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马晨相约
就在这时，手机一振，是一条陌生人发过来的信息，“白素老师你好，我是马晨，前几天的事我代表个人向你道歉。”
马晨？白素只远远地见过马晨一面，谈不上什么好恶，只是从网上查到他今年27岁，已经签约到紫霄影视5年了，曾经演过两部投资不高的电视剧男主角，也演过一些配角，不过演技一般，名气基本是靠脸和上综艺获得的，最大的瓜大概就是刚刚的忽然与米咪分手。
“没事，米老师应该不是故意的，抱歉影响你们的感情了。”白素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白老师，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算作赔罪？”
嗯……白素皱了皱眉，她原本的打算是回家叫老爷爷家的炸鸡吃，根据她的猜测玄衍应该从没吃过，可对方毕竟是二线艺人，肯纡尊降贵请一个新人，就这么拒绝就显得太生硬了。
“玄总，马晨要请我吃饭，说是要赔罪。”白素忽然想起玄衍是自己的经纪人来着，这种事是不是应该问问她的意见？
“你想去吗？”
除了想看玄衍吃从没吃过美食时认真夸奖的样子，其实白素没什么想不想的，不过马晨是林红莎七十二墙头之一，若是能要个签名什么的送给她应该不错，于是说：“我在公司除了玄总和季总谁都不认识，或许多几个朋友也好？”
“那就去，一会儿让颜灵送你。”玄衍随意的说道。
“好，马老师，我在哪等你？”白素回。
“一个小时以后，princess西餐厅。”
白素把地址告诉了颜灵。
“嗯？那里可不便宜，一顿饭怎么也要四五千，而且，是一家主打烛光晚餐的情侣餐厅。”颜灵见两个人对那家餐厅都一无所知，解释道。
“那不合适吧。”
白素刚要发消息拒绝，却被玄衍拦下，她笑的有些神秘，“答应他，看看他要做什么。”
答应？万一对方不怀好意？白素眼前出现了前几天把徐清男朋友打的满地找牙的样子，好像，也不会特别危险？
“放心吧，我练过，我在不远处保护你的。”颜灵立刻补了一句，虽然她知道根本用不上她。
颜灵先把玄衍送回家后，又开车到了princess西餐厅，这里距离紫霄影视“宿舍”几乎在城市对角，离得非常远。不过这边这几年建的不错，宽阔的街道两旁全都是几十层的超高层，有一种新城区特有的简洁风奢华，街道上没有叫卖的老人，也没有热闹的夜市，有的只是不知从哪里飘来丝丝缕缕的钢琴曲，悠扬的配合着公园里的喷泉，仿佛每一栋棱角分明的大楼和装修讲究的底店都在拒绝着贫穷和低俗。
白素以前从不来这边，这边的每一家店都能轻轻松松的带走她几个月的生活费。
互相疏离的店铺间留足了停车位，任何一个抱着四五千块来吃一顿饭的人都不想满头大汗的挤停车位。
颜灵把车停在了餐厅门口，白素从七位数的豪车里下来时，马晨已经站在门口了，他穿了一套休闲西装，看着很正式，又不会过分装腔作势，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亮的反光。
他给白素开了门，很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白素……带着刚刚陪玄衍练完车的惊慌失措，只穿了一身红衣黑裤的运动服。
所以，认得马晨的服务生对白素尤为客气。马晨带来的女人不少，大多是那些女人讨好马晨，反过来的这还是第一次。服务生把二人带到一处虽不封闭却又不会受打扰的位置，隔墙都是半透明的玻璃，隐隐约约能够看见隔壁，却不论隔音还是隔绝视线都做的非常好。没有门，但因为是最里面，除了上菜的服务生没有人会不礼貌的特意往里窥探。
所以这个地方，即是宽敞大堂的一部分，又带了八分的暧昧，正适合那种还没确定关系但彼此都春心萌动的小情侣。
“白老师，您想吃什么。”马晨帮白素拉开了椅子。
白素看了一眼菜单，上次跟玄衍一起吃西餐闹笑话后她就特别问了西餐怎么点，不过，这里的菜单……每一道餐都充满了暧昧，比如红火烈焰、心心相印、血腥柔情……以及它们的英文翻译。
简而言之，没来过的人没法点菜。
白素把菜单推给马晨，“马老师点吧，其实您不用那么客气的，那件事应该只是个误会。”
“不管怎么说，当时我是米咪的男朋友，其实本来当天下午就想去看你，可当时我跟米咪大吵了一架，实在无法平复情绪，加上白老师跟玄总住在一起，我这么冒冒失失的去也不好，就耽误到了今天。”马晨笑着解释。
这一番话，让白素对他有了些改观，尤其刚刚别了学校里那些不修边幅大咧咧的男生，现在一个衣着光鲜散发着古龙香水味的规整男人在她面前，确实让她更有好感。
当然，是一个不错的同事的那种好感。
“白老师也会参加公司新筹拍的戏吗？”马晨问。
白素点头，“嗯，有想法，不过我只是新人，应该只会演一些小角色，跟马老师不能比。”
“我也是个过气明星而已，想要好的角色还是得努力争取。”马晨很客气。
这时正餐已经上来，说的花里胡哨，不过就是些牛排意面，说实话，看起来火候比新格兰差远了。
她没有注意到，服务生给了马晨一个肯定的目光。
“您怎么也比我强。”
“哎——我也没想到米咪是那样的人，毕竟我们也在一起几个月了。”马晨目光望向侧面，昏暗的烛火跳动，给哪怕只是坐在对面的人都添上了一层朦胧，马晨高举起红酒杯，“来，但愿我们都能得到想要的角色。”
白素也一样举起杯，谁知马晨的杯子迅速靠近过来，没拿稳一样一抖，杯没碰上，却是手在白素手上轻轻滑了一下。
白素没有如小女生一样迅速红着脸躲开。
他大概还不知道白素只喜欢女人，对他的触碰没什么感觉，以为白素是对他也有意思。凭他的地位和颜值，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喜欢他，投怀送抱简直太正常了。
放下酒杯，马晨就摸上了白素的手，脚尖轻轻踢了踢白素的运动鞋，目光里多了几分暧昧，“白老师，你害我丢了女朋友，是不是要陪我一个？”
按着一般套路，早就是马晨小迷妹的女生此时已经该上钩了，至少红着脸问他怎么陪，马晨只需要轻轻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一声“用你自己陪”，没有几个能招架得住。
“买卖人口犯法。”
白素缩回手，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马晨的情绪一下就被打断连不起来了，一口酒差点喷出去。
“不是，我不是……”刚解释了几个字，马晨就笑了，因为白素已经喝了那杯酒。
那酒里倒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让人头脑更混乱一点，立场更不坚定一点，在床上更放得开一点。至于服务生为什么肯配合他，当然是因为马晨是这餐厅老板。
甩了米咪，借机接近白素这个有玄副总亲自带的新人，只要让她为自己神魂颠倒，还愁没有戏拍？没有话题？马晨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
“其实我在公司里见过你几次，只不过你没注意到我，”马晨开始编故事，不怎么好的演技被隐藏在昏暗都的灯光下，“米咪那样心思深沉的太可怕了，我、我其实比较喜欢单纯一点的，比如你。”
但凡白素有那么一点点直，就可能已经被眼前迷离的男色给吸引了，可惜她在遇到玄衍后，就弯透了。
清醒的头脑让她立刻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也猜到了他根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想要借用自己背后玄副总的资源，顿时，一张挺好的面皮也变得丑恶起来，卖弄风骚的美男在白素眼里成了蛇蝎毒虫，索然无味。
“公司里单纯的小姑娘挺多的。”白素顾左右而言他，咬了一口牛排，咬不动，而且已经冷了。
显然，对方就没想让自己好好吃顿饭，有点想念卖炸鸡的老爷爷了。
“我是说，我喜欢的是你。”
马晨一边说，忽然觉得全身都有点发热，餐厅里的音乐开始渐渐模糊，眼前的人也不太清楚，脑袋里全是龌龊的画面，某处不由自主的起立，只想第一时间把对面的人带去开房。
至于她是什么人，不重要。
“可我只喜欢女人。”白素说。
可惜马晨已经听不清了，他站起来往前一步，根本想不起来自己□□白素的计划和目的，就要拉着白素走，结果握住白素手腕的手一用力，白素没动。
白素不算矮，有166，跟女艺人比起来也不算瘦，有一百斤多点，但跟185公分经常锻炼的马晨比起来，还是像个小鸡崽一样，任何人都不会觉得马晨拉不动她。
白素自己也挺意外的，马晨现在与刚刚的谈笑风生简直判若两人，他双目通红，眼神涣散，雪白的衬衫满是褶皱，下面……也不太雅观。对方过来那一瞬间她是有些慌的，结果，却是个金玉其外的绣花萝卜，这力气也太小了。
马晨绝不是绣花萝卜，就凭他卧推足足90公斤的推力。不过他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拉不动白素，自己的头脑却越来越浑浊，他感觉除了自己和眼前的女人身边的一切已经成了一条流淌的线条，根本看不清在哪了。
他索性去拽白素的衣服，一开始白素没反应过来，被他把运动服的领口拽开了，好在只是外套，里面还有一件背心。就在这时白素一把就抓住了马晨的胳膊，轻轻往后一扭……马晨的胳膊脱臼了。
嗯？
就算马晨是个绣花萝卜，筋骨也不至于这么容易折吧？
马晨也知道，只怕是服务生弄错了，他自己喝下了那杯加了料的酒，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发泄，都没顾上胳膊传来的疼痛，马晨又向白素扑了过去。
白素一抬腿，居然抬得比桌面还高，刚好撞在了扑过来的马晨那个地方，其实她没用太大力气，相反是马晨自己扑过来的力气极大。
马晨嗷嗷叫着跌倒，瞬间缩成了一只被煮熟的虾米。
“两位，怎么了？”
这时终于有服务生过来。为了自己的“大事”，马晨特意没在相邻的两桌安排客人，加上餐厅本身隔音做过特殊处理，所以别的客人直到马晨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时才注意到这边。
服务生深谙套路，轻易是不会过来打扰的，直到听见自己老板的惨叫，才不得不来看看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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