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权力
第二十二章权力
坐在轮椅上，透过开裂的落地窗望着这个繁华的都市，于以凡平复着心里的暴虐。
石头将王永康人扔在于以凡面前，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永康躺在地上，依旧在弓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却没敢在说话。眼前的这个少年完全不能拿年龄来判断，王永康相信，即使现在面对伊祁浩泽他也不会有这种挫败感，这个少年就像一把刀，尖锐而果敢，耳朵和腮帮上留的血染红了着名贵的地毯，也渲染了这场硝烟。
“石头哥。”看着远处的于以凡突然喊道。
“嗯。”石头一如既往的沉默。
于以凡很是平淡的问道：“你说这个城市怎么样？”
“没有白家村好。”石头如实说道，这里真的比不上那个村落。
于以凡笑了笑说道：“是啊，这里没有白家村好，可是从这里开始，我们可以做成很多事，可以帮助白知世找药。没有权利，就没有能力，凭我们两个，这大千世界找到何时才是个头呢？”
石头沉默了会，然后站起来走到于以凡身边，将掉落的毯子捡起来重新给他盖好：“以凡，我觉得你这是为你的野心找借口。”石头不笨，只是不善言辞。
于以凡笑了笑，没接石头的话，看着地上的王永康，淡淡道：“退出这个城市吧。”
王永康也是个汉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有喊疼，此时听到于以凡这样说，组织了语言说道：“我可以将新义会大哥的位置让给你，但是我希望你将我留下来跟随你，无论这座城市，还是这个帮会，我都比你熟悉，也比你更好操作。”
于以凡考虑都没考虑，轻轻摇了摇头：“要么你退出这座城市，要么你死。我不觉得自己带着王霸之气，可以让你心悦诚服将自己创立的帮派给我，还安心辅助我，疑人，我不用。”
王永康没有再说话，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眼前这个少年的想法。自己也是时候了，是该退出这个是非漩涡了。
“把王山茂喊过来吧。”于以凡接着说道，有些事从开始就注定了结果。
“能不能放过我弟弟，我保证我们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出现。”疼痛减轻了一些的王永康微微弯着腰站了起来，实在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单薄瘦弱的少年，拳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将孙立虎带过来吧。”于以凡说道。王山茂并不是这件事情的作俑者，每座城市都有着自己的底层黑暗，只是这个城市的黑暗一角自己恰好遇到。当你埋怨着生活，为什么自己不去拼搏？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管不完所有不平的事。
听到于以凡这样说，王永康明白于以凡放过自己弟弟了，连声道谢，一点也没有对于以凡的怨恨，然后冲着门外喊道：“谢严负，进来。”
谢严负一直在门外没有进来，办公室内发生的所有事他都看在眼里，他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无论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他都不适合现在进去。等到王永康喊他，他便走了进去。
对于谢严负，王永康还是很看重的，对他态度一直很好。此时看到他进来，王永康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对不起，答应的你的事没有做到。以后我会离开这里，这位是新义会新的带头大哥，你只要跟着他，他肯定会更有希望帮你报仇的。”
谢严负看着王永康脸上的愧疚之色，只回了一句：“去哪？带上我。”
听到谢严负这样说，王永康眼里满是感动，摇摇头道：“算了，算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退出这个江湖吧。算了，不说这了，去把以前那个跟着山茂手下的一个要饭头子，叫孙立虎的，带过来。”
谢严负没有说话，点点头，走了出去。于以凡没有说话，人各有志，强留不得。哪怕能在石头手上坚持下来，哪怕他的身手真的很好。
于以凡没有说话，石头重新回到了沙发上坐着也在沉默。王永康好一会突然说道：“谢严负是个人才，我会劝他留下来，希望你以后可以善待他。”
于以凡将目光投向王永康，没有说话，很明显在等王永康继续说。
王永康拿起一张布，捂着还在淌血的耳朵接着说道：“谢严负是新义会的第一高手，从小跟着一个乡下拳脚师傅，早年在乡下劳作，认识了一个邻村姑娘，由于女方家嫌弃他吊儿郎当没出息，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便带着父母和那个姑娘来到云海市闯荡，由于没有文化，找不到工作，除了拳脚什么都不会，一个人赚钱想要养三个人，在云海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显然太难，他一个人在夜总会里给别人看场子，老板待他不错，老板后来惹到了云海的第一帮派战盟，后来那个帮派砸场子的时候他强出头，失手打死了战盟一个元老的儿子。战盟在云海势力堪称恐怖，老板和我认识，老板怕战盟再找上门来，带着家人和他躲到我这里来，战盟却查到了他的住处，将他父母活活打死，至于那个姑娘，后来结果不太好，自己喝药自杀了。生活处处充满了狗血。”王永康苦笑。
生活总是不缺少苦命，谁都有难以说出口的苦衷。于以凡点点头说道：“只要他愿意留下来。”言下之意，表示着已经同意。
“我会劝说他的。”王永康说道。
新义会在付山市还是有着很大的能量，大半个时辰过去，谢严负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于以凡的轮椅在背对着办公室的门，听着身后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却没有回头。王永康一直站在于以凡面前，谢严负把孙立虎领进来后便出去了。孙立虎看着办公室内情形，，还有王永康脸上的血，有着不解，还有一点惶恐。
王永康看于以凡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只得开口道：“你是叫孙立虎把？”
站在远处的孙立虎点点头卑微的弯着腰说道：“是，是，两年前还有幸见您一次。”
“两年前见过一次，这次叫你过来也是为了两年前的事。”王永康看着对面的孙立虎，心里没有任何同情。出来混的，哪个手上不背着人命，
孙立虎不解，小心翼翼的回道：“两年前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呵呵，过去了吗？”于以凡听到这里转动轮椅，转过身子，面对着孙立虎，目光中有着一层冷意。再次看着这个将自己双腿打断的男人，于以凡并没有了想象中的愤怒，曾经在自己看来很厉害的孙立虎竟然是那么小的一个人物。
“你是？”看着眼前的于以凡，孙立虎有着一些熟悉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毕竟当初的于以凡面目枯黄，身着破烂，皆是肮脏。
于以凡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当初我就问你，信注定吗？你们的结果肯定不比我好。”
孙立虎听到这句话终于将记忆中的脸和眼前的这个人重合了，指着于以凡道：“你是当初那个小乞丐？”
于以凡没有再接话，对着王永康淡淡说道：“杀了，沉江吧。”
孙立虎听到于以凡如此对王永康说话，担心王永康真的会按于以凡说的做，气急败坏的喊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竟然命令王帮主，我每个月都给新义会交那么多钱，王帮主怎么会杀我。”
只是于以凡却没有再接话的兴致，把轮椅重新转了过去，又往前划了几下，来到落地窗的跟前，看着下面接到川流不息的人群，听着后面谢严负将孙立虎拉了出去。
于以凡突然伸出手，摇指着远方轻声说道：“石头哥，这座城市，是我的了。”
石头站起了身。也来到这扇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摇着头说道：“不，你说的只能代表地下势力，这里不是你的。”
于以凡扭过头看着石头笑了笑：“不，我要的是绝对的掌控，不久的日子里。”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笑着像一个孩子的少年，却拥有着不符合年龄的野心。石头在微微心惊：“权力就那么重要吗？”
“权力重不重要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有能力改变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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