟了“精神”,朱广公孙瓒一起批,而不将矛头单单对准其中任何一人。

        何太后见群臣汹汹,望黄司徒时,见他也没了反驳的意思,因此为难。左思右想,想出一个“拖”字。

        “之前董卓作乱,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如今洛阳方圆数百里都还难见人烟。说远些,黄巾贼起,中原各地也是满目疮痍,眼下正是休养生息之时。再者,白波贼正在肆掠河东,朝廷何必舍近求远?动刀兵这么大的事,是不是从长计议?”

        莫看何太后一介女流,头长见识短,但这句话却说中了要害。

        袁绍顿时起了疑心,看向左手边的黄琬。却见后者低眉顺目,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一定是他,脱不了干系!之前已经将他从太尉任上免官,但没过多久,何太后一句话又把他复了“司徒”原职。虽说没有了“录尚书事”的权力,但毕竟三公的影响在那儿摆着,名义上仍然是朝廷领袖之一。

        何太后用他,就跟自己用公孙瓒是一个道理!

        一念至此,强硬地表态道:“太后,陛下,此事宜急不宜缓,否则要出大事!不管是公孙瓒与朱广谁胜谁败,对朝廷来说都不是好事!州牧权重,若朝廷再放纵姑息,今日他们敢互相攻伐,明日就敢渡河南下!董卓之事不远,望太后陛下三思!”

        何太后似乎畏惧了,不自在动了动,终于软下来:“纵使如此,也应该先派大臣前去晓以利害,若不听时,再出兵不迟。”

        “不行!”袁绍脱口而出。

        话音落地之后,偌大个朝堂再无声响,仿佛连空气也为之一凝!

        黄琬藏在袖中的双拳攥了又攥,才忍住没有当堂飙。

        刘辩不安地看向母亲,见太后也是惊诧莫名。

        袁绍很快反应过来,就在原座俯下头告罪道:“臣一时失态,断非有意,请太后陛下恕罪。”

        何太后转惊为怒,但袁氏今非昔比,她也作不得。憋了半晌,反过头来倒替对方开解:“近来国事家事颇多不顺,想来大司马也艰难。”

        “臣谢太后体谅。然兵一事,刻不容缓,请太后示下。”

        何太后被逼得没了退路,包括黄琬在内,也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公开反对袁绍,无奈之下,只得松口,但又有些不甘心,忿忿道:“罢,就如你所愿!”

        “此非臣一己私愿,请太后明察。”袁绍“更正”道。

        何太后气得不行,索性不再言语。

        既然出兵之事敲定,那么接下来就是袁术升任“青州牧”了。不过这事袁绍不便亲自开口,只能由马仔代劳。

        “禀太后,陛下,袁术自任青州刺史以来安抚流亡,颇有政声,又接连击败黄巾余党,功绩卓著。有司聚议,拟加牧伯之任,不知太后尊意若何?”

        何太后正憋着一股子火,一听此话顿时作:“州牧权重,才有了朱广和公孙瓒之事!还嫌州牧不够?”

        说得那进言大臣无言以对,默默低下头去。

        朝会不欢而散,但至少最紧迫的问题解决了。袁绍得到了他想要的……至少是大部分。而何太后与皇帝母子俩则忧心忡忡往后宫去。

        刘辩自即位以后接连遭逢大难,再笨的人,经历得多了也会明白一些事理。见母亲忧容满面,他摒退了随从的内侍,问道:“母亲为何不愿兵?”

        何太后止住步子,回头打量自己亲生的儿子,更是愁上加愁。顾左右无人,低声道:“袁氏虽有大功于国家,但观其近来行事,越张狂。昔日你两位舅舅手握权柄,倒可相安无事。如今换了外人,跟咱们就不是一条心了。”

        “袁绍今日态度确实不妥。”皇帝轻声道。

        “皇帝,这才是开始。”何太后沉重地叹道。“太傅袁隗虽是袁氏的大宗长,但他至少受过先帝隆恩,有他在,袁氏子弟不至于出格。一旦他身死,袁绍袁术等辈就难说了。”

        “那与朱广公孙瓒何干?”

        “你怎么就不明白?不管朱广是什么人,有他在,袁绍便有顾虑。如果他被攻灭,试问还有谁能与袁氏抗衡?”

        刘辩想起昔日朱广将他救出洛阳的种种,对母亲的话很是认同。但他一个还未亲政的皇帝又能怎样?唯有叹息而已。

        而何太后想起当初在长安旧宫里召见朱广时的情景,心下也觉得可惜。朱广看来是要完蛋了,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不久之后,天子亲政。

        但愿祖宗庇佑……

        骠骑将军府

        袁将军在拿到了何太后以天子名义布的命令之后,一刻也不愿意多等,立即着手安排出兵事宜。

        本来这么大事,他应该和其他重臣,例如司徒黄琬,例如车骑将军董承共同商量。但他没有这样做。

        许攸、沮授、审配、淳于琼、周昂、麹义……其幕下重要武悉数到场。当然,还有摩拳擦掌准备正式亮相的高干高元才。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搞掉朱广,如果可以的话,再搞掉公孙瓒。彼时,天下还有谁是袁将军的对手?曹操?开玩笑呢,曹孟德跟大司马可是小,感情好着呢。

        袁绍高坐于上,看不出来得意。

        虽说今天在朝堂只有些小波折,但这也足以引起他的警惕。从长安获救,一直到现在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何太后并不甘心于“临朝称制”的表象,她还想要一些更实质性的东西。

        更不消说,天子就快十六周岁了。尽管现在还没有人提,但那一关终究躲不过。再加上叔父的情况……

        许攸现了袁绍的心不在焉,上前关切道:“怎么了?”

        “今日朝堂上……罢了,说出兵的事。”袁绍有些不耐烦。

        许攸微顾左右,轻声道:“解决了朱广,朝堂上的麻烦也不存在了。”

        袁绍猛一抬头,立即会意。许攸何等人?灵帝还在时,他就敢跟时任幽州刺史的王芬密谋趁灵帝北巡到河北之机举兵逼其退位。你说这胆子有多大?

        所以说,知己小伙伴是最能鼓舞人心的。

        袁绍深吸一口气,霍然起身至地图架前,一指下去戳定邺城,朗声道:“诸位,朝廷已经同意出兵,咱们拿出方略来!”

        许攸当仁不让,一指划过黄河:“朱广举兵北上,虽说是冒险。但他一定有所安排。先是大河阻挡,我料朱广必留兵扼守渡口,想直接渡河到黎阳恐怕不易。我建议,大军还是北上走河南,从巩县北面的五社津渡河进河内,再从河内东转,进攻邺城。”“五社津?我记得当初朱广救出天子和陈留王,也是从此地渡河?”袁绍问道。

        二百一十攻坚

        “正是,我们就沿着他走过的路,去进攻他的巢穴!”许攸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很好!”洛阳事变时,袁绍先带着人马跑了,朱广坚持了下来。虽说没人在事后“问责”,但这件事情让袁将军觉得有些丢脸。人们只享受丝逆袭的快感,有谁在意过高富帅的感受?

        此时,好像永远有化不开心结的苦脸沮授嘀咕道:“河内?”

        许攸看他一眼,笑问道:“公与先生,有问题么?”

        “河内离河东太近。”

        “河东?河东有什么问题?”

        “有……”

        “哦,你是在担心白波贼?这大可不必,白波贼虽然猖狂,但一见大军开来,避之唯恐不及,哪有生事的道理?”

        袁绍也道:“白波贼不足为虑,如果不是出了朱广这事,我正考虑派兵进剿呢。”

        沮授见状,也不再多说。

        当下,一众武详细论证了从河内进兵的可行性,最后一致认定,成。

        “好!”袁绍将目光从地图上挪开,回到座位,显得颇轻松。“路线有了,派谁领兵前往合适?”

        朝廷里够资格带兵的武臣很多,但相信袁将军绝不愿意这些人染指兵权。这一点许攸很清楚,而在场资格最老的,非淳于琼莫属。人家在洛阳事变之前就是“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右校尉”,而且跟袁绍关系很铁。西征董卓以后,官拜将军,当然是杂号的。

        “莫蒙大司马不弃,末将愿领军渡河!”主动请缨的,便是淳于琼。气场很强,连鬓胡串了一脸。受《三国演义》影响,这位给人的印象可能跟“无双上将”潘凤一个级别。但实际上,淳于琼能跟袁绍曹操同一时期出任西园校尉,而且他还没有袁绍曹操那样的背景,岂能是白吃干饭的?

        果然,袁绍一见他请缨就喜上眉梢:“有仲简出马,再好不过!”但随即便作难道“只是,大军于周边屯田,眼下又正是春耕时分。仓促之间,恐怕集结不了太多的部队。”

        “不消太多,有精兵两万足矣!不然,何谓奇袭?”

        袁绍越欢喜得紧了,正在褒奖时,却见外甥高干上得前来,却不是向他,而是向淳于琼道:“若将军看得上,高干愿为前锋!”

        袁绍大笑!长辈嘛,看到晚辈出息了,总是很爽的。

        但淳于琼却笑不出来,领兵打仗他不怕,但高干极得大司马爱。带上他,且不说有可能被掣肘,万一有个闪失,回来如何交待?

        袁绍当然是希望外甥出去历练,但淳于琼不表态,他也不好强下令,故意道:“元才啊,舅舅既点了淳将军的将,同不同意,还是看他。”

        高干再三央求,许攸也帮着一边说情,甚至还道:“淳将军,也不必说什么先锋,就留在身边,量才而用,如何?”

        淳于琼终究是抵不住,点头答应,但同时提出一个要求:“能不能请郭公则同行参军?”郭公则,便是郭图。

        袁绍立即应允,当下又把人员分派定了。以淳于琼为主将,麹义副之,郭图参军,颜良、丑、高干皆随行统兵。

        商议已毕,众人都兴高采烈,意气风。袁绍却现沮授仍旧一副丢了钱的模样,遂问道:“公与还有何担心?”

        “河内,到底是离河东太近。”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

        袁绍哭笑不得,但也欣赏他的执着,宽慰道:“无妨,世上本无万全之策。”

        “话虽如此,但……”

        许攸看着有些来气,虽说此人是他推荐给袁绍的,但你这成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也着实败兴!便不冷不热地问道:“公与还有更好的建议?”

        沮授看他一眼,又看袁绍一眼,仍旧愁眉不展:“若能让青州袁使君共同举兵,再好不过。”

        二月二十七日,幽州蓟县。

        仅仅两天不到的时间,蓟城已经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了。

        土夯的城墙上,随处可见没入墙中的箭杆,和各式各样的创痕。斑驳的血迹更是比比皆是!

        一座仍在燃烧的云梯倒在城墙根下,砸在一堆凌乱的尸体上。只有极个别穿了铠甲,大多都是布衣,器械也是五花八门。

        护城河早已经被壕桥铺平,从缝隙中看下去,似乎连水都变了颜色。最触目惊心的要数离南城城门洞不远的城墙,居然开了一个半丈许宽的口子!成群的守军士卒正忙碌着,用麻袋装土将其补上。

        公孙瓒由部下陪同着上得城来,一眼就看到被打崩一半的城楼,瓦片木梁散落一地,被埋在下面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理。

        很难想像,驻着这么多士兵的城头竟会鸦雀无声。将近两天惨烈的战斗对双方将士的意志都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在冀州军再次退却以后,疲惫的守军大多都背靠着女墙歇息。即使是主将亲自来视察,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在某处停下,公孙瓒神情凝重地眺望不远处的冀州军阵地,仍是一片忙碌,他们还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伤亡如何?”

        一满面污秽的军官嘶声报道:“伤亡不小,但还顶得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冀州军攻得太猛,竟连城墙也被打崩!士卒们都非常惊惧!”

        公孙瓒听罢,狠狠一咬牙:“告诉他们,没什么好怕的!无非就是飞石打得远一些!再坚持一两日,援兵必到!”

        “喏。”

        巡至西城,遥望被朱广军焚毁的旧营,不禁心头火起。但很快,公孙瓒就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朱广肯定比他更焦急。不间断地攻城两日,对方至少折损了数以千计的人马,而朱广倚重的,不过就是那巨大的飞石车,现在也只剩下七架了。

        只要再撑一天,至多两天,不出意外的话,单经就该到了。而右北平的精兵,相信也不会过四天。

        朱广,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拼?

        公孙瓒猜得没错,朱广确实很着急。但急的不是没能破城,而是陈忠。

        南城的城墙被轰开一个口子,四道城门中,有两道都被击碎。如果不是守军拼死反扑,陈忠的部队或许就已经进城了。

        激战中,身为校尉的陈忠身裹两件铁甲,手持双刀奋勇搏杀,战得倒是痛快,哪知被人盯上了,身中四箭。

        所幸都不致命,朱广吩咐军医好生处理之后,带着部下们研究调整战术。

        损失确实大,日前投诚的幽州军,准确地说是原来的黄巾军,只剩下千余人了。而且被他视作“秘密武器”的飞石,因为是一次制造,很多地方不完善,士卒操作也不是很熟练,导致损坏了六座之多。还有两座,是昨天夜间守军出来摸营时被焚的。

        “将军请看,那个口子,虽然还不便攀登,但据回来的士卒说,裂纹很宽。要是把剩下的飞石都集中朝这个方向打,卑职认为很有可能打塌!只要城墙一塌,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张远两天两夜没合眼,却仍旧精神十足。说话时唾沫溅到朱广脸上他也没有注意到。

        朱广极目远眺,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可惜了,只剩下七架。这东西没什么准头,要打准城墙基本靠蒙,打在裂上更是撞大运。没奈何,也只能这样了。”

        “将军,下次进攻,我上。”高顺已经不记得是几次请缨了,但这次犹为急切。张远处在指挥的位置就不说了;吴式另有重任早已离开军中不提。只有他和陈忠两人有机会亲上一线。现在陈忠负伤,他如何坐得住?

        朱广侧朝陷阵营的阵地看过去,一水的簇新铠甲,全军最锐利的器械,更不用说全军最好的伙食,与骑兵同等待遇。但却足足当了两天观众,想必将士们也憋足了一股气!

        想到这里,终于同意:“好!下午进攻,先把所有的石头都打出去,然后!你陷阵营上!”

        “诺!”

        眺望城头,朱三双眼微眯:“时间不多了,都去准备。”

        众将领命而去。

        贾诩见主公还盯着城头,趋步上前:“将军,今天有把握破城么?”

        “有希望。我实没料到能把城墙打出一个口子来。如果下午真能把城墙打塌,不,哪怕是打出一个可供通行的缺口,破城就快了。”

        贾和微微点头,负手而望。

        此次出兵北上之目的,在于扭转冀州所处之被动局面。不管是他也好,朱广也好,谁都没有想过就凭这次出兵能够攻灭公孙瓒夺取整个幽州。

        他们的企图,甚至不在于能够夺取多少土地城池,而在于歼灭公孙瓒的军队。用后来的话说,就是消灭有生力量。

        幽州人口不多,兵源有限,若能够在此次作战期间重创公孙瓒,使其伤筋动骨,那么他再想恢复,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对冀州的致命威胁,也可宣告解除。

        “将军,照时间算,田畴和吴式也应该有消息了?”

        “嗯,差不多……”

        “什么?”贾诩见没了下,朝朱广看去。却见主公紧盯着西面看,神情不对。他也顺着望过去,便看到赵子龙身跨白马疾驰而来!一路上惊得士卒闪腾飞扑,纷纷避让!操蛋了!

        二百一十一意料之外

        战马还没有停,赵云就跳了下来。

        一看他的神情,朱广就知道没有好消息。他甚至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只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至多再需要一天而已,何必这样?

        “将军……”

        “是不是公孙瓒的援兵到了?”贾诩抢问道。

        赵子龙沉重地一点头:“已至昌平。”没错,此时的昌平县,就是后来的北京昌平区,距离蓟城只有一百里路程。上谷驻军比预料中提前一天抵达!

        朱广此时的郁闷,好比《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火烧司马懿,眼看大功告成,哪知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雨来。甚至,朱广比诸葛亮还倒霉,他连喊一声“苍天助曹不助刘”的时间都没有。

        强敌近在眼前,且城中还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围城的部队必然尽快后撤。不管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火器时代,指挥撤退其实比进攻还难。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遭到追击,造成巨大损失。

        说到追击,白马义从估计特别擅长这活儿。

        “召集校尉以上军官,掾属以上幕僚。”朱广难掩失望之色。只要再多给他一天时间,哪怕是半天,他的部队就极有可能攻破蓟城!即便是没能生擒或杀死公孙瓒,即便是让他跑了,幽州局势也将天翻地覆!

        而现在,功败垂成啊……

        很快,张辽高顺等武官以及随军北上的幕僚都集中到中军大帐,赵云将消息一宣布,气氛可想而知。

        不管是军官幕僚,还是底下的士兵,忍这口气忍了大半年。[热门]眼看就要成功!

        朱广比谁都懊恼,可眼看一片沉默的部下,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看来,跟公孙瓒对阵一战不可避免,必须得分出并州狼骑和白马义从的高下了。”

        可惜,效果不大。

        在场的都是他的心腹,大家都对全盘局势了然于胸。一旦公孙瓒与援军会合,无论胜负,幽州战事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结束的。

        如果时间宽裕,这也不算什么事。尽管兵力少于公孙瓒,可这群从云中出来的年轻人专好虎口拔牙。但,冀州军最缺的就是时间。

        张辽一屁股坐下去,又立即弹起来,切齿:“城墙都打出缺口了!就差一次!再集中兵力往上顶一次……”

        “哪有那么简单?上谷援兵既然已经到昌平了,最晚今天黄昏就能抵达蓟城。在此之前我军如果不撤,一到晚间公孙瓒里外夹击,那可不妙。”

        争论开始了,可不管持哪种意见,所有人都明白,想在黄昏之前攻破蓟城,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一旦不成功,明天再想安然撤退就难了。

        朱广正想制止,忽然现贾诩一直没有表意见。看过去,只见自己的谋主垂捋须,若有所思。

        “将军……”张辽几步窜到主公面前,却见朱广举手打断了他的话,并指向长史。

        贾诩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当他感觉到帐中安静下来,下意识地抬头一望,所有人都在看盯着他。

        左右一张望:“都看我干什么?”

        张辽一脸期待:“长史可有对策?别说没有!先生足智多谋,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虽张良陈平……”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贾诩苦笑不止。高帽戴成这样,我要说没办法,以后还怎么混?

        收起笑容,直面朱广正色道:“将军,办法倒有一个,但幕下必须说明,风险不小。若是不成功,明天就被动。”

        “战将忘身于外,谋士不懈于内,但决定在我。不管先生的办法是什么,也不管成功与否,只要采用,责任就由我负。”朱广先替他扫清心理障碍。

        贾诩闻言,站起身来,手指北方道:“上谷驻军已经抵达昌平,比我们预计提前了一天。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一接到公孙瓒的调令就星夜兼程赶来。”张辽道。

        “没错。而且一定是将所有辎重都抛弃,不顾一切赶来救援。然而,援军抵达昌平之后,不太可能立即南下。”

        高顺明白点什么,插了一句:“必然是要先派人探清虚实。”

        “确实如此。”贾诩点头道。“所以今天之内,我军不必担心昌平。”

        高顺又问:“可就算援军今天不来,最迟明日上午也必到。谁也不敢保证在剩下这半天时间内就一定能够攻破蓟城。”

        贾诩还没来得及开口,张辽脑中灵光一闪:“问题是,我们知道援兵来了,公孙瓒不知道!”

        “那又怎样?我们若冒险继续强攻,他也照样拼死抵抗。今日破不了城,明日如何抽身?”有人问道。

        就连贾诩也有点“幸灾乐祸”地看向张远,我让你抢话,你继续说说看?

        张辽嘴角微扬,但瞬间恢复严肃神态:“长史,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看咱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贾诩手一伸,你请。

        张辽又看向朱广,后者投之以赞许和肯定的目光。你是张辽啊,早该光了。

        张远有些小激动,调整了一下情绪,朗声道:“蓟城虽然不是范阳可比,但以我军的兵力,四面进攻还是没有问题,此前我们也一直是这样作的。我军不妨作出调整,今天下午集中兵力强攻西南两面,把北面和东面空出来。”

        他说到这里,朱广注意到高顺突然挺了一下腰板,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但转瞬即逝,没有起身,也没有插话。

        “就像我先前所言,我们知道援军来了,但公孙瓒不知道。诸位试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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