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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所以,不要去指望幽州能闹起多大的内讧来。原本的历史上,袁绍名头那么响,也没见幽州豪强们集体作“二五仔”。甚至连赵云都带领本郡义从吏兵去投奔公孙,而非袁氏。

        自己这回真正能利用的,只有一股势力。

        想到此处,点头道:“涿郡只要失守,公孙瓒必然要立即调上谷的驻军回来。到时,便可照计划行事。”说到这里,转向田畴“子泰,还是得辛苦你。”

        “诺。”

        “从蓟县出命令,到上谷驻军抵达,这一去一来,至少要六天的时间。诸位,关键就在这六天!”

        一众武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如果一切顺利,六天之内,幽州的局势就将天翻地覆,主动权将牢牢掌控在咱们手里。倘若等到上谷驻军赶回来,那事情就难办了。

        又讨论一阵,正说话时,忽听前头士卒一片欢呼声。

        贾诩连看都不看,只淡淡笑道:“看来邹丹是个明白人,这下给自己捡回一条命。”他这不是狂妄,以范阳的城防,哪怕你有足够的兵力,也绝难挡住冀州军雷霆一击。邹丹开城便罢,倘若真是负隅顽抗,那么破城之后,唯有一死!

        二百零一旗开得胜

        贾和号称“算无遗策”,但竟也有打眼的时候。

        范阳城门洞开处,确实有数人从城中步行而出,没走多远就被并州骑截住,带到了朱广面前。一个个瞧过去,竟没半个生面孔,全是熟人。

        朱广扶住了那欲屈膝向他行礼的中年人,笑容一如当年:“子修公别来无恙否?”

        挑头前来的正是范阳主簿,朱广任范阳尉时,他还曾经托时任县丞的齐周传话,有意将自己的次女许配。

        叙礼毕,所有人都认为邹丹派他们几人来必是请降,哪知范阳主簿一开口就打了脸:“邹府君决意抵抗。”

        几大校尉顿时怒了,吴式手一拱就要请战,朱广一抬手制止了他,问道:“邹丹怎么说的?”

        范阳主簿似有些不安,抬头看他一眼又立马耷拉下去:“邹府君说,将军此来有吞并燕境之志。他追随公孙将军多年,岂肯相背?同时,他也……”

        “直说。”

        “他说,这城中的百姓是当年将军拼着性命不要保护下来的,战端一开,玉石俱焚,这恐非将军本意,所以请将军你慎重考虑。”

        贾诩心头一跳,这邹丹竟不是寻常之辈,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打自己追随朱将军以来,对其性格性已有相当了解。志向远大,坚毅果敢,若说不足,倒也明显。那就是有一颗“仁心”,用他自己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对生命的敬畏。

        朱将军之腾达,虽然可追溯至苍亭战卜已,但真正让他声名鹊起的,却是“范阳之围”。自己虽未亲见,但也能够想像得到,当时独身一人屹立城头,面对如潮般压来的黑山贼,朱将军想是抱定了必死之决心。

        既然那时候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如今却要为一己私利,置范阳百姓生死于不顾吗?

        想到这里,贾诩不禁有些担心。主公啊,乱世人命贱如草,千万莫要妇人之仁上了邹丹的当。若数万大军被挡在范阳,不多说了,只一两日,足以将这良好的开局毁于一旦!

        看向朱广时,却见他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罢,他既是个忠义之士,我就成全他。子修公,邹丹既派你们几位出城,想必就没打算让你们回去了,歇着。”

        范阳主簿苦笑一声,带着几名同僚退下了。邹丹既然下定决心抵抗,势必就要防止后院起火,将这帮朱广的老同事老部下撵出来,算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

        几大校尉都眼巴巴望着,等待命令。朱广却望着范阳城头若有所思。

        贾诩心里越担忧,趋步上前,低声道:“主公,事已至此,没有半点余地,请……”

        “先生在担心什么?”

        “嗯?”

        “你是担心我顾念着范阳百姓的生死,不肯下令强攻?”

        “难道将军不是这么想的?”

        朱广突然笑了,因为他想起一件跟眼下境况极为相似的典故。历史上,刘虞终于对公孙瓒忍无可忍,下令进攻。他的兵力占有绝对的优势,甚至已经将公孙瓒包围在城中,只要攻进去,白马将军就完蛋了。

        若真是这样,历史虽不至于改写,他可能最终仍免不了被袁绍吞并的下场。但至少,以袁绍的格局,不会杀他。

        但刘虞下了一道命令,让部队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甚至要注意不许损坏民房。破坏,是战争最为显著的一个特征,你这样让军队怎么打仗?

        结果显而易见,公孙瓒抓住这个机会,以极少的兵力击溃刘虞大军,且一路追击,最后将其抓获处死。

        你说,仁慈有错吗?

        没有,无论任何时代,“仁”都应该是普世价值之一,但对于手操“生杀之柄”的人来说,仁慈若没有用对地方,带来的将是灾难。

        “传我命令,破城之后,生擒邹丹者升两级,赏钱十万,取其级者升一级,赏钱五万。”语至此处,直视张远:“进攻。”

        “飞石”再度威,这种武器算得上是冷兵器时代的“重火力”了,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名字,春秋战国以降,称为“飞石”“投石”,唐宋称之为“砲”,后世叫它“抛石机”。

        不要误会,冀州军现在使用的这种威力巨大的抛石机,并不是朱广明创造的。

        在他的幕僚里,有一人,其实从小的理想并非读书当官,而是立志作一个伟大的木匠。当有一天朱广视察完武器装备之后跟他一起吃饭,提了一句,说现在军中的“飞石”其实应该叫“人力投石车”,只能算基础款,更先进的是“扭力式”和“配重式”。

        齐周当时就用筷子跟那儿比划,次日就把一个精巧的模型摆在了他的面前。

        而现在,那精巧的模型已经变作“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阵列在范阳城外,替冀州军民出了压抑多时的怒吼!

        当巨大的石块在刹那间投下阴影,从你头顶飞驰而过时,就算再强悍的士兵也免不了心惊胆颤!而它的破坏力是无与伦比的!呼啸而来的飞石甚至打崩了西城的一角!

        高顺亲自指挥着“先登死士”,在开战不到一个时辰以后就已经攀上了城头,并且击破了西城的城门。

        邹丹本以为范阳的城防就是再脆弱,攻守双方兵力再悬殊,但至少能挡个一两天?但结果却是,半天都不到,四面全部失守!这倒也印证了他的想法,朱广确实是有备而来,且盯上的,不仅仅是涿郡!

        直到他在最后的激战中被击伤左腿,让人五花大绑带到朱广面前时,他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这仗到底怎么打的?我三千余众久经战阵的悍卒,为什么在城破之后就立即丧失了斗志,弃械投降?

        朱广亲自替他松了绑,问道:“邹府君还有什么要说的?”

        “是生是死,悉随尊便!”

        “这样,我敬你义气,若府君肯……”

        “我若肯投降,何必等到现在?”

        “当然不一样。你若先前就开城投降,我虽乐见其成,也必然委以重任,但却少了这份敬意。现在你力战被俘,对公孙瓒可告无愧,若肯归顺的话,我将府君与子泰视之如一,如何?”

        邹丹垂不语。

        田畴心知下令进攻时,朱将军是一定要自己这位老乡死的,不然不会颁下赏格。但现在见他忠勇,生了爱才之心,是生是死都在邹丹自己一念之间。

        但他却没有去劝邹丹,而是向朱广道:“将军,邹府君有伤在身,还是先清创包扎之后再说其他。”

        朱广看他一眼,未置可否。贾诩见邹丹仍旧沉默,心中已经有数,又望向朱广片刻,下令道:“请邹府君先去歇息,置酒食,请医者,剩下的事慢慢再说。”

        二百零二闪电战

        就在冀州军轻取范阳,涿郡治所涿县也望风而降时,白马将军公孙瓒正在对严纲作临别叮嘱。

        “此去涿郡,你务必与邹丹通力配合。朱广这次大举北上是志在必得,切不可轻敌。到范阳以后,先观虚实,若无必胜把握不要轻易出手。先与他周旋,只要等上数日,单经一回师,我便亲统大军南下。彼时,再与朱三分个高下!”

        “诺。”

        “部队都集结完毕了?”

        “是。”

        公孙瓒点点头,一拍严纲肩膀:“去,邹丹等军粮想必也等急了,我的话,你原封不动转告给他。”

        严纲戴上兜鍪,冲他一揖,便转身下堂。候在堂下的部将跟在他身后,大步而去。

        公孙瓒在檐下负手而望,突然嘴角一扯,露出笑意来。

        关靖趋步上前正好看在眼里,不由得问道:“将军笑什么?”

        公孙瓒将大袖一甩,接在手里,抚摸着那平滑的面料,对自己这身新衣裳很满意。

        “其实刚认识朱广时,我对他印象还不错。这人虽然年轻,但勇力群,脑子也还活。他洛阳之行,救出天子与陈留王,为自己赢得左将军的名爵,乃至今日坐镇冀州。老实说,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关靖露出景仰的神情:“这就足见将军的胸襟了……不错,朱广并非易与之辈,但比起将军来,他恐怕还是嫩了些。”

        “他一个云中豪商的儿子,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了。”公孙瓒叹道。“我只是在笑,我们也未免逼迫太甚了。你说他此番冒险而来,且不论胜败,倘若是张燕,或者袁术,趁邺城防备空虚断了他的退路,如之奈何?”

        所谓的“我们”,便是指他自己和袁氏集团。

        “到底是年轻人,脑子一热便铤而走险,诚为不智啊。大概,他以为他能够侥幸胜那么一两仗,回去也好交待。殊不知,呵呵。”

        听他这么说,公孙瓒倒想起昨天严纲的话来。整这么大的动静,冒这么大的风险,劳师动众,就为扳回一城,找回点颜面?

        但转念一想,舍此之外,还有其他解释么?我尚且不敢说能吞并河北!

        刚想到这里,忽听关靖“啧”了一声,视线转移要去看时,冷不防扫到一个身影。定睛一看,严纲?

        心中顿时不悦,这带兵出征跟娶亲一样,有着诸多的忌讳,你怎么走回头路?

        ……。

        在汉末三国时期提“闪电战”似乎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但朱广和他的幕僚班子确实是这么决定的。

        所谓“闪电战”,就是集中优势兵力,以迅猛的姿态出其不意地袭击敌方重要目标。这种战术早有已之,中国各种史料典籍中便记载了不少“奇袭”“奔袭”的范例。

        但登峰造极,却是后来人所共知的纳粹德国。当时德军的套路是,依靠强大的空军取得,或者说保障制空权,再将其装备精良,战力强悍的装甲部队集中使用,快突进。

        二战初期,这种战术几乎可以说是屡试不爽,德军一时横行天下。连号称拥有“欧洲最强6军”的法国也只顶了不到四十天,让人不敢相信这个国家出过拿破仑。

        时间往回倒一千多年,具体到朱广身上,想要战胜公孙瓒,只能剑走偏锋。

        白马将军拥有强大的骑兵,甚至可以说是当世最为精锐的两支骑兵之一。而幽州的步军在常年与鲜卑人和乌丸人的对抗中,也锻造出了强悍坚韧的作风,这一点,别人不清楚,曾代表刘虞视察边郡军务的朱广心里有数。

        因此,若真是光明正大,各自集结大军排兵布阵干一场,他未必是公孙瓒的对手。

        唯一的机会就是趁公孙瓒不备,趁他的兵力分散,集中一切力量闪击他的指挥枢纽,务求一击得手!

        朱广之前曾经跟部下说过,六天,六天之内如果还看不出大体的眉目,那冀州军就被动了,甚至可以说就危险了。

        不仅仅是因为上谷驻军六天之后就随时可能出现在面前,更重要的是,此次朱广大举北上,虽然之前隐蔽得极好,谁也不会料到他在成亲的同时调兵遣将准备开战。

        但眼下战端一开,各方势力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为了“北伐”,朱三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家底,冀州土豪们也被迫把宝押在了他身上,出人、出钱、出粮。

        如果幽州战事久悬不绝,黑山张燕、青州袁术、许都袁绍,任何一方下定决心大举进犯,以目前冀州防守之空虚……

        可以这么说,一旦兵败,朱广的汉末三国征程基本就告一段落了。说不好,最后的下场可能就是带着残兵败将远窜,去投靠他的小伙伴魁头。

        以他跟魁头的关系,势穷去投,人家肯定会收留。再以他自己的勇武和才干,也能在草原上混出点名堂来。但如此一来,千百年后,他的名字或许就只能出现在《汉书.东夷传》里了。

        这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他便有了生存的空间,展的时间。输了……

        二月二十四,阳光明媚,春意盎然。原野上,微风徐徐,令人惬意。熬过了严冬的杂草倔强地冒出新芽,入目一片郁葱。更有那不知名的野花,间或点缀一下,真是个踏青的好时节。

        可数万人一同踏青,就未免有些煞风景了。

        涿郡东北,广袤的野外,朱广数万大军漫野而前,全扑往蓟县!赵云更是带着先锋部队早已越过了涿郡边界!

        此次出征,冀州动用了几乎全部骑兵,以及大部分步军,合计步骑两万八千余众。中山河间等地的大族土豪苦于幽州军的不断抄略,全力支持他北上,除了出钱粮以资军用外,甚至还凑了四千多人给他。

        这些人未必能够上阵作战,但帮着运输粮草物资,武器装备,搞搞后勤保障没有问题。拿下涿郡之后,留守的也是这些人。

        要知道,冀州是黄巾源地,士族豪强们为图自保,大多私蓄武力。要不然,你以为剿灭黄巾战场上的那些义军是怎么来的?

        这四千人大大减轻了朱广的负担,让他的正规军得以腾出手来对付公孙瓒。否则,他的兵力本就少于幽州,若再分兵去搞后勤保障和留守涿郡,还拿什么去打蓟县?

        “还有多远?”马背上,从早饭后开拔时起就神情凝重的朱广沉声问道。

        身旁不远,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的贾诩听得一愣,你从前在这里作官,对我来说你就是地头蛇啊,问我?

        张辽也听见了,正要回答时,却听将军自语道:“还有七八十里。”孙子说,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看来朱广离这境界还差那么一喵喵。尽管他不动声色,但身边亲近之人如贾诩张辽,能隐约感觉到他的躁动和不安。

        二百零三抉择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看起来容易。

        睿智的谋士手摇羽扇,运筹帷幄,谈笑间便定下破敌之策;骁勇的战将纷纷请缨,争先恐后,甚至不惜立下军令状;然后漫天箭羽哗哗***锐的骑兵排山倒海般地冲锋,镜头再刻意突出一个帅气的武将,让你感觉只凭他就能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

        这就是穿越之前,朱广对冷兵器战争的印象。

        当然,穿越之后,他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不过老实说,无论是从前在云中边境跟胡人打游击,还是之后的剿黄巾,破山贼,乃至在洛阳城里劫走大汉天子……或许在旁人看来,他干的净是些轰轰烈烈的大事,但他自己真不觉得有多玄。

        这应该就是穿越者都有的“优越感”,预知历史的优势让他们充满信心。哪怕敌人任何一方面都比你强,但你却总能找到合适的切入点,改变一件事情的结果,改变历史的走向。

        但现在,这种优势不存在了。往后会生什么事,再也无迹可寻。换言之,真正的考验才开始。

        “将军。”贾诩轻唤一声。朱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广阳的界碑赫然映入眼帘。继续往东北方向走,过了广阳县,就到蓟县地界了。以冀州军现在的度,最迟明天上午,他们就会出现在公孙瓒的面前。

        也就是说,六天的时间,还剩下四天不到。

        “将军觉得,公孙瓒会如何选择?”

        朱广淡然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我希望他选择出城迎战。”以公孙瓒的性格,他极有可能这样决定,退却防守不是他的作风,这个人崇尚的是进攻。

        贾诩默默点头,但愿如此,若是白马将军固守待援,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与此同时,蓟城之内,幽州幕府,公孙瓒已经紧急幕僚部将,商讨对策。

        在关靖将事情大体陈述一遍之后,幽州武们便开始了一场毫无头绪的激烈争论。让他们这么狂躁的原因,除了河北军队压境之外,还有一个困惑。为什么就在这短短时间之内,攻守就易势了?仿佛就在几天以前,幽州军还占据着绝对优势,而冀州连“疲于应付”都谈不上!

        公孙瓒埋着头,对让人难以忍受的嘈杂充耳不闻,不知在考虑些什么。

        关靖见状,不得不出声:“诸公!”

        争吵声逐渐平息,众人将目光投向了他。

        “现在去讨论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已经没有意义!涿郡已经失守,邹府君生死未卜,朱广的军队很快就会兵临蓟县!我想各位现在都清楚这位年轻的左将军到底想干什么了,一句话,拿出应急的办法来。”

        或许,幽州武们还需要一点点时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堂上鸦雀无声。

        严纲思量半晌,环顾左右,见无人应答,遂道:“主公,右北平和上谷占去了半数以上的兵力,眼下蓟县可用之兵不足两万,而这当中又有近半数是新募的黄巾。末将以为,在单经所部抵达之前,不宜出战。”

        涿郡的失守,不仅仅是丢掉了一个郡那么简单。甚至公孙瓒根本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但邹丹五千人马确实让他肉疼。

        五千人马你觉得不多?

        汉末三国时期,五千人马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紧着点用,搞不好能混上几年都不被消灭。

        关靖观察片刻,进言道:“主公,这未尝不是一个稳妥的办法。再有三五日,单经必回,朱广就算不管邺城,倾巢而来也不会过三万人。”

        “此言甚是!主公,朱广的部队虽是拼凑而成,但俱是久经战阵之师,若强行与之争锋,恐怕出师不利,反挫了锐气。不如先固守城池,待单经所部回师之后,再一决高下!”

        幕僚部将们大多都附和,公孙瓒此时才抬起头来,嘴角一扯,笑了。

        “主公为何笑?”关靖不解。

        “你们就没有想过,范阳怎么丢的?”

        怎么丢的?朱广趁我不备,兵临城下,邹丹猝不及防,然后就丢了。

        “范阳城虽然小,但邹丹好歹也有五千步骑!他既没有突围,也没有守住,这里面难道没有蹊跷?”白马将军差点没把他面前的案桌点出几个洞来。

        关靖尝试着分析:“没有突围,一来可能是因为猝不及防,二来许是邹府君判断自己能够守住,或许说,至少能坚持到援兵到达。”

        公孙瓒头一偏:“那为什么朱广的大军现在向着蓟城扑来了?他怎么连一天都没守住?”

        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关靖脸色微变:“难道……邹丹是,不战而降?”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不!”公孙瓒斩钉截铁。“邹丹随我多年,不战而降这种事他绝干不出来。只有一种可能!”

        所有人伸长脖子等着下。

        “朱广昔日曾作范阳尉,他那点破事你们想必也都听说过。范阳这么快失守,必是里应外合的结果!”

        是啊,一县之长吏,除长、尉、丞是由进行任命以后,其他的都是本地选拔。当年朱广的老同事老部下,至今仍在。范阳连一天都没坚持下来,除了内奸还有其他解释么?

        “主公,范阳如此,那蓟县……”

        一声冷笑,公孙瓒不语。

        他不说,自有人替他说,一名幕僚抗声道:“还有什么说的?范阳且如此,蓟县则更甚!朱广一直以刘虞的继承者自居,幽州该有不少人买他的账?”

        此话一出,便有人心里打起了鼓,气氛从压抑,变是有些诡异了。

        关靖知道公孙瓒在担心什么,但朱广压境在即,万不能自乱阵脚,遂岔开了话题:“那依主公之意,是要整军迎战?”

        公孙瓒快要喷出火来的眼中突然黯淡下来,似有不甘地说道:“不,善战者不作无谓之争。朱广劳师而来,必求胜,我若立即与他接战,岂不正中他下怀?”

        关靖展颜一笑,马屁立即拍上:“主公英明!朱广此番北上乃是铤而走险,主公便是不与他战,只与之周旋,假以时日,朱将军不战自退!他若不退,就算张燕不出手,袁氏兄弟也会端了他的老巢!此乃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公孙瓒却不那么受用:“哼,我且让他数日,只等单经一到,我就叫他晓得天高地厚!”

        二百零四抉择(续)

        许都

        自从天子移驾许县以后,忙,成为这个大汉陪都的主调。

        官府征了数以万计的民夫修筑皇宫,扩建城池,而当初参加西征的那支庞大的军队已经奉命在许都周边屯田垦荒。豫州,作为黄巾之乱的重灾区,此时颇有欣欣向荣之势。当然,这一切都以荆、徐、扬诸州雄厚的财力作为后盾。

        太傅袁隗官邸

        十数名朝廷大臣三五成群聚一处,小声讨论着什么,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小事。

        而另有数人立在台阶之上,从始至今不一语,甚至连眼神交流也没有。而这,正是大佬应该有的作派,因为他们都是“三公”级别的官员。让人意外的是,早前已经被免官的黄琬居然也在。

        底下突然喧哗起来,黄琬扭过头去,便看到了侍中程笙。而对方似乎也正寻找着他,目光触及以后,程侍中很快撇过大臣,径直踏上台阶来。

        “黄司徒。”

        “程侍中。”

        两人见礼之后,程竽朝那扇紧闭的房门望了一眼,站到了黄琬身边,轻声问道:“如何?”

        黄琬举目向天,见日已近午,叹道:“小半个时辰了,没见有医者出入。”

        程竽猛一侧,仿佛是在确认这个讯息,但话从黄司徒口中说出来,岂能有假?难道,已经到了“药石弗效”的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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