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老朽……是和尚
秋香看这丫头着实可怜，给了她一顿饭，还给她烧水洗澡。
之后秋香就后悔了。
别看孙瑶这妮子身板小小，吃起东西来跟猪一样，什么馒头、烙饼、玉米面，只要是吃的都往嘴里塞，一顿饭吃了她四五天口粮。
废弃的猪圈传来淅沥沥的水声，秋香收拾着桌子，嘴里嘚吧嘚吧念个不停：
“老娘是同情她才给她东西吃的，没想到这妮子一点儿不客气，可怜我的玉米面儿啊！小张，你听她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张辰摇摇头：“不知道。”
“你咋也看不出来？你不是在城里混过吗？”
张辰正要解释，门开了，一个穿着宽大睡裙的姑娘捂着鼻子走了出来，身上还罩着层湿气，头发湿漉漉的。
孙瑶张红脸，大口大口地喘着：“好臭，都要憋死我了。”
房里的两人都一愣，一脸陌生。
孙瑶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你们……怎么了？”
秋香试探着问了句：“你是孙瑶？”
“不然是谁？”
张辰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TM是孙瑶？”
洗过之后，灰小子摇身一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高高的个子，匀称的身材，配上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俏脸，无与伦比的美，略显土气的睡裙也盖不住城市女孩的贵气，是张辰从未见过的款式。
“乖乖，阿姨年轻时有你十分之一漂亮就不得了咯！”
由衷地赞叹换来孙瑶丝丝脸红，感激地看了秋香一眼，而后又傲娇着朝张辰微微挺胸，像是用自己的美貌还击张辰之前的无礼。
“别挺了，都肿着呢，收拾收拾哥带你去看医生。”
“你……”
话卡在一半，孙瑶的小脸儿成了红苹果，配上她的身段惊艳一时。
半小时后，孙瑶穿上秋香十多年前的衣裳出了门。
十多年前的农村款式透着一股浓浓的乡土风情，好好的城市姑娘转眼成了土味儿十足的村姑，一路低头，无法接受自己的造型。
又过了半小时，三人一道到了沙河村唯一的诊所。
诊所门口有个旧巴巴的牌子，掉在地上很久都没有人管。说是诊所，其实就是个木棚子，几面墙，三间屋，看着很不正规，门口还有几只野狗在游荡。
“喂！这样的诊所？”
张辰白了一眼：“你想怎样？徒步一小时，等车半小时，坐车一小时去城里？”
没办法，还得在这里。
诊所里没有一个病人，甚至连个护士都没有，只有个穿着白衣大褂看着像江湖术士的半百老头优哉地躺着。
张辰没跟着进去，在诊所边的草丛里撒了泡尿，拿出《太平经》就地看起来。
虽只是残卷，但书中记载的内容可不少，少说也有三百来页。
这草木篇又分清气、药理、奇珍、培植、起火、丹方六大分支。
层层递进。
其中清气是草木篇的根本，主要讲述的是人体运气的法门和一些基础知识，类似于气功，有了气得基础后才能将药物的药效发挥到极致。
书上说了，寻常医者用药只能发挥药效的十之一二，精通清气法门的人不仅能发挥药物的全部功效，甚至能让普通药物发挥出不寻常的效果。只要学会这一门，任何人都能变成悬壶济世的神医。
运气之法张辰本就精通，看过书中描述后发现这所为清气之法不过是改变真气的运转轨迹。只不过真气的轨迹跟以往学习的法门大不相同，甚至是有些诡异。
清气之后是药理，记载了大量医学理论，张辰对医学没有涉及，看过之后还不是很懂。
接着是奇珍，都是奇花异草的图样和介绍，是一个巨大的资料库。
然后是培植，主要是种植技巧，土壤选择等等。
起火讲的是炼丹原理和技巧，非常复杂。
最后的丹方，顾名思义，全是丹药配方，种类繁杂，眼花缭乱。
其中只有清气一门还能看懂些许，稍微思考感觉书中所说大有可为，有样学样调动体内真气。
渐渐地，一股薄薄的白雾从张辰掌心出现……
“卧槽！真有效！”
十年修武，让张辰获得了超乎常人的力量，而这股力量的源泉便是体内一股气！
张辰用十年让真气可以自由在体内流动，这样就让张辰在华夏地下世界有了一席之地。
没想到按照太平经的记载尝试，瞬间就让真气出体并形成了白雾！
由此可见，张辰的实力瞬间涨了不少，至少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立竿见影的效果用匪夷所思来形容都不为过，这可是练家子花了多少年都无法突破的屏障啊！
而张辰，仅仅瞬间就成了！
“太平经究竟有多神？”张辰再看书页，瞬间愣住了。
刚刚还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书页变成空荡荡一片。
字消失了！
太平经上莫名其妙多了几十页空白，全都是关于清气一门的讲解，在张辰真气出体后全消失了。
只有清气一门的文字消失，药理、奇珍、培植、起火、丹方的内容还在。
“难道是因为我掌握了清气要诀所以自动消失了？”
有点难以置信，但目前只有这样解释。
张辰还没想明白，正要细细研究，诊所内忽的传出一身尖叫，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孙瑶双手抱胸哭哭啼啼冲出来捡起一块石头就往诊所里扔。
张辰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把她抱住：“疯丫头，你大呼小叫地干什么？”
“你们……你们这里的人都是大色鬼！真是医生看病至于凑那么近？眼珠子都快掉在人家胸上了！”
微微一愣，张辰扭头看向诊所里。
诊所的柜台都被孙瑶踢翻了，各种各样医用物品散落一地，那干巴巴的老医生正躬着身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孙瑶，嘴角一抽一抽，看着不晓得多猥琐。
张辰的火噌就来了。
这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年纪？
“为老不尊，该打！”
一声低喝，张辰窜进诊所。
秋香拦都拦不住，嚷嚷着别冲动。
“秋香姐，你别拦我，我这是为民除害！”
老医生被一脚踢懵了，一口气喘不上来气，似乎想解释什么。
“老朽……老朽……老朽……”
“老个锤子！”
“啪！”
又是一巴掌！
老医生嘴都被抽歪了。
张辰打得过瘾，外面的孙瑶看得也过瘾，挥着小拳头一个劲儿加油：“打！给本姑娘狠狠地打！”
“你们都别闹了！”秋香大叫起来，“刘大夫的老花镜不见了，看不清东西，根本不是吃豆腐！”
张辰的拳头在半空停了，僵硬地扭头盯着秋香：“你……不早说。”
“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
再看刘大夫，半边脸肿得老高，尽是血口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嘴里还念叨着：“老朽……老朽当过和尚，不……不近女色。”
张辰僵在一边无言以对，恨恨地看一眼孙瑶。
孙瑶吓得缩了缩脖子：“是你动的手，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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