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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合约替身女配(8)


许期然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床上还残留着一点很淡的沐浴露气息,许期然先是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等到他的手背从额头上移开的时候,他没有完全聚焦的目光都还在天花板上游离。

        昨晚——

        他想起了后背和胸膛上的印子,情绪逐渐波动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竟然迈出了那一步,还受到了那样的对待。

        许期然呼吸开始起伏地不稳定,眼神也一点点流露出事后的排斥和后悔,可是即便这样,他依旧无法忽略掉自己生理上的快乐,于是这些复杂的情绪开始混乱地交织在一起,许期然猛地抓紧了身上的薄被,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成宣走了进来,她看到许期然紧抓着被子,看向她的眼神厌恶、排斥、却又包含自己无法忽视的灼热。

        真是惯的。成宣一打眼就明白这个狗男人在想什么。

        她笑了一下,软着腰肢,乌黑的发垂落了下来,宛如开在娇媚海妖脸侧的一束墨莲,白的肤,香甜的气息,从清早开始就刺激着许期然的感官。

        “你做什么,让开点。”他下意识地要狼狈撇开,那种再次流窜的羞耻感令他愤怒到浑身都开始发烫,许期然开始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愤怒什么。

        这种欲盖弥彰的逃避却被成宣的一根手指制止,她只是轻轻地触碰在许期然的耳垂上,这个才开了荤的男人就宛如被人按下了一个开关般,浑身都僵直,他骤然地转了过去,去抓成宣的手,剧烈的反应令许期然粗了点喘息声,他觉得自己像是发烧了一样,脸上的温度烫得吓人:“鹿成宣。”

        许期然压紧牙关,尽量挤出平稳的气息,一张卡拍在了他的脸上,许期然的动作僵住,发烫的温度就如被人抛入了冰湖一样,开始冷的刺骨,被抓在手里的那只手抽离了。

        “你的技术太差了,我不太满意,所以扣了点工资。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成宣的气息一点点远离许期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眼淡然又轻蔑地,正如那一天许期然对她作出了的那个表情。

        睡过了,就腻了。

        那张银行卡被成宣拍在了许期然的脸上,冰凉的卡冷到了骨子里,许期然看着她,猛然用力地扯过了成宣的裙摆,大力的“嘶啦”声,丝绸裂帛的巨响在房间里爆炸,一如他的情绪:“什么扣工资,什么叫到此为止。”

        “你把我当什么了。”许期然用力地掐着她的腰肢,冰凉的寒意和眼底的怒火渗透了出来,窗外的雨拍打得更为激烈,他胸膛颤抖地起伏着,怒视着眼前这个依旧微微扬着下巴,不曾低下的女人。

        那种撕裂心脏的侮辱和突如其来的惶恐感像是潮水一样要将他窒息地淹埋。

        成宣一点点地低下了视线,像是施舍着一般看他。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目光,凭什么,她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许期然的情绪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剧烈波动着撕扯他的理智,他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去屈辱地承受成宣的那种眼神,遽然将这个女人甩开,气息微喘得竭力克制蹿升的怒火:“你没有权力对我说到此为止,这是我定下的,只有老板能够解雇你,你只是员工,没有资格对我说离职,懂吗。”

        成宣像一支被人从高空抛下的玫瑰,后背撞在床上,陷入柔软的白色被褥里,她抓了点被面,然后缓慢地支了起来,海藻般的长发宛如散乱在水面一般,她的下巴被许期然紧紧地攥出了红白的痕迹,成宣看着他,见到了许期然眼里的翻涌的愤怒和阴翳,在这时候竟然露齿一笑。

        她抬起藕般细腻的手臂,一点点攀附上许期然的手,然后用力地一扯,膝骨一曲,本占据了阴影上风的青年就这么毫不留情被成宣一踹到底,在许期然因疼痛而瞬间苍白的面容扭曲之时,她掐上了许期然的脖子,膝盖骨抵着他最脆弱的地方,明明用力到令许期然都难以呼吸过来,她却一副温柔又亲昵地吻上了这个人连耳垂都发白的皮肤。

        “要不要再来几次,我觉得昨晚你并没有长记性。”她便说着,另一只手便摸向了床头柜旁未拆封的用品,许期然的身子就是在这时候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愤怒、羞辱、退怯还有一种隐秘的兴奋纷纷冲涌上来,将他的情绪团团包围。

        然而他却只是艰难地张口,吐字:“滚。”

        他的眼神红得不像样,出奇得愤怒,许期然越发觉得自己是疯了,竟在此刻可耻地还起了感觉。

        “你会喜欢的。”成宣亲了亲他的耳垂,开始缺氧的窒息让许期然的大脑还是错乱地产生了不曾有的快感幻觉,嫣红还是在惨白一片的肌肤上飞掠,“啪”的一声,软鞭抽过空气的声音传来,割裂了他的这一片快感之海,窗外的雨瓢泼地越发地大,“噼噼啪啪”地就像是抽打在他身上的鞭子。

        反抗、教训、抚慰。

        那些名词还是变成实践的动词,反复又反复地刺激、洗脑着他的思维,直到最后,他哑着声,大脑深处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泛着红与潮湿的眼角滑下一滴不堪承受的晶莹之时,那些驯化的过程才一点点消退。

        “我是你的谁。”他开始涣散的意识里听到有人在询问他。

        “主人。”许期然的身子瑟瑟地颤抖了一下,完全沙哑的音色被忽而纷涌的一点点埋没,他哭着音,反反复复地过程中,连这两个字也不曾有那么大的排斥了。

        “乖,睡吧,以后再找你玩。”成宣拍了拍他的脸,最后将那一张被许期然甩到了地上的银行卡捡了回来,安置在了他的枕下,稍显尽兴地离开了房间。

        “你这样是不对的。”系统挤出了几个字,它觉得成宣是在把许期然当作狗一样训练,它还没有被完全同化的数据库在斥责任务者的这个行为。

        成宣抚了抚松散下来的长发,妩媚一笑,便令人脸红心跳。

        “你代入我的视角,觉得爽吗。”成宣问系统。

        系统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爽。”

        “那不就好了,你是我的系统,站在我的视角看待才对。”成宣意味深长地提醒着它,随后又说:“我可是认认真真地在走主角线啊,哪有什么不对。”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系统,在听完成宣的这句话时才想起来成宣刚和它绑定时说的那一番话。

        原世界的男主许期然就是用催眠、驯化的手段将鹿成宣驯服成一条为他生、为他死的深情舔狗的。

        想到这里的系统,顿时毛骨悚然,它这才发现,原来成宣根本不是在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和欲望,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大有深意的。

        因为太过于震惊,系统都不自觉说出了自己刚才所想的,然而成宣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不,其实当初她愿意穿梭各大世界就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和欲望,做任务只是顺带的。

        之后的时间,成宣又请了一个长假,开始配合林安在找过来的专业人员进行取证,也接受了一定的心理疏导。

        “一定要报警。”林安在对成宣咬牙切齿地说,然而得到的只是成宣摇头的回应。

        “这种pua的人渣你还护着做什么。”嫉恶如仇的林安在语气都变得激烈起来。

        “不是的。”面对林安在时,成宣的语气就会不自觉得变得温柔:“我不是护着他,班长,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法律的惩罚并不能完全偿还受害者所受到的精神痛苦。”

        成宣不是在质疑法律,只是觉得才这么一点惩罚对她来说远远不够。

        语气激烈的林安在一时间皱起了眉来,她看着成宣,涌到嘴边的话又止住,思维转了好几弯时才开了口:“你不会是要做什么傻事吧。”

        她在担心,而不是反对。

        成宣看着林安在的眼神变得更温和了,她喜欢这样的女孩。

        “不会的,我保证。”成宣对她说,林安在一下子陷入了纠结的沉默中,她其实大概能猜到成宣要做什么,理智和原则上来说,她应该去制止,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她却没法制止,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当初父母不同意她考警校的原因,她不是个干脆利落的人,没法一直做正确的事。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林安在对成宣说,然后站了起来,看了她一眼,清秀的面容在下一秒露出了很严肃的表情:“希望你不会违法,否则我也会像之前一样报警的。”

        “当然。”成宣笑着。

        当然是违法的,但是她已经知道要送什么礼物给林安在了。

        许期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几乎睡了一整天,浑身也泛着被抽挞之后的疼痛,许期然从被子中伸出了手,就看到了皮肤上新旧交替的伤痕,他想起了之前断片的记忆,漆黑的眼瞳便开始被全部的怒气吞没,他按着那一道道伤痕,屈辱感瞬间喷涌而上,许期然的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竟然敢!她怎么敢!

        “你不是说她已经被我完全控制了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反控制我的情况!”许期然拨打了一个电话,森冷的语气里全是磅礴怒意。

        电话的那头开始反复地讨好和解释,直到许期然的怒气稍微降下去一点的时候才说出了解决方案。

        “你说的那些手段根本没用了。”听到这个人又让他用之前一样的手段pua鹿成宣时,许期然冷笑了一声,才降下去的怒火又被瞬间点燃:“你最好给我立马找一个解决办法。”

        “也有其他的办法,这个手段如果对猎物没用了,那您可以示弱,取得她的信任,然后再将她的翅膀完全折断,将之前她对您做过的事全再对她做一遍,这样的报复不是更能让您尽兴爽快吗?”

        电话那头的人小心赔着笑,却足够让许期然陷入一阵的思考中,他阴沉的眉眼逐渐因为这个人描述的结果而略微散开阴霾。

        “最好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如果再失败——”许期然冷笑一声,话说到一半就把电话挂断,只余那个人惶恐地发抖。

        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一切又恢复如常,许期然似乎依旧在睡着,却在成宣转身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新一轮的□□开始,成宣因此又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因为她好几天没有去上课,期间严哲也发了一些信息来关心她,更令她感到有趣的是,严哲字里行间都严谨又小心地透露出关心和委婉劝解她的意思。

        成宣明白,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雨连着下了好几夜,就是春雷也响了一响,窗外的紫电白光忽然地闪烁划亮了床上那一张苍白、泛着病态红晕、滴着汗的脸。

        “成宣。”电话那里传来林安在的声音,被铃声与雷声惊吓地欲睁开眼的青年,被一只柔软的手阖住了眼睛,那一点点的温度靠着他的耳垂落下,许期然的肌肤开始泛起战栗,晶莹黏渍的汗宛如遇上了高温般整成了白茫茫的雾气。

        “嗯,小安,有什么事吗。”她乌黑的发梢勾人般地垂在许期然的脸颊上,被安抚下来的许期然眉头轻微地松开,成宣调低了音量。

        这段时间以来,成宣和林安在的关系拉得极近。

        林安在先是关心了一下成宣的情况,然后才切入话题:“我听说那个人也请假了,好几天没来上课,他没有去找你吧。”她斟酌了会才开了口,语气里流露浓浓的关心,怕刺激到成宣一般,连许期然的名字也摸去。

        她在担心许期然请假了是不是要去找成宣,林安在担心许期然又对成宣做出什么精神上的控制催眠,毕竟她才从心理治疗师那里得知成宣已经好转了很多,她不希望成宣又变成之前的那个样子。

        真是善良又热心的女孩。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成宣规避了林安在的问题,外面的春雷声更大,似乎快将其他的声音完全吞没。

        林安在又缓慢地和成宣谈了一些其他的话,然后才犹豫着问她:“明天有联谊会,你要来吗。”

        她又觉得自己现在不该问这个问题,立马改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你要去哪。”在她手掌里颤动的眼睫如被雾气浸湿的羽毛般在颤动着,直到成宣掀开被子,抵出了纤长的白腿时,睡在她身边的许期然才沙哑着声音,勾住了她的腰。

        “明天有个联谊会,我没衣服了。”成宣平静地说着,然后就觉得自己腰间的肉被人一掐,□□了好一段时间的小狗好不容易上道,却又在此刻露出了不服管教的尖牙。

        “联谊?你和谁联谊?又是严哲?”他目光闪烁了一下,沙哑的声音顿时变得烦躁起来,酸味飘了出来,将人更加用力地往床上带。

        “别去。”现在的许期然连命令都改了,以前是不准去,现在的命令都变成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了强硬请求:“你怎么还有精力折腾别人,我还不够吗?”越说到后面,许期然的语气就越酸,越烦闷,他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身体滑出薄被时,露出了青红泛紫的痕迹,暧昧又触目惊心的。

        “你不是想用那个道具吗,我现在的耐受力已经变得很好了,我让你用那个道具,你别去行不行。”许期然很强硬地把人抱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往成宣的怀里陷,他仰着头,紧了牙根,语气加重,陷在成宣怀里的皮肤也僵了一下,然而不太纯粹漂亮的眼睛,却因为潮生的湿意而变得符合成宣的胃口。

        他总是惯用交换的手段以达自己的目的,但是却不知道越来越多的利益交换到最后只会让他一无所有。

        “看来他不久就要被你驯化了。”系统感叹了一句。

        却只得来成宣意味深长的笑:“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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