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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调戏


马车刚晃悠到楚王府的墙边,没进正门,就听见敲锣打鼓和一阵阵吹拉弹唱的动静,欢笑声不绝于耳。先帝忌日,愣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隔着一堵厚厚的高墙,马车里的人都能听清,内里不晓得有多热闹。

        皇帝这辈子还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楚王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马车里寒气直往外冒,所有人一声不吭,等着皇帝开口。

        谢微扫了一眼小福子。

        小福子便屁滚尿流地自觉爬下车通传去了。

        楚王府大门紧闭,不晓得有没有人在门口值守。小福子垫着脚吭哧吭哧费劲吧啦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醉醺醺的家丁脚步虚浮地飘过来,打开一条门缝,半睁不睁的眼睛仔细看了半晌,也没认出来小福子是哪路高人,以为是半夜找事儿的地痞流氓,或是街坊邻居嫌吵过来说理,遂语气重了些:“你谁啊?”

        小福子毕恭毕敬:“咱家是宫里的太监总管。”

        “哦,你是总管。”这家丁听话只听清一半,看来醉得不轻,扫了一眼小福子的装束,认定了此人不是什么大人物,便大声嚷嚷:“来楚王府有何见教?我们王爷今日不见客,速速离开。”

        小福子:“陛下驾到,你楚王府敢不开门?”

        “还陛下嘞,陛下在太庙当孝子贤孙跪着呢。”这家丁打了个酒嗝,二话不说干脆把门重重一合:“都说了不见客,天王老子来都没用。”

        小福子一脸错愕地杵在门口,终于见识到了传闻中的狗胆包天和狗仗人势。

        有他叫门的功夫,谢微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了,走至小福子身边,眉宇间满是黑气,看着就不太好惹:“什么意思,不开门?”

        小福子就将那家丁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

        张宜将马车停好,与尹汉宁一并走了过去。

        谢微听罢,脸色如常,对张宜道:“你力气如何,能抱得动人吗?”

        张宜上下扫了一遍谢微,道:“能。”

        “把我们三个扔进去。”

        尹汉宁一听,赶紧摆摆手:“这,我就不掺和”

        话还没落地,人已经被顺着墙根抛进去了。

        下一刻,小福子降落在他旁边,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二人一脸期待地盯着墙头,想要看看陛下是怎么飞进来的。

        就瞧见张侍卫长身形灵敏,满面严肃地双手端着谢微,好似捧着件易碎的玉器一般,稳稳地跳跃一下,蹲在了墙上,在三人略微震撼的眼神下,安然无恙地落在地面上,再小心翼翼地放下谢微,还贴心地扶了一把。

        小福子和尹汉宁:

        这待遇差的有些大了吧!

        谢微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地了,他看着张宜的侧脸,心里好似有头发情期的雄鹿疯狂乱撞,撞得他头脑都有些昏。

        他心想:什么时候我也得伺机抱他一下。

        脑海中又忽地想起,自己似乎手无缚鸡之力,莫说抱人了,连抱丹阳侯家的狗子都有些吃力,顿时有些失落。不行,要找个机会锻炼身体了,不然若是日后洞房花烛,连人都抱不起来,那也太丢面子了。

        谢微清了清嗓子,眉间乌云一扫而光,刚走出墙边的范围,就瞧见几个在前院子里坐着,喝醉了不穿上衣的汉子,围桌前大声嚷嚷着什么,瞧着正在兴头上。

        “北大营算什么!他小丹阳侯又算什么?终究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罢了,还领兵打仗呢,军营里有人听他的吗?我看,就是个笑话。”

        “那毕竟是今上的小师弟。陛下这般放心他,刚登基就把北大营拨给他练手,那能叫笑话吗?怎么说小丹阳侯也是先卫国公的徒儿,他老人家教出来的儿郎,有几个是鼠辈?”

        “赵兄这话有失偏颇,北大营可不能算作恩宠,又没把能调动天下兵马的岁寒虎符送出去,还是比不上当年的老丹阳侯,我看崔家呀,早晚是要落败了。”

        “依我看,什么这样那样的恩宠都比不过尹二郎,就先前跟太尉大人闹掰了的那个什么,一头白发的探花郎,他才算真正的宠臣。听说当年在太学,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了这人,满朝文武有几个人见过今上?你见今上除了他,三天两头召过谁?今上老拉着谁议事?”

        “长得好看就是不一般啊。哎,听说后宫里那个许家的,长相倾国倾城,跟个小娘们儿似的,不晓得这两个人谁更得陛下宠爱。”

        眼见越说越离谱了,谢微生怕再听下去,就该听见什么连自己都不晓得的宫闱秘事,赶忙重重地咳了两咳,希望那边天马行空的几人能注意到。

        谁承想那边压根听不见,继续吵吵嚷嚷的。

        “宠爱?管个屁用,宠爱就一定有权有势吗?要是我,我宁可要北大营,什么天天见陛下,谁稀罕见他,咱又不好龙阳。”

        “还是跟着咱们楚王殿下混好,不用出卖色相,就能得到赏识。”

        谢微揉了揉眉心,回头瞥了一下张宜的脸色,平静淡漠,背着手站在身后不远处,好像压根没听见这浑话。

        不晓得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揣着复杂的表情再看了眼传闻中的宠臣,后者满脸幸灾乐祸,一点被冒犯到的意思都没有,揣着手道:“竟能与皇后娘娘争辉,看来微臣的颜值受到了广大同僚们的一致认可啊。”

        真不要脸。谢微在心里呸了一口。

        他转过头来,拉过一直望天的小福子,小声问:“我看上去好色吗?”

        小福子先是愣愣地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疯狂摇头。

        谢微:

        小福子十分诚恳地小声说:“您盯着张大人的时候,看上去的确像”

        “像什么?”

        “像八辈子没讨到老婆的色鬼。”

        传闻中靠美色做了宠臣的尹某人没憋住:“噗。”

        谢微深吸两口气,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该给尹汉宁安排什么重任,不如就先贬去西南做个扶贫县令,先体察十八年民情再回来。

        他再转过头来,面前忽地一黑,似乎有个什么冒着热气的东西扑了过来,定睛一看,竟是那围着桌子谈天说地的人中,最眼熟的一个,

        该壮汉个头比他高一截,身形壮硕,面上有疤,瞧着像是个武将,整张脸喝得通红发紫,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竟一把揽住谢微的腰,比西瓜还圆的大脸凑过来,险些一口夺去了皇帝的初吻。

        事发突然,谢微自己没反应过来,推也推不动。再睁眼,就见一把泛着阴冷寒光的刀刃横在了壮汉脸前,张宜左手迅速出击,硬是掰开了比他胳膊粗两圈的咸猪手,利落地一脚踹翻了醉醺醺的人。

        壮汉倒在地上,头晕眼花,本就绑得不结实的腰带内,竟飘出来一块粉红色的丝绸方巾。

        那方巾上还绣着荷花,尹汉宁过去捡了拿在手里,只觉十分眼熟,似乎在哪见过一模一样的。

        壮汉挣扎着站起来,醉得眼前几乎现出了重影,他先是骂了两句娘,接着大声嚷嚷:“让爷亲一口怎么了?你们戏班子的下贱胚,扒光了送给爷,爷都嫌脏。”

        谢微皱起眉头,他认出,此人便是那天在宫内见过的,楚王身后跟着的男子。

        “楚王是我大舅哥!我身上有军功!丹阳侯见了我都得喊一声前辈,你这小贱蹄子不识好歹”

        尹汉宁辨认出了此人身份,上前一步附在谢微耳边:“是昔年楚王麾下的一个校尉,叫做赵语亮,五年前因逼良为娼,被先帝撤了官职,不晓得这几年如何运作,又回到楚王身边了。”

        先帝在位居然还行过好事?谢微沉吟片刻,或许就是送了妹妹给楚王做通房,才回京城的吧。

        尹汉宁问:“你有什么军功?我大周居功至伟的两个将军一早就封了侯,你但凡讲出一条比得过那两位的,我立刻奏明圣上,把岁寒虎符赐给你。”

        这话却将那校尉噎住了,他支支吾吾半天,只嘟囔了个:“老子老子给先卫国公喂过马,给老丹阳侯磨过刀。”

        谢微冷笑一声,心想:这些我也干过,也能算军功?

        说着说着,赵语亮还想偷偷摸摸扯一把谢微的衣领,被张宜又一脚给踹翻了过去。

        赵语亮被这两脚彻底踹醒了,心想这几个戏班子的小蹄子居然敢忤逆爷爷我?拔出腰间的匕首就要捅了那一身黑衣的刁民:“你算什么东西!惹恼了老子,老子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张宜躲开匕首,又是一脚过去,人仰马翻。

        谢微一只手轻轻放在小侍卫的肩上,前胸贴上了他的后背,偷摸搂了一把小侍卫,也给了他天下最坚实的靠山。这是二人间默契的暗号,有了这个,张宜手里那把刀,想砍谁就砍谁,特许先斩后奏。

        谢微心里暗爽的同时,还不忘叫嚣:“这么厉害?你还能不能更厉害?”

        “哼哼,老子老子连皇宫大内都能随便进,哪个美人我都能随便看,你就算是皇后的侍女儿,老子也能摸一把”面对着陌生的面孔,且一个个穿的都那么朴素简单,赵校尉认为,不过是刁民贱妇,随手就能处置,所以并不把他们当做一回事儿。

        赵语亮在心里暗自琢磨,等爷爷酒醒了,押着这一帮放肆的刁民,关在自家柴房里,想做什么做什么,那白脸皮的一脸病相,到时候先捆起来,以后好好玩弄,这个踹人的,就砍了双腿,任人折磨去,至于后头的两个,嗯怎么有点眼熟呢。

        酒后往往吐真言,谢微听罢,看了一眼背后的尹汉宁,只见他也满面凝重地望着自己,两人眼中各有盘算。

        他错开目光,又瞧见桌子那边又过来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死死盯着张宜不放,半晌后露出了痴笑,似乎格外好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一口:“嘿嘿,长得这么标致,还这么辣,还真没见过,想必是个小清倌儿,来让本大爷亲一口。”

        张宜的身形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踩了皇帝的脚。

        似乎这边过于吵闹,终于惊动了这座王府的主子,几个家丁拎着□□赶来了前院,想要探探这边的情况,下一刻,一身紫色常服的楚王悠然而至,厚底官靴踩在了前院的大理石地砖上。

        家丁一来,都提着灯笼,火光照映之下,楚王看清了那边角落里被属下纠缠住的人,盯着那双眉眼描摹了一刻,他便好似被穿堂风狠狠地刮了一阵子,手心顿时凉透了。

        他匆忙走近,只听那喝醉了便管不好嘴的几个属下吵吵嚷嚷:

        “你这小蹄子不晓得这京城,究竟谁人当家是吧?”

        “谁呀?”他皇兄好奇地问。

        “自然是我们楚王殿下,满京城的城防巡逻,全归我们殿下管。”

        “这么厉害啊。”他皇兄满面笑容。

        “那是。我们自从依附了殿下,就连那皇宫大内,进去就好像逛自己家后花园。”

        “哇塞,那你们殿下一手遮天,是不是就差坐上龙椅了?”他皇兄鼓了鼓掌。

        “害,龙椅倒不至于。不过全天下都知道,龙椅上那位还病着呢,这病啊,听说是跟皇后一个样,一病就不会好了,再过三年,嘿嘿,这龙椅说不准就换个人坐了。”

        “换谁坐呀?”

        楚王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地往下掉,擦都擦不尽了,他赶忙快步上前,一脚踹在那胡说八道的属下屁股上,用出自己此生最大的音量,大喝一声:“放肆!谁准你议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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