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看恐怖片
对于被拍这件事白素没有很在意，说到底她只是玄总名气之下的一个陪衬罢了，等到大家知道她只是对方手下一个刚入行的新人，便不会再有人注意到她。
一路上玄衍没有说话，可白素就是觉得对方一直在看自己，至少在注意自己，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考验。
可是她忘了，玄衍的车着实不便宜，学校里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对奢侈品一无所知，也没有人暗中帮她打点一切。
“又是谁傍上了土大款？现在的学生真不要脸，年纪轻轻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了。”
司机把车停在寝室楼下，白素刚下车，就听见有人嚼舌根。那是一对情侣，女的看样子是跟白素住一栋寝室楼的同学，男的已经三十多岁，满脸胡渣，一件衬衫又肥又大的挂在身上，下摆几乎盖到膝盖，蓝色破洞牛仔裤，明明是白色但已经变灰的运动鞋。
女生推了推男人，低声在让他别说了。
“原来是个丑八怪。”
白素转身看过来，那男人又骂骂咧咧的补了一句。
不回头还好，一回头白素发现那女生自己还认识，正是她们同系的徐清。本来白素跟徐清不熟，但现在作为六楼仅剩的不到十人之二，倒也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没想到她男朋友这么讨厌。
本来已经发动的车子忽然又停下了，一个紫色裙子带了墨镜的女子从副驾下来，阳光下雪白的肌肤熠熠生辉。
“白素，明天公司的车来接你，以后我就是你的经纪人，无论有什么困难记得都要跟我说。”玄衍说道：“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玄总。”
顾不上那些人，白素微微弯腰向玄衍道别，目送玄衍的车离去。
“我擦——”豪车驶离后，男人扔了手里的烟头，“那不是……”
“刚刚热搜上的？”徐清也很意外，“那个人真是白素？”
不止这两个人，其实被玄衍的车吸引来的目光不少，等她下车更是一下成了交点，毕竟刚在热搜上看见的人转眼就走进了生活的机会也不多，大家分分投来了好奇和惊讶的目光，对白素更是多了不少疑惑。
“你认识她？”男人像是被点着了那根神经，眼睛都在发亮。
“是我们同系的。”
“啧，快去跟你们同学打招呼！没进社会就是不行，为人处世都不会。”眼看白素要进寝室楼，男人急了。
徐清不去，男人用力推搡，本来这下应该把徐清推倒，可也不知拿来了一股力气，男人左脚绊右脚自己往出跌了几步，摔倒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那那碳酸饮料养出来的意志力促使他发出杀猪一般惨叫。
车里，玄衍微微一笑。
几分钟后，一只黑猫在玄衍车内消失，玄衍若有所思。
“小明，恐怖片是什么？”她打给季明书。
“是电影的一种。”
“电影是什么？”
“就是……”
“现在的凡人都能捉鬼了？”
“不是，都是通过一些手段作假，算是凡人自己哄骗自己的东西。”
“哦，哪里能看？”
“真人喜欢看恐怖片？这倒是符合她的性子，”电话里，季明书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仙门市有很多电影院，都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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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今天的白素还是很高兴的，细想除了寝室楼下的一点点不愉快，今天一整个上午都在发生各种各样超出她预期的好事，现在不仅有了工作，有了钱，有了住处，甚至还有了车，豪车！
白素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脚步轻盈的进了寝室，也不在乎寝室里的杂乱，把自己扔在床上，闭着眼，想睡又不敢睡，生怕一睁眼发现一切都是梦。
可惜谭经理说要合住，如果有单独的屋子就好了。白素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想，那样她就能把妈妈也接过来一起住，不过现在也很好，她现在手里有钱，而且坚持三个月就还能收入五万块，妈妈在家也是租房子，那就不如添点钱在仙门市租，哪怕只是一间屋子，有一张能睡下她们母女的双人床就足够了。
妈妈在仙门市看病也方便，白素越想越轻松，凝在头上几个月不散的愁云终于消散了一点。她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居然染上了玄衍身上特有的花木味，沁人心脾，似乎不是香水，白素只能咂嘴，不知道有钱人都是用什么，这香味经久不散。
一骨碌起来，白素开始收拾行礼，室友都走了，留下不少不要的被褥、衣服、书，学校说不要的都留在寝室，等学生退校后再安排人统一打扫粉刷，所以这段时间，白素几乎是在垃圾堆里过来的，之前心情阴郁，顾不上，现在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一晚也住不下去了。
她努力打扫寝室，没怎么注意时间，不知不觉中天色就暗了下来，白素准备着去食堂吃饭，这时有电话打过来，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
“白素。”
“玄总？”
“在做什么？”玄衍的语气轻松，显得很开心。
“没什么，整理一下东西，正准备下楼吃饭。”
“去哪吃？”
“食堂。”
“请我尝尝你们学校的食堂怎么样？”
“您在这边？”
“嗯，刚好有些事过来。我是你的经纪人，应该多联系。”
“啊，好。”
“十分钟，在寝室楼下等你。”
对方挂断了电话，白素忙不迭的存了号码，开始换衣服。
白天她穿了一套不合身的西装，晚上应该可以随意一些吧？几乎没犹豫就把刚刚整理好的衣服全给倒了出来，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找出一条淡蓝色连衣裙，那是十八岁那年妈妈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当时花了七百多，是她长这么大最贵的一件衣服，她穿着很好看。
换上蓝裙子，白素在镜子前照了照，有点肥了，松松垮垮的，她忽然想起玄总身上那条细细的腰带，拿了一根林红莎某件衣服上的白腰带系在腰间，像是海水之中泛起一朵雪白浪花。
海洋系美女。白素一边发明了个新词称赞自己一边有点失落，其实她之前挺漂亮的，只是妈妈病了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经常在各个医院之间跑也让她晒黑了，不然这裙子穿起来会更好看。
又拿了个贝壳发卡戴在发间，终于出了门。
白素的动作很快，严格来说她到的刚刚好，但玄衍的车还是已经在等她了。
玄衍下了车，司机又把车开走，准备回刚刚的地方停车，随时恭候老板的呼唤。
其实司机小李也是一个筑基期散修，季明书是不敢在玄衍身边安排普通人的，万一遇见什么危险，玄衍出手，敌人还没死，自己身边的普通人先被灵力波动压制死了，那就尴尬了。
只有他知道，送走白素后，玄衍就在寝室楼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找了一个在白素寝室楼看不见的位置停了车，一直等到现在。
道君对素白真人用心良苦，可是为什么要跟一个辛辛苦苦的打工修士过不去，硬是按着头喂狗粮。哎──人生啊。
白素明天就离校了，其实她的卡里只剩了不到二十块钱，今晚一顿明早一顿，几乎刚好，这个时间也没办法充值，她有点尴尬，给玄衍买了一份鸡丝面，而自己只要了一碗素面，万幸卡里还剩了五毛钱，不然才是尴尬了。
“您尝尝，其实我觉得比西餐吃得饱。”白素端着两碗面坐到玄衍对面，也许是夜色渐浓，也许是在熟悉的食堂的关系，她稍稍放松了一些。
玄衍尝了尝，火候刚好，果然比那个西餐好吃，带着血丝的羊排对于修真之人其实真的很难下咽。
“一会儿还有事吗？据说有个新电影，里面几个演员名气不大演技都不错，我们去看看？”
在食堂吃饭，贵在吃饱，不像到西餐厅一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这一顿只用了十三分钟，二人就都填饱了肚子。
下楼时是六点半，现在吃完饭也才不到七点，确实有些早，寝室十一点半才关门，时间上完全来得及，白素怎么能拒绝这样的学习机会，赶紧答应了。
“小李，今天辛苦你了。”玄衍上车时顺便说。
结果去的却不是距离学校最近的电影院，而是仙门市新开的一家，这家设备新，屏幕也特别大，到电影院时已经快八点了，司机帮忙买了vip厅的电影票，白素一看电影名《灯下有鬼》。
“恐怖片？”
“嗯，我喜欢看恐怖片，不过我胆小，得有人陪着看。”
“哦。”白素点点头，恐怖片她倒是不怕的。
看恐怖片的人并不多，加上今天是这部电影最后一天上映，有兴趣的已经都看过了，所以整场电影只有五个人观看，另外三个也是年轻人，两男一女，不过白素和玄衍在第一排，他们在六排，不特意回头找，几乎看不见还有人。
电影开始后，所有灯都关了，加上恐怖片色调很暗，确实有些吓人，尤其3d电影一出场就喷了人一脸血，后排那个女生就开始尖叫，没过十秒，一个男生也开始尖叫，只有另一个比较安静，还安慰他们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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