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你吃饭（1）
可以报销？白素或许是最近想钱想疯了，她忽然想到这么好的车如果拿去开专车应该挺赚钱的，等吃不上饭时可以试试。
这么一想，两座跑车显然不合适，于是她选了一台低调的四座银灰轿车，同时也做好了被拉去摘器官的准备。管它呢，既然卖身契都签了，白给的为什么不要，只要在妈妈去世之后再摘器官就行。
白素的底线在金钱面前一步步瓦解。
谭少羽职业化的笑着，心里也是大为赞叹呐，什么五万生活补贴，什么提供住宿，还平白无故给两辆百万级的车，真当公司是冤大头呢？别说紫霄影视根本不签新人，就是签，待遇比普通社畜也好不了多少，新人总得熬出点名气才能有好一点的待遇。放眼望去这些豪车，其实都是季总得知玄衍道君和素白真人即将驾临后亲自去挑的，两天前玄衍道君的车已经开走了，季总又亲自吩咐今天给素白真人挑两辆。
这待遇堪比一线明星了，不对，人家一线明星是自己出钱，这可是公司包所有！
谭少羽只觉得，道君的大腿，粗的快赶上木星直径了，能抱上一根腿毛也好啊，想着，又在职业化的微笑里加了几分真诚。
白素暂时还开不走，谭少羽说一会儿找个司机送她回宿舍，今天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可以搬来公司这边了。
谭少羽一边给白素介绍着紫霄影视，二人一边往出走，迎面，刚好两个人说笑着走过来，季明书和玄衍。
玄衍的个子确实挺矮的，眼看着大概只有158左右，别说在180的季明书面前，就是在167的白素面前，不踩着恨天高也显得格外娇小。
就算如此，谭少羽和白素也只能低头跟对方打招呼，气势上直接矮了两米七。
刚刚在办公室短暂相处，白素觉得玄总这个人私底下还不错，很和善，所以她只是笑着打了招呼就打算给对方让路，让他们过去。
结果一回头，只见谭少羽比她慢了两步，满头大汗，双腿发抖，面色惨白，眼看着人就要晕过去了。
“谭姐？”
一会儿的相处，谭少羽已经成功改变了白素对她的称呼。
谭少羽只是嘴唇抖动，一句话也说不出，然而就在一瞬间，她又忽然好了，虽然脸色还是不好，但已经能挤出笑容了。
“季总、玄总，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谭少羽低头擦了擦汗。
“你没事吧？”白素问。
“没事，真的只是走神。”谭少羽的头压的很低，不敢与道君对视。
白素眼看着玄衍收了笑意，换上一副高傲的神情，对谭少羽冷哼一声还补了一句“别挡路”，就从她们身边擦身而过，走了三四步脚下一顿，再回头笑的如同灿烂的朝阳，“白素，午饭还没吃吧？我请你。”
不愧是影视公司，变脸都这么快吗？
白素的大脑早就被炸成了沙琪玛，三观都已经毁了，也不知哪根神经抽了一下，随口回答：“还没，那就多谢玄总了。”
玄衍听了笑的很开心，指了指前面已经发动的车拉着白素过去，“走吧。”
‘替我与这位谭姓小友道个歉，现今世界诡异莫名，我感知没有完全收起，吓到她了。既然是锦里真人的弟子，也算是我的晚辈，我办公室抽屉里有几颗丹药，当见面礼送给她吧。’就在目送二人离去的时候，季明书收到了来自道君的传音，‘我刚刚，狂拽酷炫吗？’
‘多谢道君赏赐。’没有回答玄衍神奇的问题，季明书只是替谭少羽道谢，要知道，玄衍道君自己就是炼丹高手，她给的丹药，对炼气小修士而言可以算一场机缘了。
等等，道君不是说要跟自己一起吃饭吗？这就被扔下了？可司机去的是西餐厅！季明书觉得，原来道君也有凡人重色轻友的一面。
不，道君不是重色轻友，这世上除了素白已经没有她在乎的人了，所以谈什么轻友呢，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算了，不管了，反正这两个手里都有钱，季明书觉得自己堂堂集团总裁现在像个老妈子一样，他要去回复掌门传来的灵符了，掌门说，日前道君飞往仙门市时，在空中偶遇两只巨大铁鸟，铁鸟中仿若有人，要季明书速速调查可是魔门又有不轨之举，若有伤人，紫霄碧落门既已出山，自不能冷眼旁观。
铁鸟……季明书抬头看看划过的飞机，道君看见的，是民航还是军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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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豪车，哪怕底盘比蚂蚁还低，人坐在车上也丝毫感受不到路面的坑洼，从地下车库出来，阳光猛地洒在脸上，但良好的隔音隔热让人只觉得略有些温暖。纯黑的皮内饰略显压抑，街道上的喧嚣一点也钻不进车内。
前面认真开车的司机十分专业，不打算参与任何后排的话题。
刚坐上车，顾不上感受一下豪车的舒适，白素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她要跟玄总说点什么？您早上吃了吗？还是，一会儿吃什么？
气愤略显尴尬。
“您，真漂亮。”白素终于找到了话题，她暗暗瞥向玄衍，她真是很美，或者不能用一个美字形容所有，那种温和如向阳花木一样的气质，还有身上淡淡的草木香。
“你觉得我漂亮？”玄衍揶揄。
白素点头，“是那种，接近自然的美。”
“你也很美。”玄衍说，“听说你妈妈病了？”
“嗯，我母亲得了癌症，晚期了。”
玄衍仔细打量着白素，可惜白素并不敢与她对视，不然就会发现那目光不是审视一个下属，而是面对自己失而复得的爱人时的如珍似宝。“有些事，你要看开一点，父母之恩虽大，缘分却终究浅了一些。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挑几件衣服吧，很久没买新衣服了吧？”
白素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套大了两码的西装，她以前是有点肉的，只是最近妈妈重病她瘦了很多，所以西装也显得有点大。她不知道玄衍为何对自己的事这么了解，但确实很久没有人关心过她穿的好不好这种小事了，感激的一笑，白素并没有答应，她没有钱。
餐厅距离紫霄影视不算远，事实上距离紫霄影视十几分钟车程的地方就是一片富人别墅区，而这家新格兰西餐厅的位置，刚好在别墅区和紫霄影视的新办公楼之间，算是搭上了两边的便利。
司机尽职尽责的把车停在了大门口，黑西装白手套的门童给开了车门，二人下车后司机又把车开到了别处。
直到门童询问是不是季总的订单时玄衍才想起世界上还有季明书这么个人，不过无所谓，小明嘛，给两颗定灵丹就解决了。
二人被引着坐到了季明书定好的位置，是一处既宽敞隐私性又好的座位。
服务生拿来了菜单，在二位中间看了看，把菜单给了玄衍。
“你点吧。”玄衍却把菜单推给白素。
别说这么高级的西餐厅，白素长这么大除了卖炸鸡的老大爷家就没吃过正经的西餐，她还指望着玄衍点完自己说一句double，谁知菜单就到了自己面前。
牛皮纸粗糙的触感入手，里面是繁复的欧式复古花纹，每页中间有四五个菜名，中英双语，为了凸显客人的优雅和尊贵，菜单上没有价格，更没有图片。
白素偷偷瞟了一眼玄衍，对方正笑着看她，冷汗已经开始流了，这是考验吗？可是钱都给完了再来考验，是不是晚了点？如果是林红莎在，肯定觉得这将关系到公司对自己的未来规划，而对于娱乐圈一窍不通的白素始终认为那五万就是自己一个月的工资。
她从没想过有一种可能，就是玄衍已经近两千年没有吃过凡人的食物了，修士一旦进入筑基，为了体质纯净，除非万不得已，不然是极少吃凡俗食物的，事实上玄衍上次进饭庄这种地方还是在咸阳，连西红柿、土豆和胡萝卜都没有，对如今这些稀奇古怪的吃法，自然是一窍不通。
好在这餐厅里的网确实不错，白素趁着比a4纸还大的菜单遮住时悄悄搜索了一下西餐怎么点，于是对着一篇网友给出的答案点了鹅肝、奶油汤、羊排、意面和一份布丁，她抬头时见服务员对她微笑着炸了眨眼，就知道自己做的至少不算太差，挺了挺腰背将菜单给回玄衍。
“玄总，您看看。”
“就这样吧。”玄衍说道。
服务员明显一愣，但她敢对白素微笑点头，是因为白素明显的拘谨，可玄衍一直落落大方，上位者的姿态拿捏的极好，服务员有点迟疑，“您……”
“就这样。”玄衍再次强调，季明书说过，狂拽酷炫，其中，酷就是不能对别人说太多话，而拽就是眼高于顶，不管天高地厚。
这个“管”字是季明书结合玄衍道君的身份由“知”演变而来。
见玄衍强势，白素也不敢多说，只是微笑着低着头。
很快，鹅肝和汤已经上来了，服务员左右看看，不知道该给谁，索性放在了中间，好在她拿了两份餐具。
白素也没好意思直接都拿到自己这边，正不知道怎么办。
只见玄衍拿了餐刀，正正好好的在鹅肝中间一划，轻轻一带，就拿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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