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改变

昨天的香烟，我已说再见。再好的香烟也排遣不出我心中的埋怨。纠结的心，始终为你挂念。

        还停留在我脑中的三个字，刘惜若，我只好把你写在我的孔明灯上，放飞吧。

        灯初上夜未央，又是一个黑夜，却不黑。灯光明亮的办公室，我坐在办公椅上，可是我进入不到上班的状态。这把椅子膈应的我心慌慌，初来乍到，不认识一个人，你我都是彼此的陌生人。我连我的父母都快不认识，离别多年，十年相聚两三次，糊里糊涂的喊着爸妈，口对心不对。

        这么多年，离别之后，各自有着各自的故事。时间发酵着情感，愈来愈醇。

        我出生的年代比较贫穷，物质匮乏，我想大概能有顿饭吃就不错。故乡的老人们经常谈论着陈年旧事。一般就是饥饿与贫穷，甚至出现过人吃人的状况。各种人们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

        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无法形容出当时的惨烈。我想，现在好多了，至少人们不会自相残杀。屠杀是一种罪过，杀猪的人都习惯在杀猪的时候摆着香案烧香烧纸。

        看着大街上悠闲闲逛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游走。我会有吃醋的感觉。穷人早当家，可是我这个穷人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

        法海你不懂爱。我不是法海。我却不懂爱。

        爱情，你在哪里？说好的爱情，谈不起的恋爱。

        我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的灯管，发热发烧的灯管如此好看，甜蜜的正负电极在交流电的电压下发光发亮。

        何时，我才能遇到我的反电极，你在哪里？

        说好的幸福。

        没有媳妇，没有男人的责任感，随波逐流的活着。梁奇，人海茫茫，世界不缺少梁奇，梁奇却不能没有世界。

        年华在逝去，岁月匆匆，来不及抓住现在，看不到未来。

        不能失去磨合，不能失去希望，要相信自己。我轻轻的拍拍办公桌，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太阳穴也被我用力的按着。我用手指计算着自己的年龄，还年轻。

        桌面的电脑显示十一点三十分，已经下班的钟点。我收拾好工作笔记，总结今天的收获。夜晚客人叫服务少，只是熬下夜。客人的电话打来十一个，听他们说话的语气，我还是听不出来，听话听音，我的经验不够丰富。

        我从小就是个笨孩子，与同龄人相比落后一大截。家庭环境不好，我父亲是个家庭暴力的人。从小我总是无缘无故的被打，饭也没得吃。一直到高中我都在为自己能有口饭吃而努力。

        这样的生活是窘迫的。无情的生活像是抛弃了我，他习惯性的打骂我，声称自己爱女儿。他到外面和别人喝酒，央求别人给他一个女儿。

        在某一天的清晨，意外来临，我刚起床，我母亲便告诉我，在家门口发现破旧的木制提篮，里面躺着女婴。

        我急急忙忙的走向门外，东张西望，没有发现母亲口中说的女婴。心想是虚惊一场。

        可是，等我回头往屋里走的时候，我母亲抱着一个女婴朝我笑着。我用小手摸了一下小女孩。

        “刚出生一个月，在她的包裹布里面有张纸条，写着她的出生年月日。”

        我看着这个小女孩，第一次盯着一个女孩看，想着我有妹妹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因为家里一直都是三口人。突然加进来一个人，会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到住在我家对面的同学家里去玩，我同学的妈妈知道我家收养女婴后，跟我同学说要给他也找个妹妹，我同学急忙答道，你要是敢给我找个妹妹，我就敢杀掉她。

        收养女婴的代价是高昂的，在我八岁的时候，计划生育的政策非常严，为此我父亲拿出多年的积蓄为她上户口。奶粉也是金贵的。

        据我母亲回忆，我小的时候几乎被饿死。是姥姥的一碗米汤救活我。

        我回到家，她正在床上睡着，我抱起她假装要把他摔在地上，可是刚刚要倒在地上，我又用我的身体垫在地上撑起她小小的身体。我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杀人是这么的难，我做不到。

        或许是心底存在的一丝善良让我惊醒，我做不到。我恶魔一样的想法就此打消，这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生命，她还没有睁开她的双眼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还有那旭日的阳光。

        她仿佛感应到我心里的善良，眼皮动了动，我拿起奶瓶用温水冲了一罐奶粉，她张开嘴，用力的喝。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上学的时光是迫不及待的。大学时代的来临，让我快乐一些。我的宿舍，多了五个快乐的兄弟。我们在一起肩并肩熬夜的战斗。还记得真三国无双RPG给我们带来的快乐时光。

        一夜一夜的战斗为我们打下了坚实的友谊。私立大学，老师不管我们，我们唯一的期待就是一张毕业证书。我想只要我交了钱，那么我的毕业证书就拿定啦。

        游戏打消了我们寂寞的时间。整齐的楼层摆放在一片土壤上。教室楼没那么多，可是宿舍楼却有接近三十座。

        偶尔还会听到有明星来学校录音乐专辑的消息。以学校舞蹈队的水平，竟然在市的比赛里面获得女子一等奖。多么传奇的事情，一群怎样的奇女子。

        山寨版设计的图书馆是整个学校的唯一亮点，我都经不住诱惑，三年时间我借读几本历史类的图书。

        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熬夜过后睡觉。兄弟们封我叫睡神。长时间形成的作息习惯，导致我抑郁。现在靠药物治疗。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尽管生活不如意，但不要压抑自己。

        真三国无双RPG，我先玩耍的是关羽，接着我玩耍赵云。竞技游戏被我玩成单机游戏。为了练配合，我们熬了很多夜晚。我的水平还是很差。

        玩蜀国的胜率高，玩魏国的败率高。对操作的要求很高。人与人的对战需要很大的智慧。

        带着兄弟们玩真三，时间过的好快，一不留神，我们都步入社会。我们曾经的锋芒在逐渐的衰弱。

        钟点在摆动，荡到我下班。手头的事情已经忙完，我和我的下属交接班次。

        “聂同事，注意拿好办公室门的钥匙，客人房间钥匙保管箱的钥匙在我的抽屉里面，请你一定要保管好。谢谢！”

        “好的，梁先生。”

        “分配给你的专属手机，来电话要及时的服务。”我像是突然记起这件事情。我并不是吩咐的语气，我是带着同事间相互尊敬的口吻。

        迈步走出办公室，我只想吃下宵夜。喧闹的夜晚，人心浮动，高大的混凝土建筑伫立在偌大的城市。

        大排档经久不息，灯火未灭。席间人们在谈笑风生，歌者在为他们的梦想而努力。悦耳的声音，让人们纸醉金迷。

        我吃着手里的烤串，喝着啤酒，忘却人生记忆的痛苦。触动我痛处的内心啊，熄灭那久久未歇的怒火吧。

        人生得意须尽欢，失意买酒浇愁。小时候看着父亲常常出去喝酒，一喝就喝到天亮，当时我在场，父亲喝的自己胃出血。我还在劝父亲不要喝酒。现在，我也爱好上喝酒啊。

        酒是穿肠毒药，让我的肠胃强烈的蠕动，我抛弃自己的健康，换来短暂的快乐。

        一滴一滴的酒在我的肠胃流动，直到我快有上洗手间的感觉。我这才停下来，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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