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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眼看着毛团子又要冒头,林西贝急了:“你不是害怕他吗,这么快就学会吃里扒……嘶”

        亮亮见她脸色突变,蹭地一下又窜出来,急得蹭着她手背直打转。林西贝忍着疼,一个劲地安慰它没事。

        小东西嘤嘤叫两声,一个闪身钻进了顾非沅的被窝。不一会又从里面钻出来,乖乖顺顺地窝在被子外沿靠近枕头的一小块区域。

        如此重复几次,林西贝看懂了。却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你往他被窝里钻,却被他拎出来,但是他让你睡在他手边,还给你盖被子?”

        “你确定那是矫情精?”

        亮亮缩起两只前爪,忙不迭地点头,它这雪丸子一样的姿态莫名讨喜,只是后背的几处秃斑看得人有些心疼。

        见林西贝态度松了,亮亮一个闪身蹦下了床,直往门口奔。

        林西贝忍着愈演愈烈的痛意跟在后面赶。不多时,便寻到了倒在路旁的顾非沅。他双手虚环住肚腹,已经没意识了。

        这次的痛意凶猛得不似寻常,林西贝有点怕便下了猛药,一口气煎了好几株孚丹草。热汤药灌下去,好歹人是醒了。

        一见顾非沅眼皮掀了道缝,亮亮便忙不迭地往前凑,床上人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那毛脑袋,待看清了亮亮身后是林西贝,却立马抽回了手。

        这一切林西贝也看在眼里,知道他不待见自己。挪了挪屁股,离远了些。嘴角蠕了蠕:“大花她相公你别动了,我……”

        林西贝正要将熬好的米粥端来给他,只觉一道寒光闪在面门。

        “顾非沅。”

        “什么?”

        “叫我顾非沅。”

        顾非沅,名字还挺好听。毕竟赶了别人一遭,林西贝心里有愧,压根没觉察自己说错了话。只自顾自地将盛满白粥的小碗递给他。

        他接过碗,随口问道:“孚丹草还有多少?”

        还好他也不怪罪,林西贝抽出布袋略微一数,还够十多天的。伸出手给顾非沅看,他摇摇头,示意她收好。自己拥着被倚墙坐起。林西贝欲帮忙,他没让。

        顾非沅虽算不上绝色,但一张脸的轮廓倒是清俊绝伦。就这么静静坐着,有种清风朗月的丽色,引得人呼吸都平缓起来。

        “你我不若达成约定,你照顾到我生产,届时我会离开这幽冥涧,彼此自由。况且这门亲事无聘无礼,我们本算不得夫妻。”

        林西贝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来谈条件的,听这话的意思他是主动想走。想来原身是一厢深情错付了人,但这话倒是正中她下怀,不由得细细考虑一番。

        “照顾你也行,你走了孩子怎么办?”

        顾非沅喝了口粥正待咽下,被这话呛得咳个不停,林西贝也吓得凑过来,又被他赶了回去。

        “咳咳,孩子自始至终是我一人骨血,跟你有何关系?”

        林西贝搅手指,暗戳戳顶嘴:“不是说以林,以我血作引么?”

        顾非沅兜头将粥碗放下,索性不喝了。一字一顿地纠正她:“你是独魄,何来骨血?关于子嗣,更是不要妄想。”

        见他言语间父爱已经快要满溢,林西贝也不好再犟,缩缩脖子,口中喃喃:“孩子跟着你自然是好的。你又不是那种管生不管养的父母。”

        看她神色黯然的模样,顾非沅自然以为这林大花是因为提到子嗣而落寞,正想要提点她将来入得鬼道或许可行,却被手边拱过来的毛团子打断了思路。

        起先顾非沅不理亮亮,可是沟牙兽是出了名的坚韧不屈,愣是在他手掌间挤进去一道缝,在那温润的掌心间安生卧下了。

        这情景连主人林西贝看了都叹一声不要脸,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债已经欠下了,还要照顾他到生产,最后孩子相公一样也没得着,她图啥?

        “不对不对。”林西贝伸手在顾非沅眼前晃,“说好了契约,被照顾的不能只有你一方吧。我呢?”

        顾非沅抚一把亮亮的毛脑袋,抬头看着林西贝,明显有些不解,“捡回了一条命。”

        盯着她的眼神像是在反问:你还想要什么?

        他这么一解释,林西贝竟然真就点了点头。

        默了默,顾非沅问,“广道可信任你?”这题林西贝不知怎么答,只好老老实实将自己这两天跟广道说的做的都复述一遍。

        他点点头,“再过不久就是中元节,帮我弄到牵泫灯,我要上桥。”

        做人一定不要太冲动,她刚刚怎么就糊里糊涂点了头了。林西贝觉得顾非沅这厮恐怕不是矫情精而是算盘精来的,太精了。

        这下不光要陪本照顾他到生产,还要给他弄牵泫灯。

        那玩意是那么好弄的吗,林西贝问了油葫芦一嘴,那家伙惊的差点要把房顶掀了。

        引路人这苦逼活,缺勤要罚,知情不报也要罚。连借盏灯还要罚。原本还想舔着脸问广道借的,看这样子也没戏。

        这天,林西贝照常去上值,河岸边只有孤零零一个小马扎,不见广道的影子。走近一看,马扎上留了张字条,笔走龙蛇地写着三个字:‘自己钓’,翻过面来,空空如也。

        林西贝拾起躺在地上的钓竿,做了几次抛钩的动作,只对着空气划八字。正当玩得开心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咳声。吓得忙丢了钓竿,跟罚站似地呆立在当场。

        若不是那接连溢出的一阵嗤笑,溯渊怕是还能再装一会。

        笑声刚起,林西贝便忿忿回头。只见那只幸灾乐祸的手正靠在廊柱柱子檐上,独眼已经笑眯成了一道缝。

        “你来干嘛!”林西贝对这刻薄鬼没什么好脸色。拾起钓竿坐回了马扎。

        “哈哈哈,广道还告诉我不必看着你,有趣有趣,这趟真没白来。”溯渊边笑,边一蹦三跳地下了廊柱。落在林西贝肩头。

        后者虽不耐地耸耸肩表示嫌弃,还是随他去了。

        “广道呢?怎么没来。”林西贝将钓线理好,随口问道。此时溯渊已倚着她肩膀坐定,这没长骨头的大爷,非得倚着靠着别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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